“耿欢的嫂子?你认识我?你是?”蕲娋这才注意到顾敬的奇怪叫法。
“我现在是耿欢的朋友,就是当初去医院给耿欢做笔录的那个。”
“啊,后来出庭的时候你也在。”蕲娋脑海中有这么个模糊的印象,但是想不起来人家五官长什么样子,毕竟她不记脸。
“对,想起来了吧。要回去吗?我顺便送你啊。”
这可是耿欢的嫂子诶,处好关系总没错。
回去?送我?用警车?蕲娋突然想体验一下坐警车的感觉,可是他不就是片警么,能这么公然以公济私吗?
“方便吗?不方便的话我自己回去就行。”
“不能送你到家,送到附近总是不成问题,算来你也算受害者,帮助受害者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顾敬说着把蕲娋带到警车旁,跟前辈说:“刚有人对她欲行不轨,我们能把她送回家吗?我担心那个人还在周围。”
“小二,你没抓到那个人啊,不像你的身手啊。”前辈扫了一眼蕲娋,拍了拍顾敬的肩膀对他说。
“毕竟我的任务是以保护公民为主。”顾敬耸肩,开车门让斐安坐进去后排,自己去另一边的副驾驶,前辈是司机。
“姑娘住在哪?”前辈看着后视镜问蕲娋。
“岐山路74号。劳烦了。”
“没事,小姑娘在外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毕竟是片警,不好放警铃,一行人就悄无声息地开过去。
到家的时候,蕲娋跟顾敬和前辈打招呼下车,没想到碰上了耿年。
“你怎么了?”耿年看着蕲娋的时候离她还有0多米,看见她从警车上下来,跟车里的人摆手,然后往回走。耿年忙跑着追上来问她。
“没怎么,遇见顾敬了,他管我叫耿欢的嫂子,非要送我回来。”蕲娋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顾敬?耿欢的朋友,那也不至于用警车送你回来吧。”耿年明显地不相信蕲娋蹩脚的谎言。
“实际上遇上了个醉汉,正在纠缠得时候被顾敬看见了,救我于水火之中,然后就顺手捎我回来了。”
很明显这个借口比先前的可信多了。耿年也不在追究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以后你从图书馆回来我去接你。”耿年说。
“可是你下班晚不说还不确定时间。”
“我好像听出了抱怨的意味,我尽量准时下班,不能的话就告诉你准确时间。”耿年揉揉蕲娋的头,宠溺地说。
“哼,谁信啊!”蕲娋嘴硬地说,却没发现自己情不自禁弯起的嘴角。
“呦,今天一起回来的啊,倒是默契。进来洗洗手吃饭了,还差一个菜,没想到你们回来这么早。”许柚扎着围裙说。
“在门口碰到的,做了什么这么香?”蕲娋问,笑笑看见主人回来了,摇着尾巴过来。
蕲娋看了看周围,意外的没看到平时总和笑笑在一起或者趴在柜子上的可可。
“糖醋排骨和蛋花汤。”许柚的声音从厨房里传过来。
耿年回房间换了便服出来,不得不说,有人做饭而且手艺不错的感觉真心挺好,可惜等许柚找到工作就要离开了。
“可可去哪了?感觉它最近都不在家。”蕲娋随口问道。
“好像还真是,我找找看。”耿年应声后挨个房间去看了看,果真没有。原来的可可可是从来都不出门的,最近出去的频率越来越高,时间越来越长。难道是在外面有别的家了?
蕲娋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怎么可以!那可是自己家的猫!
蕲娋把自己的担忧跟耿年说了,耿年表示如果它在外面有别的家了,应该就不会回来了,而不是喜欢出去。
“可是你看男人在外面有了小三,你哥不就是出去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不愿意回家了吗?”
耿年突然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蕲娋说的没错啊,有道理,可是想想又感觉不对,还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那你为什么不假设可可在外面有别的猫了?那只猫还是个野猫,没家,所以它才会出去的时间长了,但还记得回家,女生外向,说不定还把自己的猫粮偷渡出去养别人家的野猫。”后半句话耿年的口吻就像是交了男朋友的女生的爸爸。
蕲娋莫名地被他这代入感十足的话逗笑了。
“你说他倒不是没可能,要不我们出去找找看看它到底是怎么了。”蕲娋提议,正好今天回来的早,还有这时间。
“饭后吧,一起?”
“肯定一起啊,还可以带着笑笑,以男朋友的身份。”
“人家跨者种族呢,说不定只是朋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耿年对于笑笑是可可男朋友这事还是略有抗拒的,毕竟可可那么可爱聪明,笑笑那么二。
“我们笑笑好歹也是个纯种王子,别说的跟流浪汉似的。都是可可,身世不明,要不是我们家笑笑对她一见钟情,说不定它还在哪个角落里带着伤口呻吟呢。”听出来嫌弃笑笑的味道,蕲娋立马反驳。
这两个人,一个把自己当成可可的爸爸,一个把自己视为笑笑的妈妈,并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完全忘了两个人本来是情侣的身份。
最后还是许柚端着香喷喷的豆角炒肉出来才把饥肠辘辘的两个人从“猫狗感情观”的辩论里勾出来。
在美食面前,什么都是浮云,谁还在意是笑笑配不上可可还是可可负了笑笑,自己的肚子的了才最重要。
而作为主角的笑笑则一直晃着尾巴看着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饭后耿年洗碗,收拾完两个人果然牵着笑笑出去找可可,在小区里溜了一圈又一圈,知道笑笑叫起来才发现可可的踪影。
“还说笑笑对可可不是真爱,每次找到可可的都是笑笑,而且你看它的表情跟状态,完全是你们男生看见情敌的样子。”蕲娋指着狂吠不已的笑笑说着,在别人家户外阳台上和另一只猫并肩而卧的可可听见笑笑的叫声,抬起来眼皮看了一眼,蹭了蹭身边橘色猫的头,喵呜了一声,便又把眼睛闭上了。
可可:现在可是最后的夕阳了,不能浪费了,我要把自己也晒成橘色,然后和亲爱的“他”情侣色!
如果耿年知道自家“女儿”是这么想的,怕是现在就得飞檐走壁把这只脑子里都是别人的“野猫”的“女儿”拎回去关禁闭,并明确表示不同意这场婚事。
如果蕲娋知道可可是这么想的,一定会告诉它:作为一只狸猫,晒糊了“她”也不可能变黄和橘猫情侣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