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等你及併之日,便是你报仇之时。"男子的神色之间突然变得温柔了许多,凤鸣默默点头;出了王府的第一顿饭,便是在这泪水之中下咽。
旋即,娃娃便陷入了黑暗,再想看看凤鸣,已是不可能的事。
病房内小辰枫已经陷入沉睡,沐寒墨松开娃娃的小手;走到小辰枫身侧,弯下腰身,小心翼翼的将小辰枫纳入怀中,将他抱了起来,放在一侧的病床之上,为他盖上被子。
不知何时,娃娃再次见到凤鸣,却正在受他师傅的鞭打;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鞭痕:"鸣儿,怎么会这样!"
"师傅,是徒儿不好;徒儿不会再在练功之时想着母妃。"凤鸣眼也不眨,说完此番话;男子方才停住便打的手:"本宫带你回来,是想你为你母妃报仇;你连功夫都练不好,如何替你母妃报那血海深仇。"男子冷冽的训斥声在荒芜的平原之上响起。
"师傅,徒儿知道错了,徒儿一定会用功;练好师傅教授的武艺。"
"希望你说的出,做的到。"男子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忍,旋即丢掉鞭子,轻点脚尖;在荒芜的平原之上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而凤鸣强撑起布满鞭痕的小小身躯,捡起地上的树枝;闭上双眸,回忆着他师傅教的一招一式,继而,那凝神静气的招式,凤鸣开始按照老套的练武方式,挥舞手中的树枝。
那满身的伤痕,在他身上;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
一遍又一遍的练习,渐渐的凤鸣的招式越来越熟练,也一遍比一遍得心应手...娃娃看着凤鸣小小的身子,不禁开始怨恨起凤寒墨和陌林;心疼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一个尊贵的小王爷,却落得如此境地;而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导致,让小孩子来承受大人犯下的罪过。
正在娃娃泪眼模糊的时候,又看到陌林春风得意的在王府散步;一个丫鬟不小心顶撞了她,便让人扇了她五十个耳光。
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儿;而那男孩儿一脸快意的看着被处罚的小丫鬟:"母妃,以后孩儿便是这王府中唯一的小王爷了;孩儿好高兴,以前那个小孩儿在的时候,人人都叫他小王爷,没有人叫过孩儿小王爷。"
陌林蹲下身,心疼的抚着男孩儿的额头:"那个贱人跟小杂种,母妃都为你除去了;以后庆儿便是这王府中唯一的小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谢谢母妃。"男孩儿笑嘻嘻的说着,陌林笑的慈祥,笑的阴沉。
"侧妃娘娘,您为小王爷定制的衣裳已经送来了。"管家一脸严肃,面无表情;眼底有着对陌林的厌恶,却不敢表现出来。
陌林看着管家,嘴角一勾;牵起凤庆的手:"庆儿,走,看看母妃给你定制的衣裳。"凤庆欢喜的跟着陌林,前往大厅。
大厅之中,送衣裳来的宫人;将衣裳双手呈上:"请侧妃娘娘过目。"
陌林牵着凤庆走上前,伸出那带着指甲套的手中;翘着兰花指,将那衣裳拿了起来,只能以奢华以及耀目来形容。拿到凤庆的身上比划了一下,满意的笑了:"谢谢公公亲自跑一趟,很合身;管家送这位公公出府,记得多打赏些银两。"
"是,侧妃娘娘。"管家故意将侧妃儿子咬得特别重,陌林似乎太过兴奋,而没有察觉;管家对着厅堂门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公公请!"
那位公公朝着陌林抱拳,拱了拱手:"那就多谢王妃娘娘的赏赐。"墨王妃死了,这个侧妃娘娘迟早是要扶正的;现在先巴结上,以后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公公请!"陌林也对着那位公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公公朝着陌林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那位送衣服的公公被管家送出去后,陌林便将那些衣裳递给跟随而来的下人;重新执起凤庆的手:"庆儿,走,我们回房试试这些衣裳如何。"
"母妃,你对庆儿真好。"凤庆紧紧拉着陌林的手,笑着说道。
管家将公公送出府,便回到府中继续做伙计;而心头却为墨王妃抱屈,墨王妃从来没对下人大吼大叫,也从来不会处罚下人。
而且,又是那么温柔恬静的人,怎么会偷人?王爷气糊涂了,若是那一日王爷知晓墨王妃是被冤枉的,不知会成什么样儿。
娃娃心酸的看着那对母子离去,难怪,难怪;现在她更加能够体会墨王妃当时的心情和恨,凤寒墨不让人记恨都难,儿子是无辜的,也没有派人去找过。
凤寒墨出现在大厅内,娃娃跟随他的脚步;回到书房,管家随即便走了进去:"王爷,小王爷被侧妃娘娘赶出王府了。"凤寒墨面无表情:"赶出去便赶出去了,有什么好禀报的?"充满怒气的嗓音,让管家一怔:"王爷,小王爷是无辜的;即使王妃娘娘做过那种事,可小王爷依然是王爷的骨肉啊!"
"滚。"
一声怒吼,吓的管家两肩一抖:"是,老奴告退。"继而,便静静的推出了书房。
娃娃眯了眯星眸,不禁咒骂凤寒墨:"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让自己的儿子在外面;也不派人找找,连儿子被赶出去了,也才知道,活该后悔。"
凤寒墨顺了一口气,拿起一侧的奏折看了起来;好似墨娃娃与凤鸣的事儿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影响般。
娃娃还在愤怒之时,又看到了陌林侧妃满目慈爱的喂着儿子吃香甜饱满的水果;脑中闪过满身鞭痕的凤鸣,心中的怨气愈加浓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