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间病房内,简小白静静的躺着,奉天誉食不知味的吃着方才凤鸢送来的饭菜;现在就算有再好的食物,再美味的佳肴,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儿,也顿时食不知味了。
奉天誉无精打采的放下碗筷,看着她:"小白,难道你真的醒不过来了吗?准备这样睡一辈子?"...直到热气腾腾的菜肴,变的冷凝,奉天誉也再没有动一口。
"老公,现在奉天誉怎么样了?简小白有没有反应?"奉天誉虽说是个花花公子,可是,现在好不容易动一次真情,难道上天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他;未免太严重了。
沐寒墨放下已经空了碗,伸出手轻轻摩擦她那娇嫩的脸蛋:"简小白还是在昏迷不醒,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奉天誉守了她一天,一直没有离开过,天誉似乎变得沧桑了,也憔悴了。"以前叫他珍惜眼前人,他不为所动。
"他们在这家医院吧?等一下我们去看看他们。"娃娃说完,伸出手,紧紧握住沐寒墨的大手:"老公,要是有一天我也永远醒不过来,你不要用药物给我维持生命;直接结束我的生命,会是对我最好的选择,躺着很累。躺着的人累,没躺着的人也很累。"
"说什么傻话呢!我不会让你一直睡,如果你敢一直睡,那我就陪你一起睡。"强而有力的警告与宣誓,让娃娃一怔,却展颜一笑:"我说的是如果,老公,你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
"不好,你不要吓我。"沐寒墨猛然紧握她的手,俯身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我禁不起你吓。"想想等待十世,等到的这一世姻缘,绝对不能让它从手中溜走;等待之后还是等待,除了等待、祈求、思念、忏悔,其它的什么都不能做。
娃娃伸出手臂,紧紧抱着他;拍拍他的背部:"好,我不说了。"停顿了片刻,忽然想到什么般:"老公,你吃饭了吗?"温柔的询问声,沐寒墨抬头,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没关系,一会儿将就吃点就行。"话落,便再次伏在了她的肩窝内,一股股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肩窝处,又渐渐变凉,与肌肤其它地方相比便觉得冷...
"嗯,那快吃点吧!不然凉了,对身体不好。"娃娃推开沐寒墨的身体,沐寒墨无奈的捏捏她的脸蛋,便转身趴在桌上,一口一口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老婆,我在吃了,你躺下睡一觉。"含糊不清的话,却透露出一股傻气。
娃娃嘴角带笑,要是现在能看看他的脸,他的笑,他傻乎乎的摸样,该多好。别人的眼角膜转移到了她的眼睛里,也不觉得有什么;以前她怎么那么傻,明明能早点康复的,却要拖了那么几天,延迟了能看到他的机会。
意识渐渐脱离大脑,沐寒墨还趴在饭桌上,吞咽着;侧头看了看她,见她嘴角带笑,还说要去看奉天誉,结果,这么一会儿就睡着了,笨蛋宝贝。
吃完饭,站起身,走到隔壁病房外,推开房门;看到奉天誉无精打采的坐在凳子上:"天誉,吃过了吗?"紧蹙眉头的看着桌上还没吃几口的饭菜。
"吃过了,大哥;以后小白麻烦你们多多照顾了,我恐怕不能天天陪着她,我怕她会寂寞。"奉天誉拿张妖孽般的脸庞,憔悴了许多,脸上长出了胡子,嘴角冒出青桩头。
沐寒墨叹了一口气,走到奉天誉身侧:"天誉,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她有护士照顾,不会出事的。"看着奉天誉一动未动,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佣人会每天来看她的,爸妈现在也回来了,会帮忙照顾她的,你别这么忧心。"
在外人面前沉默寡言的沐寒墨也说了那么多话,让奉天誉着实小小的吃了一惊,但随即便反应了过来:"谢谢大哥。"
郊外别墅,一辆奢华的轿车停在豪华的别墅前停了下来;冉少林迈出轿车,进入别墅大厅,在大厅内看到佣人经过,便拉住她的手臂:"童小姐在房间吗?"
"少爷,童小姐不在房间里,在后面花园。"佣人刚说完,冉少林便丢开她的手臂,往后花园走去,来到后花园入口,看到童雾芸穿着一身单薄的裙衫,坐在秋千上,轻轻晃荡。
缓缓靠近,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童小姐,在这里还住的习惯吗?"看似温润的嗓音,却暗藏探寻的意味。童雾芸并不感到意外,平静的好似没事人一般:"什么时候可以接受治疗?"
"这一次来,就是要将你送到国外,给你整容;再将你眼睛治好,回来之后,你就是一个全新完美的人。"冉少林平静的如和白开水般,将事情和她说清楚。
童雾芸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扭转身形:"走吧!"这里她已经厌倦,厌倦了黑暗,厌倦了事事被人伺候;不能出去逛街,不能看到外面的花花世界。
冉少林自动伸出手扶着童雾芸,将她带到别墅外上了车;叫佣人将她的行礼拿了过来,这才开车前往机场。
机场人声鼎沸,处处显示着生机,冉少林扶着童雾芸进入机场;行礼由两名随从提着,来到检票口,检了票,冉少林一行四人,登上了飞往英国伦敦的班级。
童雾芸坐在位置上,靠在靠背上,静静的,不说话;心中对英国伦敦充满期待,不是对伦敦的期待,而是期待在伦敦只好眼睛。期待能看到这个世界,从此她的人生不再陷入黑暗之中。
冉少林之所以跟随童雾芸来到英国英伦,完全是为了逃避沐寒墨的势力范围;在国外能够很好的保护自己,顺便只好童雾芸的眼睛。等到童雾芸的眼睛治好以后,便开始找时机,进行报复行动。父亲和妹妹,就交给墨少去救,他也就放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