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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紧张的时候,时间总是会悄悄溜走,大家感觉刚刚入睡,已经到了晴明大亮,当然御风这种"没心没肺照样睡"的家伙除外。
一万五千先锋部队来到城下,在齐人看来,傅阳军队如今乃是强弩之末,不穿鲁缟,田恒、田完二人率领三万人出城迎击,两人誓要一雪前耻,田完是田氏始祖,也是族长,老爷子非要出阵谁能拦得住?
"咱们运气不错,能人都没出来。"御风看着对方旗号,只有两个手下败将,暗自庆幸。
“我们必须尽量接近城墙,然后全力攻破它,最少最少也要打破城门,所以不能过早暴露实力。”小雪负责指挥"破墙行动"。
“好,我们上。”
由于这些天的休养,先锋队的兵士充满了斗志,体力比较充足,虽然人数只是对方的一半,但始终能和对方保持均势。
齐人逐渐发现今日的傅阳军兵忽然精神饱满,斗志高昂,一扫过去几日一触即溃的颓势,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齐人顾不得想太多,只得仓促应战。
威侯田因齐养伤三日,今日是登城瞭望,见傅阳军势头正猛,意识到情况或许有变,又观察傅阳营中似乎有大量旗帜攒动,心中升起一股极为不详的预感,忙命令除田忌外的其余众将再领三万人下城助战。
这一系列举动都被北宫玉衡看在眼里,她今天专门负责盯住齐军众将尤其是齐威侯的行动,北宫选择了一处最合适——临淄城楼进行观察,论隐藏能力,玉衡不如璟妤,但要论起速度,她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因为东闾景妤被齐侯打至重伤,玉衡誓要为姐妹出口气,于是她刻意选择从南城城楼顶上通过,经过时还故意放慢速度,蹲在城楼上逗留一下,田因齐果然有所察觉,顺势挥出一道气劲向她攻来。只可惜气劲尚未离手,北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巨大的冲击力将城楼楼顶轰塌一大片,瓦片木梁不断落下,周围军兵乱作一团。
这一下让齐侯自己打坏了自己国都的城楼,虽然直接损失不大,但让人心里十分别扭——此时此刻,这事让人感觉还有那么点预兆的意味,自毁城楼乃大不吉,迷信的齐人又开始疑神疑鬼。这种情绪在守城军中不断传播开来,其实连齐侯自己也开始惴惴不安,于是他命令左右,将刺客找出来。
其实玉衡并没有走远,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城楼隐蔽处,她瞅准田因齐分神的工夫,突然从背后飞起一脚,威侯察觉到身后恶风贯耳,急忙侧身闪躲。但他哪里能有玉衡快?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其腰间,威侯身体前扑,差点没从城上摔下去。
周围侍卫一拥而上,然而刺客连影子都没捉到,威侯痛得呲牙咧嘴,玉衡的巽风之力已经借着腿劲进入其体内,他顿时觉得半边身子使不上劲,和御风双手的遭遇一样。
偷袭成功,玉衡借力飞下城墙,一溜烟回到了傅阳大营,"齐军要倾巢而出。"
"立即行动,全力以赴打破临淄城!"公西子闵当机立断。
御风作为"破拆突击队"的主力,尽量避免与齐人鏖战,三窜两窜来到南城门下,正想对城墙用出「志在冲漠」,只见两道寒光自上而下,原是田无宇、田须无这两人各持利刃前来阻拦。
御风举剑便砍,独战二人,接着田法章、田地二人也加入战团,小雪、梦琳也及时赶到,三对四,尚且不算太吃亏。
时间不等人,城内的齐军马上就要开城驰援,必须在这之前攻破城墙城门,端木、由美和香织摆脱齐兵纠缠,将田地和田法章牵扯过来,让御风腾出手脚去拆墙。
连败七阵使大家的通神力虚耗不少,由于估摸自己只够使用一次「志在冲漠」,御风迟迟不敢用招御敌,趁着田氏四人都被牵制的一刹那,他猛蹿一步来到城墙边,双手摊开按在墙砖上,土石的质感传来,御风知道——是时候了!
没想到,已被北宫玉衡踢伤的田因齐跃下城墙,拼尽全力阻止御风,只因他在城上看列御风没命的冲向城下,必是有坏城之法,此时此刻他已经不能考虑自己的伤势,舍弃性命也要挡住列御风。
威侯半边身子不受控制,连腿亦感到酸麻无比,只能单手持刀,单脚跳着旋转与御风交战,从高处看活像一个陀螺,两人刀来剑往,激拼四十余招竟不分胜负。
田因齐在学宫中了御风一剑,从鼻梁到眉间留下了永久的疤痕,这让他记恨不已,因此招招用上死力,誓报这一剑之仇,御风本不想与他做过多的纠缠,无奈这家伙越战越来劲,不由得认真起来。
都半身不遂了还真么厉害?御风暗道不妙,与其以力相博费时费力,且讨不到便宜,他想起骐骥说其剑太过刚猛,失去了御风剑法本有的轻灵,导致威力大打折扣的话语,于是刻意减力加速,不求一招毙敌,试图以巧致胜。
他感觉盾牌此时有些碍事,便猛力甩向齐侯,对方躲的却也轻松,头肩一歪便闪了过去,盾牌直直的插到城墙上,没有了负担,御风可以更加充分的发挥剑法的威力,先是攻下盘挑中齐侯左膝,又突刺击中他右肩,两处伤口很浅,这两下旨在激怒对方。
果然,御风忽然改变战术令威侯极不适应,他认为御风因根本瞧不起自己而未用全力,一个王者可以战死沙场,但最不能忍受他人的小看,田因齐恼羞成怒,全力向御风进攻,每一刀中都充盈着霸道的通神之力。
御风以灵巧避之,几经闪躲来到了城墙根下,背靠而立,威侯见此情景痛下杀手,使出自己刀法绝学「力断岱岳」自上而下以雷霆万钧之势劈来。
御风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作势要举剑硬抗,威侯心下暗喜,「力断岱岳」是他苦练多年始成之绝招,岱岳即是泰山的别称,此招虽不至于能将泰山一断为二,但其威力可见一斑。
当他正准备看到御风被斩为两段化为飞灰时,对手眨眼间不见了踪影,劲招一出便没有收回的余地,刀正劈在临淄城墙之上,轰的一声,周围三丈来宽的城墙顿时倒塌,距离齐侯最近的砖石更是碎为齑粉。
与此同时,御风的盾牌飞来正中威侯肋部,原来刚才那招「力断岱岳」的巨大震动将盾震落,御风顺势一脚将其踢向对方,威侯来不及反应,一口鲜血喷出,在地上滚了三四滚方才停下,看样子是昏了过去。
“我再给你们加把劲!”御风双手抵着城壁,大喝一声,运起全身最大的通神力使出「志在冲漠」,力量从手掌灌入城墙的每一个缝隙之中……
"给我——塌!"只听得轰隆隆如地动山崩之声,临淄城南城墙东侧连带城门城楼尽数分解垮塌,缺口宽度达到十数丈,作战目的顺利达成!
突遭变故,城外的齐军惊得四处逃窜,将领欲节制禁止却无能为力,城墙塌倒的一瞬间,除了田忌、田恒俩人逃了出来,其他田氏主将连同威侯在内都被压在废墟之下,生死未卜。
城内的齐军刚刚披挂整齐踏上战车,不想呼啦啦城墙倒塌,乱石挡住了车马的行进路线,他们只得下车换成步战的阵型装备,这一耽搁时间可不短,傅阳主力大军已经赶至临淄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