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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艺妞”寝室,就看到由美、香织俩人趴在地上寻找着什么,由美穿的睡裙比较短,趴在地上基本遮不住什么,御风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脸上有些发烧,在这方面御风可做不到柳下惠那样淡定,只是因为梦琳、小雪在旁边,总不好盯着由美看。
“由美露屁股啦。”梦琳也发现了这一点。
“啊!梦琳讨厌。”由美发现御风也在身后,显得非常不好意思。
“哼,又让你占便宜了。”梦琳捏捏御风的脸。
“在找什么?”小雪看着香织一脑门的汗,丢的必定不是一般的东西。
“我亲妈给我的一个金挂坠不见了,明明昨天还在。”香织没有了以往的不着调,显得焦急异常。
梦琳、小雪加入了搜寻队伍,御风只能在门外陪她们聊天。
“那是香织最宝贵的东西了,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有任何发现,咱们这里不可能有小偷的吧。”
“不会吧……学校里还有这样的人?”御风不能相信。
“趁着我们去鲁国的机会潜入寝室,拿走值钱的东西,完全说得通。”香织愤愤的说,“要是让我知道谁拿了挂坠,一定好好收拾他。”
“不对,在傅阳偷走值钱的东西根本没有用。”小雪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大家刚刚入学时就知道,在傅阳学院压根没有穷富之分,所有人的家庭、财富、地位在这里一概没有意义,大家的生活费用由学院提供,人人平等。而这些生活费除了很小一部分用在必要的生活开销上,大多被用来上城时购买衣服或者兵器,有男女朋友的同学则用来约会,很少有人会拥有大量存款,而且这里根本没有银行……
即便有高年级同学存了多年的铜币,或者经常去傅阳城里打工挣钱,也没有必要买什么金银首饰,更何况是那种来历不明的东西,说白了,傅阳学生的消费水准远远没有达到消费金银的地步。
“卖给城里人不行吗?我觉得不可能卖给同学,那样太容易被发现。”香织似乎已经认定挂坠被偷走后卖掉了。
“更不可能,傅阳城里和学院完全是两个世界……”
列国世界的社会法则是周代的礼制体系,从贵族到平民有森严的等级区别和等级差距,简而言之平民百姓分为“士、农、工、商”四个级别,士为最高,商为最低,君子不齿于经商,甚至周代有过规定贵族不得出入市集。
从管仲在齐国变法开始,各国逐渐开始重视农、商,他们的地位有所提高,直到战国时代,有范蠡这样卿士出身去做商人的,也有像吕不韦这种商贾(音:古)出身最后当上宰相的,但都属个例、特例,难以证明商人的地位得到了普遍的提升。列国世界尚处在春秋与战国的交替时期,阶级差距更为明显。
这就造成了一种情况,有钱人并不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一个人从生到死一切能享受到的东西,都必须符合阶级身份,如果佩戴、使用超过自己身份的器物叫做“僭(音:见)越”,是大罪。贵族僭越礼制或可凭借权势逃脱罪责,若是一般百姓,决计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的。
而傅阳的情况又是特殊中的特殊,傅阳没有贵族,没有君主,学院师生由于是读书人因而被视为“士”,城里的百姓只有农、工、商三个阶级,类似香织的挂坠这样的精美金器,白送他们都不敢要,更不要提花钱买。因此,偷了这东西根本出不了手,没有销路。
“那是怎么回事儿呢?”
“学院里真的有小偷!”端木莹从校司回来,她的表情很奇怪,“我也不敢相信学院有小偷,校司的老师告诉我,在咱们离开的这十天里,女生寝室已经被偷了十几次,每天都会发生盗窃事件!”
“啊?”
盗窃,自古是最普通最常见的作奸犯科行为,如果它出现在学校,出现在你身在的班级,必将会引发不小的“地震”,谁是小偷?几乎每一个人心中都开始问这个问题,是他还是她?每一个人心中也都会跳出形形色色的答案,有人会想到些之前有可疑迹象的人,比如言谈话语中流露过一些倾向;有人会想到班里比较沉默寡言,家境贫寒的同学,试图从动机上寻求突破;有些人则会直接怀疑他们不喜欢的人,把一切蛛丝马迹全都向这个人的方向靠近,当然这里面还不包括添油加醋的情况。
结果往往出人意料,小偷或许不是班里的任何一人,当真相公布时有人兴奋,有人惊讶,甚至有人失望。而必然带来的结果是同学间关系的急剧恶化,那些被冤枉的要讨回公道,那些怀疑他人的开始相互指责“是你带着我们怀疑他的”。
“你的观点未免也太负面了吧?”梦琳提出了不同意见。
“或许巧合,我曾遇到过四次这样的事,最后都导致了类似的结果,我只是不想在傅阳再次看到如此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