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逃跑 第一节
秦辉平时多作恶,与人打斗往往要战决。ap.整理他与雁北九杰打斗,由于忌惮黑衣人身上的毒,动起手来畏手畏脚的,时间长了便渐渐落了下风,加上他听见响箭的声音,担心是对方援军来到,更是无心恋战,抓了个空当脱身便跑。
但对手岂给他这个便宜,黑衣人、胡岳甫、刘书林和宇文洪四人在后面紧紧追赶,毕竟对方只有一人应战,而自己兄弟两死两伤,这要是传到江湖上,跟头可是栽大了。
好在秦辉对太原的地形非常熟悉,虽然有强敌追赶,但他并不十分慌乱,专挑崎岖陡峭、荆棘丛生的山路飞跑,身上华丽的锦袍都被刮得满是口子。
秦辉忌惮的是黑衣人的毒而非武功,他仗着自己地形熟悉,自然并不把雁北四杰的追赶当回事,心想用不多时,那四个家伙就会被自己甩掉。但没想到打错了算盘,他几次觉得已经将四人甩掉了,想要慢下来歇歇,就现一个黑影隐隐约约的向这边疾奔过来。
秦辉暗自骂了这黑衣人的祖宗三代,心想倒要跟他比试比试脚力。想到此处,秦辉索性塌下身子,头也不回一口气又奔了一百多里路,这才算彻底看不到那几个尾巴了。
跑了几个时辰,秦辉这才现此处的景致已经完全是陌生的了,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他又累又渴,想赶快找个地方歇歇脚。秦辉看见前边有个黑影步履沉重的向前赶路,忙三步并两步赶了上去,抱拳:“请问老人家,这附近可有打尖住店的地方?”
老头抬头看看这人,五十来岁,一身质地精良的杏黄长衫又脏又破,头油光锃亮,却乱七八糟,头上粘着干草树枝,有的头还被顺着脸颊留下的汗水粘住贴在脸上,真是不出的奇怪。他不敢多看,匆忙答道:“往前走十里地就是太谷镇啦,官人可以去城里住店,那镇子虽不大,但往来的客商倒是不少,有许多的酒肆客栈。”完便接着低头赶路了。
秦辉心想:“如今再想马上回太原抢走穆家的崽子,显然是不可能了,那几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不禁打,被我打死了两个,其他人不准蹲堵我,我可不想羊肉没吃到,又惹得一身骚。倒不如我在这太谷镇避上几日,再作打算。”又想:“刚才我先向东南方向跑,后来又向西南折过来,一路上大岔口无数,量那黑衣人再神,也不会知道我到了太谷,就算恰巧到了这里,酒馆这么多,他又怎知我落脚何处?况且,这些年来尽在江浙一带活动,北方少有人知道我的名头,他们也就不会晓得,我秦辉只会拣些香艳的去处。”想到这儿,秦辉顿时来了精神,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淫笑,向老人指的方向走去。
秦辉打定主意后,先到绸缎铺买了件宝蓝色锦袍穿上,跟着一头扎进全城最大的妓院春香院。像他这种人,根本不需要打听,每到一个新的去处,妓院就像是自己家一样,闭着眼睛都摸得到。
正如那老丈所,太谷镇虽然不大,但来往的客商却不少,像秦辉这等年纪扮相的嫖客,最招老鸨子的待见,殷勤的不得了。加上他出手阔绰,哪个嘴甜,便少不了赏头,窑姐们更是把他奉若上宾,一个个像抹了胶水似的粘在他身上。
秦辉在春香院胡混了三天,白天让姑娘们唱些最淫荡的曲儿,跳几段最让人意乱神迷的舞,晚上则会选上其中的一两个陪他。奇怪的是,虽然这些姑娘都拿到了很多的赏赐,第二天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去。问她们原因,又都红着脸不。
据值夜的茶房,秦晖房里传出来的**声总是特别大,连他们听了不免都把持不住。大家都猜测,定是秦晖“功夫”太好,那些姑娘们应付不来了。
到了第四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其他客人还都沉睡在温柔乡里,秦晖施展开轻功,飞身上房,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亮以后,妓院的人才现这个客人不翼而飞,不但他几天来给的赏钱饭钱随着不知去向,连原先银柜里的几张银票和饰都被他卷了走,甚至连陪他过夜的几个姑娘都不明不白的生了病。把个老鸨子又急又气,免不了嘴上起了好几个燎泡。
秦辉离开春香院,直接往太原走去,盼着那几个家伙不要再阴魂不散,随即他又想起了夏雨菲,跟春香院那几个凡脂俗粉相比可谓判若云泥。前几天光顾着看秘笈,都没顾得上跟她肌肤相亲,这次回去,可要好好过过瘾。
回到客栈,他急匆匆就往夏雨霏的房间里去,没想到门一开,里面空无一人。秦辉这一惊非同可,急忙叫来店二询问,店二知道秦辉是个惹不起的客人,一看他交代的事情没办妥,吓得身上仿佛筛糠一般,一个劲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问了半天,二也不出娘子到底哪里去了,是被谁掳去的,只自己昨晚送完晚饭,一定是把门锁好了才离开的。秦辉见问不出什么名堂,气得一拳打在店二面门上,二哪里经得起,当场便气绝身亡。
秦辉本来打算从夏雨霏这里得到一些穆云龙的线索,现在只好再从头找起。他回想当日与雁北十杰抢夺穆云龙的时候,院子里还有一个青年,这青年正是在酒楼上自称找到穆云龙的人,当时有人向他追债,他还曾过“就算我能跑得了,仁芝堂也跑不了”的话。仁芝堂是太原城里最大的药铺,秦辉是知道的,所以他准备再去会会这位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