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杨盛说:“还是舵主经营有方,每年上缴的金银不仅一分未少,还略有增加,我看过不了几年,这八大金刚的位子少不了你的,就是右使者也大可一挣啊”,那道人恭敬地说:“多谢宗主信任,还望搜狐使者在宗主面前帮我多多美言,您可是宗主的关门弟子,宗主日常对您可是言听计从啊,没的说,大成”,那坐在旁边的汉子忙把一个包袱放到杨盛面前,那道人继续说:“白银两百两,请杨兄不要嫌少”,杨盛将银子推到一边,说:“舵主客气了,我每次来你都给东西,搞得我怪不好意思,我在八大金刚中忝陪末座,舵主将来的位子必定在我之上,还望舵主多多提携在下啊”,一顿觥筹交错后,那偷银子的汉子说:“和杨兄同来的那小子我看就是个雏儿,杨兄怎么这么忌惮?”,杨盛说:“别小看那小子,他一身功夫我师父也打不过,哼,一个外来的野小子,竟敢跟我抢媛儿,想我杨盛大小也是八大金刚之一,又是四大护法之一的儿子,和媛儿是青梅竹马,不知道师父怎么了,竟被那小子猪油蒙了心,一门心思想把媛儿嫁给他,唉”,那道人忙劝道:“杨兄也不必挂怀,想那大宝是那么好取的?那白莲右使、降龙伏虎三位哪个是省油的灯?不是也失了手嘛,就凭他一个毛头小子还想去取大宝,我看是白日做梦!现在这小子身上的银子也没了,虎皮也没了,明日你就说你病了,要在县城歇几天,让那小子一个人去兴安,那小子人生地不熟的,又没银钱,我看能不能平安到达兴安还是两可,更何况盗取大宝呢?兄弟,放宽心,美人儿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了的,到时候做了宗主的佳婿可不要忘了下面的兄弟啊”,杨盛说:“哪能呢,对了,说起这右使和两位大金刚的事,也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哦?”那道人说:“可有什么隐情?”,杨盛说:“在座的都是兄弟,我就不瞒二位了,据说太师父和那杨钧的父亲当年在争宗主之位时可闹了不少别扭,延续到师父他们这一辈还纠扯不清呢,表面上一团祥和,背地里都有不少动作,那降龙伏虎二位可是当年杨钧父亲的得意弟子,我看呐,嘿嘿……”,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听到这里,知道不能往下听了,跟着干笑几声,纷纷说:“不说了,吃菜,吃菜”,有过了一会儿,那道人说:“等会杨兄去隔壁屋子挑一个,去客栈、在这里随意,嘿嘿,不瞒你说,听说杨兄要来,专门为你备着,都没开过苞呢”,说着一脸淫笑浮现在他的面上。
听到这里,刘勇思绪万千,想冲进去把这几个都杀了,又怕吴霆责怪,留着吧也不好救人,唉,先不管这么多了,救人要紧,这天道宗看来也不是一个正经去处,媛儿的事以后再说吧,想着摸出两根铁针,算好方位,按照后世练习硬气功的路数,深吸一口气,两根铁针像离弦的箭只一样透过窗户纸向那道人、汉子射去,射完撞开房门,还没等杨盛转过头来,一匕首就将他的脖子抹了,再看时,一根铁针正中那汉子的太阳穴,一根插在那道人的脖子上,那汉子当场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地趴着,那道人捂着脖子,嘴里嘟嚷着,一只手还指着刘勇,刘勇上去又给了他一匕首,又将那汉子翻过来,在他心口扎了一下,接着在三人身上搜了搜,搜出一些银票和银子,又在房间搜了搜,又找到大概两千两银子,用房里床上的床单裹了,将虎皮也放在里面,背上大包裹,将房门关好,两千两银子就是两百斤,亏得他力气大,倒没费什么力气。
回到那些女人的房间,将包裹放在地上,先将铁针从床上那汉子的喉咙里拔出来擦干净收好,接着将床上的床板抽出来,做了几块夹板,将隔壁房间那受伤的小男孩的两腿、左臂固定好,将床上的床单撕碎绑紧木板,将男孩放在一块长木板上,做完这些,摸到后院的后门,有个人正在那里打瞌睡呢,干脆地结果了他。让两个女人抬着小男孩,一行人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幸好客栈离城隍庙不远,路上没碰到什么人,店小二见刘勇领着一大帮女人孩子回来了,吓了一跳,不过看着刘勇狰狞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又开了几间房,一夜住下无话。
早上六点半,刘勇准时起床了,心想城隍庙那帮人晚上要么喝酒要么赌博,估计第二天早上醒来的也晚,二进是舵主住的,等闲人不敢去打扰,这样来的话要发现二进的情况估摸着要到中午吃饭时分了,事不宜迟,刘勇将趴在柜台上睡觉的小二摇醒,让他出去雇几辆大车,那小二睡眼惺忪的,不满地说:“这位爷,小的就是愿意效劳,那车行的人也没起床啊”,刘勇扔给他一锭约莫二十两重的银子,说:“少废话,没起来你不会叫啊,三辆挂帘子的大车,一匹马,跟车行里的人说,银子好商量,对了,这厨房里的馍馍全部给我们打包”,那小二见到银子两眼放光,睡意也消了,我的妈呀,这二十两银子自己得挣好几年呢,抓起银子就往客栈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说,“这位爷您就瞧好吧,半个时辰内,三辆大车,一匹马,一准儿给你送来”。
小二走之后,刘勇想想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做,想了一会儿,一拍大腿,便出门去了。一路走到那座茶楼,还好,这茶楼还兼着卖早点呢,进去见到那掌柜的说:“这位掌柜,昨儿个我的银子被贼子偷走了,没给钱,不好意思,今儿个专门过来给你补上,你算算一壶茶要多少钱”,唉,没办法,后世刘勇就是一个不喜欢欠钱赖账的人,那掌柜心想,哟呵,这年头欠钱的耍赖的都是大爷,眼巴巴的把银钱送上门的倒是少见,见刘勇穿着也还体面,又生的牛高马大的,便说:“这位客官真是个厚道人,什么钱不钱的,一壶茶而已,算了”,刘勇非要给钱,那掌柜只好收了他的钱,又要请他吃早点,刘勇看看天色还早便答应了,坐在二楼等着,不多一会儿,馍馍、稀饭、咸菜上来了,刘勇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三个馍馍、一大碗杂粮稀饭、一碟咸菜一扫而光,吃完正要下楼,只见楼下又上来一个人,正是昨天见到的那位青衣,那人还画着女妆,提着一个大包裹,腰里挎着一柄短刀,掌柜的见了他说:“你非得今天就走,不再待几天?”,那人说:“不了,我就是喜欢唱戏,这几天客串了一下,兴也尽了,今儿个真有事去兴安”,那掌柜有些惋惜地说:“那太可惜了,你唱的比我后院的小娘还好,客人们都喜欢的紧”,说着拿出一锭银子,说:“路上带着把”,那青衣也不客气,干脆地收下了。
这时刘勇走过来说:“这位兄弟,昨天我的银子被贼子偷了,你端着盘子来到我这边时我没给你钱,实在过意不去”,说着摸出一锭大约一两重的银子递给他,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勇,笑了笑说:“哈哈,我想起来了,这成老二你也敢邀请一起坐,想来你不是本地人吧”,刘勇也笑了一下说:“我这人平日里最不习惯的是欠别人的,诶,对了,你认识那成老二?”,那人说:“这紫阳县城谁不认识城隍庙里的成大泼皮,他可是县城一霸啊”,刘勇点点头说:“怪我大意了,我刚到此地,不想竟着了他的道,对了,听说兄弟要去兴安?”,见那人点点头便说:“我也正好要去兴安,不知兄弟准备要怎么去兴安?”,那人说:“还怎么去,坐船从水路去呗”,刘勇说:“相逢即是相识,我雇了几辆大车准备从陆路去兴安,兄弟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一同前往”那人略一沉思便说:“行,看来兄弟也不是坏人,我就跟你一路”。
等那青衣吃完早饭,得知那青衣叫张明,二人回到客栈,只见三辆乌篷大车、一匹马正等在客栈门口,那车行主事听说要去兴安,便把脑袋摇得跟泼浪鼓似的,刘勇说:“你要多少钱才去?”,那人说:“现在紫阳到兴安的路上不太平,若要去兴安还得加护卫,一去一来没有两百两银子怕是不成”,刘勇随手将一个小包裹扔给他,说:“这大概是一百五十两,等到地儿啦,再给你五十两”,昨儿个除了那两千两整银外,还搜了大概三百两零散银子,那人接过包裹心中暗喜,心想这真是个夯货,平日里到兴安一百两银子就顶天了,没想到今天撞了大运,心里美滋滋地接过银子谢了就准备出发,刘勇拦着他说:“再牵一匹马,银钱另算”,那主事的连忙点头答应,刘勇安排一辆车装银子和他的背包,将那个受伤的男孩也放在上面,又安排一个女人在那车上照顾那个男孩儿,剩下的大人小孩儿一共十人,五人一辆车,刘勇和张明二人一人一匹马,车行自己还带了一辆敞篷大车,上面装着粮食、草料等,每辆大车两匹大青骡拉着,加上刘勇两人的马,一共十头牲口,四个车夫,那主事的也兼着一辆车的车夫,五个护卫步行跟着,由城里的车行领着,一行人顺利地出了城门,那张明见刘勇带了一群女人孩子,心里有些奇怪,不过也没说什么,以为都是刘勇的家眷呢。
刘勇见张明背着一个大包裹,就说:“兄弟也不嫌累,把包裹扔马车上去吧”,张明听了,笑了笑,从包裹里又抽出一把短刀,然后把包裹扔到一辆马车上,刘勇见他腰上挎着一柄短刀,这时又拿出来一柄一模一样的短刀,不由说:“真没看出来,兄弟还是使双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