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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狂风卷入夜

笑傲明末 风雨归2018 3337 2024-11-18 19:37

  十二月底,王明章与白素贞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婚礼过后就是大年三十,白老爷子一家就在星火城过年。初三,刘勇来到王明章家,见了白老爷子便拉着他说:“白叔,上次我给你的珍珠你看价值几何?”,白老爷子说:“要是识货的,价比东珠,要是不识货的,也就是普通的南珠罢了”,刘勇又问东珠的价格,白老爷子说:“上好的东珠价比黄金,一颗至少五十两,听说满奴只有皇亲国戚才准许使用”,刘勇现在还有珍珠两万颗,放在手里也不是个事,就想请白家联系买家,老爷子听了点点头说:“我尽量吧,这东西先放在你这,等我联系好了买家再来提货,否则放在徐州我心里也不踏实”。

  初四,刘勇来到自己家隔壁,他家左右各有一座三进院子,不过屋子都是两层的,全部作为星火城的办公场所。

  刘勇走进了挂着一块“辎重后勤管理科”匾牌的院子,来到一间屋子前面,只见一个人正在翻着账本,“居然,忙着呢”,那人听到刘勇说话忙将头从堆得一尺多高的账本里抬起来,“大人,您怎么来了”,姚安起身说道,“说说咱们物资的库存情况吧”,刘勇在他对面坐下来说。

  “大人,这银钱倒是不缺,只是粮食只有二十万担了,现在满城军民加上外围庄子里的农户十万多人最多只能用到明年六月份,怕是等不到庄稼收获的时节了”,姚安眉头皱了一下。“不是安排在江浙一带再购买一些吗?”,“大人,听华章说,现在这个时节北风吹的紧,船队向北走多有不便”,“那白家呢?”,“现在白家也改走海路了,货物都堆在海州码头呢”,“哦,不用急,等北风消停会儿,白家自会送过来”。

  第二天一早,刘勇带着元春及一百警卫出发去登州了。出发前,刘勇让于 大海派一只船队沿着海路去登州,他准备回程时坐船,顺便也检查一下他们的训练情况。

  路上穿过了几个安置流民的庄子,说是庄子,实际上也就是一圈窝棚,目前天气逐渐转冷了,军属早就搬回城里居住了。不是刘勇不想给他们起庄子,而是前一段时间主要人力都用来修建港口设施了,流民中的老人孩童也都搬到城里去了,可还有一些流民眼看着有了自己的土地,生怕别人夺走了,坚持在窝棚守着,刘勇也没管这些,反正粮食都给了他们,愿意守就守吧,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一行人一路晓行夜宿,沿着胶州-莱阳-福山-登州的官道向东直行,每天行进八十里路,四天后抵达栖霞附近的山区,刘勇见天色已晚,就在山脚下一间破庙里住下来,这庙占地还颇广,可惜都残破了,大殿供奉的是弥勒佛,一座近一丈高的胖乎乎、笑眯眯的弥勒石像倒保存得很完整,刘勇和元春在大殿住下,其他人分别在前后各殿住下,将大殿包围起来。

  坐在火堆旁边,刘勇见元春还是一张苦瓜脸,心里面不禁有些焦虑,这孩子自打被封在地宫二十天后一改往常八面玲珑的做派,成天绷着一张脸,不过给刘勇办事倒是没出过什么差错,还向王明章学会了双刀,还学会了七斗的弓箭,特别是马术突飞猛进,连教他的贺金龙也赞叹不已,后来刘勇问贺金龙是怎么教的,贺金龙神神秘秘地说:“这孩子跟别人都不亲,跟他的马倒很亲,这骑马呀,关键是要熟悉马的脾性,你只要摸准马的脾性了,上手就快了,元春都把马当亲兄弟了,这马术学的能不快吗?”,不过元春对刘勇倒还是有一些依恋,那是一种好像小孩子对长兄和父亲的依恋——话说元春今年也接近十九岁了,有时候在他面前还勉强能挤出一丝笑容,刘勇也劝过他几次,可惜他不是心理医生,效果也不大,刘勇最后也放弃了,就安排他做了自己的秘书兼警卫队长,希望通过多做事、时间来慢慢淡化他的阴影。

  二人吃过晚饭后略说了一会话便睡下了,睡前,元春恭恭敬敬地在佛像前磕了三个头。

  晚上,刘勇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一个人走在茫茫雪海中,遇到一座高山,山上有一座道观,他拾阶而上来到那座道观面前,透过门缝见里面有两个人,一个赫然是一个胖乎乎笑眯眯的大和尚,像极了寻常寺庙里供奉的弥勒佛,那和尚袒胸露乳的,披着一件白色的袈裟,和尚对面坐着一个邋里邋遢的道士,穿着一身脏兮兮油乎乎的麻衣,戴着一顶破道冠,贼眉鼠眼的,老鼠须,山羊胡,两人中间是一个小火堆,火堆上吊着一口铜锅,里面正热腾腾地煮着什么,那道士一边闻着味道,一边用一把破烂的蒲扇扇火。刘勇在外面看着,一股狗肉的香味传到他鼻子里,“好了没有?”只听那和尚问道,“早着呢,你这懒和尚,我跟你做了五百年邻居,从来都是我请你,你什么时候请过我啊,这也罢了,你一个和尚不守清规戒律,成日里找肉吃,找酒喝,你就不怕佛祖把你收了?”,“哈哈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可笑那些愚夫愚妇明面上虔诚礼佛,或不懂教义真谛,或暗地里男盗女娼,与蝼蚁有何区别”,那和尚笑道,“那也是,想那俗世芸芸众生,为了儿女,为了田地,为了银钱,蝇营狗苟,到头来还不是一个土馒头,更可笑那些争霸天下的,连父母儿女也不顾了,就只为了死后那个更大的馒头,可惜啊,这馒头建大了,又引来蝇营狗苟之辈,最后连馒头也没有了”,那道士一边啃着狗腿一边说。

  刘勇听到这里,心中不满,你们两个出家人不守清规戒律也就罢了,还嘴上不饶人,把这尘世中所有的人都指桑骂槐骂了个遍,难道这世上都像你们两个就好了?

  “你看,又是一个俗物,本来死了,侥幸穿越到这尘世中,本以为这人穿越几百年还有些道行,看起来也不过是俗物一个”,刘勇听到这里不禁大惊,自己穿越这事是他的最大的秘密,怎么这两个知道了呢?想着推门就进去了。

  “二位大师,这个,道长,我……”,进到里面他不知道怎么称呼,一时竟语塞了,“我什么我!”,那和尚竟一改笑眯眯的模样,露出了一副狰狞面孔,刘勇吓了一跳,“你……”,“你什么你!”,那和尚嘴里吐出一根骨头又喝道。

  见这情形,刘勇咬咬牙“扑通”一声跪下来,“请二位上师指点迷津”,这时那邋遢道人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来,倒是和颜悦色地说:“记住了,你不是你,你还是你”,刘勇不明所以,还愣愣地跪在那里,那和尚见了猛地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刘勇自打穿越后身体力量、反应世上罕有,但这和尚的一脚他完全没有防备,也没法防备,感觉到这一脚起码有千钧之力,被踢了这一脚后,他穿过房门一路从山上飞到山脚下然后重重跌落在雪地上,将雪地砸了一个大坑。

  这时他从梦中醒来了,抹了抹头上的汗,一看手表,才五点半,回想着睡梦中的一切,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站起来看时,那弥勒佛像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这时火堆的火苗猛地向他这边一倒,“哦,起风了?”,反正也睡不着了,便穿戴好走出院外,来到院子才感觉到风很大,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院外有两个警卫在站岗,大风刮的他们头上的毡帽都有些戴不住,刘勇上前拍拍他们的肩膀,“辛苦了”。

  站在山脚下向上望去,只见一个道观隐约可见,想起梦中的事情,刘勇心里一动,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便向山上走去,“大人?”,一个士兵跟在后边,“不用了,我就是在附近随便走一走,瞧一瞧”,刘勇挥手让他回去。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来到山顶,顶上倒有一所道观,不过破烂不堪,正厅有一尊木头雕的神像,那神像竟也有一丈高,身上还画着油彩,不过都已经斑驳陆离了,有的还露出了里面黑色的木质,那神像面相像一个和蔼的老头,头发梳到顶部扎了一个头巾,头巾上横插着一根木簪,想起梦中那道人最后说的几句话,刘勇跪下来磕了一个头,刚准备起身时,看见神像坐底歪着一个签筒,将签筒拾起来拂去上面蜘蛛丝又吹了吹,又磕了一个头,屏气凝神半刻,将签筒摇了摇,一根竹签掉了出来,刘勇将竹签拿到观外一瞧,上面写着一首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诗句刘勇倒记得,不过依稀记得是佛家之物,怎么这道观也用上了,想了半天不明所以,将签筒放好,又磕了一个头,便走出观门准备下山。

  刚到观门口,一阵猛烈的大风呼啸着刮了过来,以刘勇这身高一米八十,体重八十公斤的身材竟也有些抗不住,在风中定了一会儿,还是迎着大风拾阶而下,走着走着这风更大了,走到半山腰时,头上戴的毡帽也被刮得掉在脑后,这时他感觉脸上一冰,向上空看时,满天的、大朵的雪花被狂风挟带着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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