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句之后,村长便带着琼叔赶往医院。
想到琼叔被打破头一事全因自己而起,王大仁心里有些愧疚。所以琼叔的这笔账,他一定要去河东村找回来。
不过,他教训河东村的人一顿不难,可是要河东村的人永远都不来冒犯,就得从本质上解决上这个问题。
河东村的人敢如此无法无天,是因为仗着有镇长撑腰;而镇长包庇河东村的原因,则是因为河东村的人在后山建了石云镇上最大的谷神庙;谷神庙能在石云镇上遍地开花,原因则是住在眼前这间大宅子里、自称是谷神关门弟子的贺望春。
所以,要替村子将来没有后顾之忧,就得除掉贺望春,并且推倒所有的谷神庙。
沉吟半晌后,王大仁最终决定暂时先不去见贺望春,而是先砸了镇上所有的谷神庙,再逼迫贺望春现身。
贺家里面设下防窥结界,保不齐里面有什么陷阱之类,还不如让贺望春来找自己。
于是,在镇上向路人打听了镇上所有谷神庙的位置之后,为了速战速决,王大仁便出魂神游一间一间地去找。
每到一间谷神庙,他都先是将看守庙的妖精打回原形并杀掉,然后砸了谷神的像,最后放火将庙烧了并且在外墙上留下——“石枫林林五玄到此一游”这几字。
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七座坐落在石云镇不同村子的谷神庙全都被他毁坏。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到,每一座庙的上空都笼罩着一团紫云。他原因为那团紫云是庙里妖精的妖气,可是仔细观察,发现这些紫云全都流向镇上,贺望春村的家中。
当他把庙砸了之后,那些紫云全都附近下沉、除此之外,他还发现到,除了建庙的村子之外,邻近的村长都十分贫穷。
魂魄回体之后,王大仁便到镇上到处乱逛,打算找辆摩的回河西村。这时候,他发现消防车和警车出动,估计是赶去灭火了。
回到河西村时,已经伸手不见五指。跟白天比起来,河西村的夜里更加安静,而且也仅有几户人家亮了灯。
在王大仁的印象里,小时候一到晚上,村子里的人都会出来走动散步。尤其是村口的那间小卖部前,大人们在聊天,一群小孩子则在树下玩耍。
每家每户都会开着灯,虽然说不上灯火辉煌,但是普通的照明还是足够,不像现在黑漆漆的。
摸着黑,王大仁来到了村长家。这时候,村长家里聚集了不少人,全都是清一色四十岁以上的中年人。
一边围着一张大圆桌吃饭,一边说着白天琼叔被打破头一事。
见王大仁出现,村长一惊,然后起身:“大仁,你回来了!”
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王大仁的身上。
“啊!大仁,是七公家的大仁吗?”
“好多年不见,我都认不出来了。”
“终于回来了,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一群人议论纷纷。
王大仁扫了一圈,这里面的人他都有印象,只不过名字都记不住了。
看到琼叔也在,他便走了过去,问道:“琼叔,你没事吧?”
琼叔抬起头来,头上缠着纱布。他摇了摇头,道;“没事,轻微的脑震荡。大仁,你还没吃饭吧,快坐下。”
说罢,琼叔便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王大仁。
“琼叔,不用不用!”王大仁连忙推着琼叔坐回到椅子上。
这时候,一个妇人起身,招手道:“大仁你来做,婶已经吃好了。”
笑了笑后,王大仁便走到那位置上坐下。
村长大声招呼自己的老婆,给王大仁加了一副碗筷。
王大仁也不客气,拿到筷子便夹了一块回锅肉放到自己嘴里,点了点头赞叹:“好久没吃地道的家乡菜了,好吃!”
屋子里的人一阵哄笑,然后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喊他多吃点。对于这种礼遇,再想到之前被村里人赶走的经历,王大仁突然感到十分辛酸。
在众人的注视中狼吞虎咽了一阵后,王大仁终于放下手上的筷子。用纸巾抹了抹自己的嘴巴后,他问道:“对了,村长,我们村子为什么这么暗呀?”
“你都看到了,如今我们村就只剩下我们这群等死的老家伙了,这几年几乎没有什么收成,除了我这吃公家饭的之外,其他家都是靠低保过日子,能省则省。”村长解释。
“是呀!”一位光着膀子满脸通红的男人附和,“大仁,说真的,当初自从把你赶走之后,我们村里的情况是一年不如一年。”
“这些不要脸的,还要我想办法联系你请你回来。”村长道。
“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呢?”
“我哪里有这个脸呐!”村长道,“我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雨,你表弟头七都没过。他们这群人来找我,逼我这个做村长的把你赶走。我当时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可是也没办法。”
说着,村长狠狠地攥着拳头砸着桌子,砸得桌面砰砰作响,痛心疾首道:“那时候你抱着我的腿,哭着求我们别赶你走。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可真是在作孽啊,活该后面我们遭到了报应。”
村长说完,在场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羞愧地低下头。
一阵后,王大仁开口:“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本来我今天都已经打算不回来了!可是下午在镇上遇到了村长和琼叔,知道琼叔被河东村的人打了,所以就回来了。”
“大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村长目露精光。
“虽然我很讨厌你们这些人。不过我毕竟是在这里长大的,而且作为如今村子里唯一的年轻男人,我怎么能看着村子里的人被欺负!所以我打算待会去找河东村的人算账!”
众人一怔,再次陷入寂静无声。
“大仁,算了,我没事的,只是破了点皮而已。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别惹事了。”琼叔皱着眉头劝道。
“是呀,大仁,河东村那边有人撑腰。本来我们村子里人比他们少,又都是我们这些老骨头,闹不过他们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