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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我还不想死…”
“大士饶命,大士饶命…”
“救命…”
随着洪水淹没枯松涧,火云洞中的小妖,山中有了灵智的动物四散逃命。
然而水火无情,更何况这水是从观音的玉净瓶中涌出的神水?很快,在洪水的肆虐下,除了红孩儿和铁扇公主之外,整个枯松涧之中再无一个活物。
“这就是你口中的普度众生?我佛慈悲?”看着满地的断壁残垣,铁扇公主神色清冷,眉目带煞。
这些小妖虽是精怪,但却从未杀人,他们不谐世事,一个个如同白纸一般单纯,却在大战之中被殃及池鱼。
尤其是杀他们的还是口口声声慈悲为怀的观音大士,这不得不说,简直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此为他们的命数…”
“罗刹女,本座最后问你一次,着红孩儿,是让不让本座带走?”神色平澹的扫了一眼洪水中的众妖尸体,观音眼神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你休想…”铁扇公主脸色一冷,手中血色长鞭如同蛟龙一般探出,直奔观音面颊。
与此同时,她另外一只手护持着红孩儿,卷起一阵血云,飞速向后退去。
红孩儿的三昧真火虽然神奇,但在她和观音之间的战斗中并帮不上什么忙。
宝扇失效的她本就在与观音的对战中处于劣势,在加上要护持红孩儿这个累赘,她几乎毫无胜算。
为今之计,只有且战且退,尽量寻找脱离战场的时机。
…
“师兄,你那干儿子的娘亲似乎和观音大士打起来了,你不管一管?”枯松涧西,百里外,感受着后方两股碰撞在一起的能量,猴子不由挤眉弄眼的对着云世宝道。
经过唐僧的解释,他已经知道云世宝和铁扇公主并没有那一层关系。
“是啊,是啊,承乾,那铁扇和红孩儿也是苦命之人…若是可以,你还是出手帮一帮她们吧。”对于后面,白龙马上,鼻青脸肿到唐僧口齿不清的道。
虽然因为编排云世宝而被揍了一顿,但唐僧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恰恰相反,他坚定的认为自己给自己的徒弟求了一份不错姻缘,只是自己这个徒弟心高气傲,不懂得珍惜而已。
“死和尚,你可闭嘴吧…”有些烦躁的瞪了一眼唐僧,云世宝停下脚步,回身向着远方的枯松涧望去。
他自然知道,按照原着的剧情,红孩儿应该会成为观音座下的善财童子。
如今虽然剧情有变,但东西方仙佛之间的交易却并未改变,红孩儿做为八十一难之一,若是自己不插手,他的结局自然不会改变。
可自己要不要插手改变红孩儿的结局?
稍一思索便可看出其中的利弊。
毫无疑问,从观音手中救下红孩儿绝对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不仅会激化自己与西方教原本就极为紧张的关系,更会彻底得罪太上老君。
虽然早在地府时自己便已经算是与太上老君翻脸了。
但这次不同,这次关系男人的尊严,铁扇公主是太上老君的女人,自己插手人家孤儿寡母之事算几个意思?意欲何为?
先不说仙尊的尊严,单单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说,太上老君便有一万个理由直接将自己拍死。
可一想到红孩儿那萌萌哒的小圆脸,那脆生生的叫声,云世宝便感觉胸腔之中有一股热血涌出。
“尼玛,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老子身负自助投胎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看着被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烧的通红的天空,云世宝一咬牙,心中暗道。
…
枯松涧上方,铁扇公主又要护着红孩儿,又要应对观音,不可避免的要分心。
一招不慎,直接被观音的玉净瓶砸中,受了不轻的内伤。
眼见娘亲受伤,红孩儿大怒,嘴巴一张,一道咆孝的火龙便向着观音席卷而去。
“米粒之辉也放光华?”见状,观音不由面露不屑之色。
同样的神通,不同的人使用出来,效果自然也是不同,这三昧真火若是由太上老君使出,一点火星便能将观音烧的尸骨无存,可若是由红孩儿使出,却对观音没有半点作用。
只听观音冷哼了一声,如葱一般的玉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向着红孩儿和铁扇公主抓了过来。
见状,铁扇公主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绝望。
她身受重伤,红孩儿区区金仙修为,如何抗的住观音这一击?
若红孩儿成了珞珈山的善财童子,以西方教的尿性,他们母子哪里还有再见之日?
“不,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想到悲愤处,铁扇公主眼中露出一丝决然,浑身神力疯狂的涌动
她们母子绝对不要分开,她绝不允许自己的孩子成为西方教的一条看门犬,绝不…
哪怕,玉石俱焚…
“住手, 我的干儿子,岂是你能动的?”就在铁扇公主近乎绝望之际,天际边传来一声厉喝,紧接着,便见一个神力凝聚而成的掌印出现在铁扇公主和红孩儿的面前,挡住了观音的攻击。
“李承乾?你不护送唐僧西去,怎么又回来了?”看着突然出现的云世宝,观音脸色不由寒了下来,双眼微眯。
虽然云世宝的气势波动看上去似乎只有大罗金仙初期,但她还是感受到了浓浓的威胁。
着威胁,甚至要远比大罗金仙中期的铁扇公主来的强烈。
“有人欺负我的干儿子,我这个做干爹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云世宝舔了舔嘴唇,嬉皮笑脸的道。
“李承乾,当初可是本座将你收入取经队伍的,你莫不是想要恩将仇报不成?”观音声音中的寒意更甚。
“别说的那么高尚,你我都清楚,当初的事情只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我入取经队伍,只是更方便你们西方教在东土传教…”云世宝摆摆手,打断了观音的话。
“你当真要与本座为敌,救下这妖女母子?”观音脸上寒意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
“只是看不惯有人欺负孤儿寡母罢了…”云世宝澹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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