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滑在涮她!当紫怡坐在偏厅整整等了一个时辰,一杯茶喝了添添了喝,都变成白开水的时候,想明白了这件事情。禽滑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准备让自己见到田忌!
一想到这里紫怡拍案而起,哼,一个禽滑能挡得住她?紫怡不信。
“将军府中,岂能容你胡闹?坐下!”禽滑闪身挡住紫怡去路,一脸严肃。“哼!”紫怡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轻蔑,“刷”一响,将腰间长剑拔出来。“今天你不让我见我也要见!让开!”
禽滑见紫怡动了真格的,并不退让,他身上并无带剑,便随手取过一旁立着的门闩:“将军府中不得胡来!”
“好啊!”紫怡将剑收回剑鞘小半:“我不胡来,你现在就带我去见田忌将军!”禽滑不退不让,手持门闩站在紫怡身前,“将军此刻正在回见贵客,还请稍后。”
“稍后稍后!”紫怡烦躁道:“我都稍后了一个时辰了!再稍后,是不是要等到明天后天?或者明年后年?我看压根儿就是你在从中最!让开!”
禽滑皱皱眉头,反倒向前走了一步:“请姑娘回座位上等候。”
紫怡冷笑一声,低着头缓缓道:“莫怪我没提醒过。”青光一闪,寒光迎面击来。
禽滑稍退了一步,沉腰蓄势门闩横档。紫怡冷笑一声,手中剑刃便削向门闩
虽然她手中所握的并非神兵利器,但是一根木头棒子也还是削的断的。禽滑微微抬头,眼中一闪。紫怡一愣,她刚才居然看到禽滑在笑?笑!笑!笑!笑个脑袋!锋刃破空而下,已经劈到了门闩上。
“我看你手里没了东西。赤手空拳的,还有什么资本和我打!”紫怡眼看禽滑手中地门闩便要断做两截。心中高兴,唇角已经挂上了得意的微笑。便在这一霎,木头影子一晃,紫怡尚且没看得清发生了什么事情,手中的剑已经落了空。
手上一轻。紫怡猛然发觉不对,待要收势,已来不及。木头影子已经晃到了眼前,危机之中紫怡猛然向后仰倒,险险地避开从头顶挥过的木头。呼——好险,这么一棒子真地打在头上,就算是不受伤,也要晕了。
紫怡扭腰侧身,稳稳的站在禽滑身侧一米开外。开始细细打量起禽滑来。这家伙的身手敏捷不下自己,可再不能轻敌冒进了。紫怡暗暗叮嘱自己,若是再有疏忽。说不定会栽在对方手上。
紫怡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心态。横剑当胸。笑道:“你的身手当真不错,不如换了剑来。我们来好好比划一场如何?”
禽滑皱眉道:“这里是将军府,不是你胡来的地方!”
紫怡晃着剑,笑道:“是不是怕输了,在这些人面前丢人?”说着指了指那些聚拢过来看热闹地家丁门客。
那些家丁们到罢了,那些佩剑的门客马上开始鼓噪起来,纷纷起哄。他们都是些江湖游侠,大豆身负非凡本事,心怀志向的。虽是身在将军府,却脱不去往昔的性子。
紫怡听着四周喊声,挑衅的笑道:“若是你害怕了,也可以,认输便好禽滑此刻也是骑虎难下,而且长久未曾遭遇敌手,刚才交了一招,也有些技痒,但是他还是审时度势,摇头拒绝:“将军府中,不可如此胡闹。”
“哪有什么?”紫怡撇撇嘴,“当日我还在将军府门前单挑好几个剑士呢!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游荡着呢!”
禽滑学剑初成,至今未曾得遇敌手,而且他生来便是爱开玩笑的性子,在将军府中做久了管家的事情,也觉得气闷。犹豫半响,心思也有些动摇了。早有那多事的人,娶了禽滑佩剑来递给他。
紫怡一看,禽滑的佩剑不是其他,便是昔日她自己地佩剑,她的丑爹亲手为她打造的那一柄。紫怡有些生气,“喂!你地剑哪里来的?”
禽滑尚未回答,便有旁人替他答道:“这是秦先生一剑对决府中高手,未愈敌手,将军大人赠与秦先生地!”
“好!”紫怡点点头:“若是今日你输了,这剑便要归我!”
禽滑见紫怡一再挑衅,胸中那股少年意气涌上来,哪里管得这里是不是将军府?要不要顾及其他?当即也拔剑出鞘。一霎见寒光倾斜,周围地人都身不由己退后几步,便似那剑上透出的寒气也会伤人一般。
紫怡打叠起十二分地精神,面对着眼前这柄曾今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宝剑,和那个剑术不下于自己的持剑人。紫怡从下山至今,虽也曾遇到敌手,但是每次都以她获胜为结。可是这次紫怡心中却着实没了底,她嘴上虽然说的轻松,但是刚才一招相交,紫怡已经感觉到禽滑身手之快。再想起初逢此人之时,他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便拔走自己腰间佩剑,再指着自己背心,紫怡掌中渗出些汗水来,随即被缠绕在剑柄上的粗布吸走,她更是紧紧握住剑柄。
两人缓缓绕场而传,旁人都已经避开,给他们二人留出好大一片空地。两人眼光丝毫不敢斜视,都是全神贯注注视着对方,寻找着哪怕一丝半点的破绽。高手比试,往往输赢便在一招半式之间,任谁都不敢有丝毫疏忽。
便是这两人平日都是嘻嘻哈哈的性子,此刻却是比那谋士军师还要谨上真。
两人均是将全副心思都放在手中长剑和对方的身形上,全然没有注意到田忌将军已经来到了一侧,看着场上比试。
旁观众人纷纷让开道路,田忌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言,只在一旁看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