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怡看着手腕上被齐王死前抓出的瘀痕和指甲印记,叹了口气,今日出门前一定是碰了煞星,不然怎么一日之内,便弄得到处都是伤呢?肩头手指,现在手腕也受了牵连,真不知下一个会是哪里。
齐王的身体渐渐软倒下来,殿中那些带火把的人居然没有一个敢上前的,还是禽滑眼疾手快,迅速上前扶住齐王的身体,将其放在卧榻之上,不然一国之王,就要躺在地上了。
那些人又点燃了殿中灯火,一闪一闪的亮光稍稍驱散了一些阴戾,终于有人敢上前观察。那王后发呆扮相,忽然惨兮兮的哭了起来。似乎甚是伤心。
田辟疆也爬上前掉了几滴眼泪,忽然起身,高高举起手中一物,便是刚才齐王临死之时交给他的那件物事,朗声道:“父王临终之时将此物交我,让我接替齐国!”
此言一出,殿上一阵骚乱,便如捅了马蜂窝一般,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紫怡也不管他们做什么,躲在一旁处理自己的伤口。肩头的伤口流了不少血,紫怡再扯下一条衣襟,准备捆绑,手指上的伤痛却让她力不从心。虽然手指上伤口不深,但是十指连心,却是最疼不过的。
紫怡一面疼得呲牙咧嘴,一面将布条往肩膀的伤口上缠。可总用不上力气,缠不紧便落了下来。赌气般的甩手扔开布条,忽然注意道另一只手里还抓着一物,便是方才齐王塞在自己手里的物事看样子似乎是一块玉璧,质地上乘,温润洁净。
“嗬!齐王当真大方。诊金给的可真多。这东西拿到现代去,不得卖个几百上千万!”紫怡心中打趣道,她自然明白这东西没那么简单。其中必有深意,可是她现在哪里有闲心管别人?总是受伤已经弄得她够心烦了。只要现在能救出扁鹊孙膑。她就满足了,管它齐国是谁当王呢!
“先王临终之时没有旁人在场,无人可以证实此物是先王亲手交给你的!”王后阴毒地声音传入紫怡耳际,紫怡回头一看,王后已经起身站在田辟疆面前。脸上不见丝毫悲伤,正一本正经的反驳田辟疆继承王位的合法性。
紫怡冷笑一声,心道:真不愧是王后,马上便能审时度势,想出应对地方法来,那边齐王还尸骨未寒呢!这边就开始上演一场精彩的夺位战争了。这一次算是长了眼界,看明白这帝王家里地无情冷漠和自私。
“此物是先王亲手交我!岂能有假?”
王后手一扬,指指下首之人道:“先王昏迷多时,众臣都是亲眼所见。为何却在方才忽然醒转,将信物交给公子呢?”
田辟疆的脸涨的通红,又不敢发作。努力克制着道:“母后之意,这信物是儿臣偷来的?”
王后摇摇头。道:“哀家可没有这样说。”
紫怡冷眼旁观。这田辟疆还是太嫩了点,哪里比得过在政坛上打了一辈子滚的王后?一个交锋就落了下风。这下可是敌不过了,看样子想要救扁鹊孙膑,还需要想别地办法。紫怡正想着,忽然觉得肩头一紧,回头去看,却是禽滑正自为她包扎伤口。禽滑落手颇为小心,既将伤口裹好使其不再流血,又尽量不弄疼紫怡的伤口。包扎好了肩膀,禽滑又私下衣襟要帮紫怡包扎腕上伤口。
“不用!我自己来!”紫怡缩回手要自己包扎,被禽滑强拉了去:“你一只手能包的了么?”不由分说便给紫怡捆扎起来。紫怡呐呐的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说些感谢的话,却不知怎么讲,回头一想,自己受这些伤,还不是因为跟着禽滑进王宫的关系?随即心下也就泰然。
“喂!丫头。”禽滑低头帮着紫怡弄手腕伤口,忽然用极低的声音开口道:“王后带了了不少好手,恐怕大公子是要危险了,一会儿见势不妙,我们拉上公子便跑,先溜出去再说。”
“好啊!还以为他良心发现帮自己裹伤呢!没想到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来着!”紫怡愤愤扯回手腕,没好气的应了一声:“知道啦!”
“咦?你手上抓着什么?是——玉璧!”禽滑看清紫怡手上之物,忽然惊呼起来,这一声不低,将旁人的眼神都纷纷吸引过来。
“就算是如意又怎么样?”紫怡嘀咕着,这是齐王塞给她地,又不是她偷的抢的,难道也不行?
紫怡发现旁人可不这么想,所有地火把都冲着紫怡照过来,她所在之地瞬间明亮起来,宛如白昼。那些人看到紫怡手上的如意,不是闭了嘴一脸惊异,就是大张着嘴合不拢,便连王后看清紫怡手中之物,也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呃——这个,很名贵?那我不要好了。”被这么一群人用这种眼神看着,紫怡是浑身不舒服,虽然那玉璧名贵,不过冲着这些人地眼神,紫怡觉得还是还回去好些。
没想到紫怡这般说,那些人地眼神更加怪异了,眼睛瞪得也更圆了。
“还回去还不行啊?”
“嗯,丫头!”禽滑低声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不就是一块玉璧?”紫怡奇怪道。
“呃,这是先王赐给新王后的信物,新王唯有得到先王信物,才能做王。”禽滑说着,咳嗽一声,低声继续道:“而新王后也只有得到世代相传地玉璧,才能真正算作王后。所以……这个——
紫怡便觉得耳边“哗”一声响,脑袋瞬间空白了。齐王他不会是病的久了脑子进水了吧?居然将王后的信物给了自己?让自己当王后?这——这——这不是要人命么?
妲己要道歉,今天杂七杂八零零碎碎的事情好多,等到现在只能更新一章,明天一定尽量更新,把今天的补上量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