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练拳,误惹尊少
沈茗诺一定有所谋划!
沈茗诺没有说谎,当着傅云彦的面,柔声一笑,和茗苒道歉了。
见时间不早了,傅云彦简单地将这件事带过去,收拾好行李,在茗苒和沈茗诺的相送下,走进登机口。挺拔优雅的身影渐渐被人流淹没,再也看不见了。
“小苒,回家吧。”
“嗯。”
茗苒应了声,瞥过沈茗诺巧笑嫣然的脸,眸光微变,抱着Happy跟着她离开机场。
“请各位旅客注意,飞往沈城的航机将按原定计划起飞,请各位旅客前往二号登记口……”
沈城?
茗苒收住脚步,回身望向二号登机口,匆忙的人流在眼前跑过,几声怒骂从身旁擦过。
“搞什么!刚才还说延迟半个小时,没过几分钟就起飞了!”
“好像是等什么大人物上机,现在人家过来了,当然马上起飞啦!别说了,跑快点,要不然赶不上飞机了!”
沈城。
齐刘海下的大眼睛卷起丝丝涟漪,抱着小狗狗,转身离开机场。
回到沈家,茗苒什么都没有和沈老爷说,关于幽闭恐惧症的事,她还没有弄清楚,不想爷爷为她操心,更加不想让爷爷帮她教训沈茗诺,这是她和沈茗诺的事,她要自己解决。
前世,她从来都不知道幽闭恐惧症的事,如果不是今天正好被关在电梯里,她恐怕一直都不会知道,原来她心里有个阴影……
晚上,沈茗诺吃完饭,挽着二伯娘的手,说要去花园散步。
茗苒坐了一会儿,跟着去到了花园,微凉的晚风迎面拂来,不远处的草地上,沈茗诺正和二伯娘说着话,隐隐约约听见了“机场”这样的称呼。
眸光闪烁几下,茗苒悄悄靠近她们。
“小苒有幽闭恐惧症?”二伯娘惊讶的声音变得清晰。
“嗯!妈,我在机场打听到的,沈茗苒被困在电梯里的时候,怕得缺氧,几乎晕过去,在场救护员都说她患有幽闭恐惧症!”沈茗诺目光肯定,却又疑惑道,“妈,那些救护员说幽闭恐惧症是因为童年阴影才形成的,沈茗苒小的时候,是不是被三叔、三婶关在小黑屋里,吓得患上恐惧症了?”
听到这里,茗苒轻蹙眉。她明明交代过机场的人不要说,但沈茗诺还是打听到了,看来,她还不足以堵住悠悠众口。
“不可能。”二伯娘有些严肃,“你三叔为人和善,小苒又是他唯一的女儿,一凡怎么也不会将她关起来,萱怡更加不会。”
萱怡是她妈妈,世界上最温柔的妈妈。
沈茗诺沉默一下,“妈,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沈茗苒哪来的童年阴影?她在电梯里还不停地喊着爸爸。”顿了顿,“妈,沈茗苒会不会不是三叔的女儿?她是假冒的!爷爷接她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十二岁了,三叔和三婶都不在!”
美眸中透出得意的狠光,她巴不得沈茗苒根本就不是三叔的女儿!到时候,我就让爷爷将沈茗苒赶出去!
看你还怎么和我作对!
“茗诺,你爷爷不蠢。”淡眼扫过女儿的表情,二伯娘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你爷爷当年将小苒带回来,就和她做过鉴定,小苒和你爷爷的确有血缘关系,更何况,当年还是你三叔找人送信回来,让你爷爷去孤儿院接小苒回来的。”
爸爸找过爷爷?
茗苒暗惊。
沈茗诺也惊讶,追问了二伯娘,二伯娘只是安慰她,让她忘记在机场的事,绝对不能让爷爷知道,以后还得和茗苒好好相处下去。
“茗诺,再忍忍,现在还不是时候,妈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二伯娘整理着沈茗诺的发丝,悦耳的嗓音轻飘飘地传来。
沈茗诺不甘心地抱怨几句,最终还是听了二伯娘的话,挽着她的手继续散步。
看来,沈茗诺只是小兵,二伯娘才是幕后的军师。沈茗诺的变化,应该是源于二伯娘的教导。
目送两母女走远,茗苒的眸光闪烁。
如此想来,当初她被爷爷赶走,绝对是二伯娘一手策划的阴谋!更甚至利用了她爸爸妈妈的事,沈茗诺只是顺势让爷爷将她赶走。
二伯娘到底知道了什么?
爸爸、妈妈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沈家?
二伯娘嫁入沈家的时候,她爸爸还没有离开,二伯娘一定认识爸爸。
直接问二伯娘?不,她城府太深,这么多年连爷爷都骗了,她不会说实话的。
去问爷爷关于爸爸的事?也不行,整个沈家,最不愿意提起这件事的人就是爷爷,无缘无故去问爷爷,爷爷也不会将真相告诉她。
或者,她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天衣无缝的机会,让爷爷主动和她提起当年。
机会,由自己创造!
齐刘海下的大眼睛闪过几缕精光,茗苒回到房间里休息。
随后的几天,茗苒正常上学、放学,沈茗诺对她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为此,茗苒试探了一番。
故意叫沈茗诺帮她倒一杯水过来,然后又说不口渴了,开始的时候,沈茗诺差点忍不住要骂她,但随后,沈茗诺居然柔柔一笑,主动帮她换一杯果汁过来。
这样的举动正好被爷爷知道了,爷爷虽然没有说什么,却在吃饭的时候问起沈茗诺在国内的大学里读书习不习惯。
茗苒知道,沈茗诺开始改变了,全因为二伯娘在背后的教导。再这样下去,沈茗诺就会完全改掉她易怒的性格,将来要试探她就更加难了。
另外,茗苒这几天也一直在寻找机会向爷爷打听关于父母的事,但机会不是随时都会有,她必须学会去等待。
如果连这些时间都等不了,她根本就赢不了二伯娘,二伯娘为了算计她,可是等了十多年。
这天,下午,阳光普照,学校的后院里绿树成荫,茗苒带着小狗狗在后院寻找了一番,终于找到一棵高度适合的树。
“Happy,你说我能不能把它挂到树上?”
“嗷呜。”
将沉甸甸的沙包丢在地上,茗苒擦了一把汗,仰首观察了一下。眼前这棵绿树大约有两层楼的高度,一根粗壮的树杆延伸出来,非常适合用来挂沙包。但树杆起码也有一层楼那么高,凭她的力气根本不可能赤手空拳地把沙包挂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