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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关键是你3

  宁蔻松了口气,虚惊一场。

  靠着白九誊的身侧,宁蔻觉得甚是安心。

  "你又出神了。"白九誊皱眉斥道:"走路的时候不要分神。"

  "知道,你太 嗦了。"宁蔻抱怨。

  "如果你走路的时候不会分神,我就不会 嗦了。"

  对上白九誊关心又温柔的眼,再想象着画面中白九誊冷酷、无情的眼,她的心阵阵的抽痛。

  怪事,她怎么会看到这种画面?照理说,她只有怀着小纯炀的时候,才会预见一点点未来,现在还能看到是怎么回事?

  等等...难道那个画面是将来会发生的事吗?

  虽然不想相信,可是,她前不久才预见了金翩跹被魏紫光杀掉的画面,现在又预见了件事。

  将来发生的事...白九誊会杀她?

  想到那个画面中白九誊的眼神,宁蔻就心凉了起来,困惑、担心、害怕袭向她,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九誊,我突然很累!"她埋首在他的肩头,低头轻声呢喃着。

  白九誊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她异常的脸色,又摸了摸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很凉。

  白九誊担心的搂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摸上她的额头。

  "你哪里不舒服?"

  宁蔻冲他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我没事,只是突然很累,你背我回去,好不好?"宁蔻撒娇的晃了晃他手臂。

  "好。"

  白九誊二话不说的,在她面前跪下,示意宁蔻上来。

  盯着他宽阔的肩膀,宁蔻的嘴角动了动,二话不说的趴在他肩上。

  "好了。"宁蔻笑着喊了一声。

  白九誊起身,不介意四周人们投递过来的嘲讽目光。

  在这种封建设计,一个男人太过张扬的当众背一个女人,是非常降低身份的行为,因为女人的地位比男人低,会被认为地位不如女人,而受人鄙视。

  "快看那两个人。"

  "那个男的居然敢背着女人在皇宫里走。"

  宁蔻趴在白九誊的肩膀上,听着四周传来的议论声,那些议论声,全是贬低白九誊的。

  "听到他们的话了吗?"宁蔻趴在白九誊的背上,附耳在他的耳边笑问。

  "听到了。"

  "你不介意吗?"宁蔻好笑的又问。

  白九誊鹰眸如炬,冲四周扫了一眼,顿时寒风扫过,伴随着一句不屑:"一群无法与女人在一起的男人,和一群只妄想飞上枝头注定老死宫中的女人,有什么介意的?"

  头顶一只乌鸦飞过。

  "嘎嘎"

  乌鸦的叫声,顿时应了四周围观之众的心情。

  他们便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宁蔻感觉到四周投来了无数恶意的目光,心里一下子爽了。

  说到说话不留情面,而且字字尖锐,能达到消声效果的,还属白九誊。

  她能想象得出,那些被称他为不男不女的男人、孤独终生的女人,心里一定很恨白九誊。

  她圆满了。

  出了皇宫,凉凉的风吹在身上,宁蔻舒服的趴在他的背上,昏昏欲睡。

  "九誊,有件事,我想问你。"说话的同时,她打了个哈欠。

  "你问。"白九誊背着好继续往前走,仍然无视身侧那些嘲讽他的路人。

  "假如...我是说假如。"宁蔻强调"假如"两个字。

  "嗯?"

  "我要是不小心激怒了你,你会杀了我吗?"

  背着宁蔻的白九誊,脚步骤然停止了下来。

  趴在他背上的宁蔻,因为他突然的停止,神智清醒了几分,呐呐的低头看着他的脸:"怎么了?"

  "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会杀你,不会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先杀了我自己。"他转头在她的红唇上吻了吻,异常严肃的盯紧她的眼睛,额头抵着她的,不高兴的警告:"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了。"

  有了白九誊的这句话,宁蔻心里释然了许多,嘴角漾开甜美的笑容。

  "我只是随便问问嘛。"宁蔻心虚的尴尬解释。

  "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许问了。"

  "明白!"她大声答。

  白九誊凝重的脸色,缓和了些。

  抬头时,发现了前方的一家糕点坊:"你最近挺爱吃那家的糕点,要不要买些回去?"

  闻到熟悉的香味,宁蔻的眼中一亮:"要,当然要。"

  白九誊宠溺的看着她:"小馋猫。"

  "唉呀,先别说那么多,快走,先买了再说。"宁蔻焦急的道,舔了舔唇瓣,想象着美味的糕点入唇,不禁流出了口水。

  "走路要慢慢走。"

  "那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不行!"

  "..."太过分了。

  金国都城无人的巷子

  清尘自一家药店出来后,径直进了一条无人的巷子,走进巷子中后,他转身冲身后的屋顶看去,清淡的声音不温不火:"跟了我这么久,该出来了吧?"

  话落,一袭白色的身影从屋顶落下,紧跟着便看到白九誊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少主找我有何事?"清尘疏远的称白九誊为"少主"。

  少主两个字,令白九誊的眉峰蹙紧。

  "我来找你问一件事。"此时此刻,白九誊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确实已不如从前。

  清尘将右手放在左胸前,低头恭敬的说:"少主尽管问。"

  "金国皇帝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白九誊直接了当的问,他不喜欢拐弯抹角,也懒的绕圈子。

  "有!"清尘点头。

  "为什么?我要一个原因,你杀他的原因。"

  "因为他该死。"清尘的回答也很简单。

  "只是这样?"

  "少主以为还有什么?少主来问我这件事,不就是想知道一个答案,现在知道答案了,是不是就可以让我离开了?"清尘不慌不忙的淡淡说道,眼睛里尽是冷漠的情绪。

  白九誊嘴角轻勾,双手负在身后,站在清尘的面前,来回踱步,眼睛的余光带着打量的扫向清清。

  "可是..."白九誊威慑的目光转而盯住清尘,鹰目眯紧:"我却觉得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清尘笑了笑,仍然是不慌不忙的语调:"少主,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想要隐藏的事情,少主这样窥人隐私,不好吧?"

  "我想听的,不是这句话。"

  "那我无话可说。"清尘转身,脸上淡淡的表情,恍若世上的事都与他无关。

  白九誊眯眼盯着清尘的背影。

  "清尘!!"白九誊提高了几分音量。

  清尘的脚步停了下来,头也未回:"少主还有何要问的?"

  "二十多年的朋友,难道我还不值得你信任吗?"

  清尘低头微笑:"前不久...少主才与我划清了界线,我现在不需要朋友!"

  说完,清尘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个清尘!

  他的口风向来很紧,任何话都休想从他的口中得知。

  看来,他只能从旁慢慢的调查。

  魏大将军府

  由于魏紫光留下遗嘱,在他死后,不许风光大葬,只在当天下午,将他安葬在父亲的身边即可。

  于是,当天下午,宁蔻和白九誊等人,便遵循魏紫光的遗愿,将他安葬在了前魏大将军的坟墓旁边。

  看着新多出的坟头,伊心早已哭的泪人,阿丙怕她随时会伤心过度昏过去,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

  在魏紫光下葬之后,众人重新回到魏大将军府。

  魏紫光已经不在,魏大将军府也是名存实亡,众人准备晚膳之后就搬出魏大将军府。

  晚膳时分,宁蔻正趴在书桌上画着什么,本来睡着的小纯炀,突然张口哭了起来。

  抽不出手的宁蔻冲坐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白九誊嘱咐一句:"九誊,纯炀醒了,你先哄哄他。"

  坐在圆桌边的白九誊无动于衷。

  以为白九誊听到了她的话,已经去哄纯炀的宁蔻,没有再说第二遍。

  于是,宁蔻继续低头认真的作画,可是...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纯炀的声音还是未止住,声音洪亮的吓人,也影响了正在作画中的宁蔻。

  宁蔻提高了音量,又唤了一声:"九誊"

  寂静。

  "九誊??"

  还是寂静,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宁蔻有些生气的转过身,看着不远处坐在桌边发呆的白九誊。

  "九誊!!"宁蔻板着脸大声唤。

  白九誊总算清醒了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他紧张兮兮的冲到宁蔻面前。

  宁蔻哭笑不得,把他推开,目光向小纯炀的小床瞟了一眼:"是纯炀哭了。"

  "我还以为..."

  白九誊转而去抱起小纯炀。

  被白九誊抱起后,小纯炀停止了他高嗓门的哭叫,冲白九誊的脸便是猛亲,边亲边笑。

  白九誊一边拿宁蔻的手帕擦掉脸上的口水,瞪了亲生儿子一眼之后,和宁蔻抱怨:"我总觉得,这臭小子每次都把口水弄到我脸上是故意的。"

  小纯炀两只小手臂在空中挥舞着,胖嘟嘟的小手臂柔柔无骨般,看着他脆弱的样子,白九誊又不忍心教训他。

  所以他每次才故意得寸进尺。

  "你就当他是故意的好了,不过..."宁蔻话锋一转:"你刚刚是在想什么?"

  "什么想什么?"

  "我喊你的时候,喊了你好几遍你都似乎没听到,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过。"宁蔻一本正经的摸着下巴眯眼打量着白九誊。

  白九誊眉梢一挑:"当然是在想,我们的纯炀,何时能添个小弟弟或小妹妹。"

  刷的一下,宁蔻的脸红透。

  "你这个色狼。"

  白九誊抱着小纯炀晃了晃,邪笑的问道:"纯炀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对吧?你也想要小弟弟或小妹妹的吧?"

  不知纯炀有没有听懂,他哇哇的叫着,手舞足蹈的样子很开心。

  这对父子,没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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