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喜忧掺半
回到王府,她松了口气,忍不住扶额喃喃道:"看来百姓们果然是太闲了。"
否则,怎会骗出那么多神奇的事情来呢?可不是吃饱了太闲。
朱砂和伊心两个早已出门来迎接云半夏,扶了云半夏从马车上下来。
"郡主,猜猜奴婢听到了什么?"朱砂微笑的冲云半夏打趣的道。
"我现在澄清,不管你们听到什么,我只不过是差点被马车撞了,结果,人家马儿突然停了,其他什么神力呀,法术啦,全部都没有!"云半夏先开口打断了朱砂欲出口的话。
"奴婢们还以为郡主您真的有神力呢!"伊心也在旁边帮呛。
斜睨她一眼:"神力?把你一下子吹到东海里面,让你去喂鲨鱼,你信不信?"
伊心和朱砂两个面面相觑。
白九誊此时也刚好从门外回来,一眼瞧见了云半夏头顶盘旋的鸟儿。
"这只麻雀,你是从哪里弄来的?"白九誊冷不叮的开口。
一听到麻雀,鸟儿又炸毛了,在空中扑腾着翅膀,冲白九誊一阵怒吼:"我是凤凰,是凤凰!"
每一个将鸟儿称呼为麻雀的时候,她的耳朵都要受到这样的摧残。
一只明明自己是麻雀,却偏偏说自己是凤凰的无耻鸟儿。
云半夏今天第无数次无耐的叹气了。
"今天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听说了?"云半夏已经无力解释了,这都是这只破麻雀带给她的麻烦。
牵住她的小手,往牡丹阁的方向走去,边走边点头:"听说了,你又成了名人!"
"鬼才是名人,当名人不好,好不好?"云半夏抱怨着。
这十年来,她以八岁小小的年纪,开了第一家云氏连锁,紧接着,云氏连锁开始跨越各行各业,十年间,成为了庆国的商业龙头,而她以十八岁的年龄,成为各行各业津津乐道的商业家。
同时拥有庆国首富和北辰王府郡主的身份,是以让她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
只要她有什么动静,一传十、十传百,比现代明星上头条还要轰动。
这不,她才有街头上碰到一辆马车,就传成了这个样子。
这就是舆论的威力。
等到了牡丹阁,白九誊遣出去了朱砂和伊心两个,留下两人在客厅内。
等无人了后,白九誊正色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白九誊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本来他以为这全是谣言,可是,看到云半夏之后,他就不这样认为了。
本来云半夏也没打算瞒白九誊。
她冲门外招了招手。
"麻雀,你进来!"
鸟儿被云半夏称为麻雀,再一次扑腾着翅膀尖叫了起来:"我是凤凰,是凤凰!"
五彩的鸟儿飞了进来,在白九誊讶异的目光下,停在了两人之间的桌子上。
"它是?"白九誊刚刚就是看到了它才会觉得事情有蹊跷。
"一只不承认自己是麻雀的麻雀!"云半夏淡淡的解释。
聪明的白九誊一下子反应过来。
"你能听懂它说话?"
云半夏点点头。
"今天在街上将受惊马车停下来的就是它!"
"它?"
白九誊好奇的伸出手去,想摸一摸鸟儿的羽毛,被鸟儿突然伸出鸟嘴,啄了一下他的手背,迫使他的手缩了回去。
云半夏笑着解释道:"因为你刚刚说它是麻雀,所以它生气了,不想让你碰它。"
果然是鸟,心眼也小的很。
为免白九誊再伸手碰它,鸟儿飞到了云半夏的肩头,一双精豆般的小眼睛警戒的死死盯住白九誊。
"它是公还是母?"白九誊温和的脸上挂上了一层阴沉。
云半夏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你不会连鸟的醋也吃吧?"
"会说话的鸟,都不是好鸟。"白九誊吐出结论。
云半夏侧头向旁边问:"问你呢,你是公是母?"
忽见那鸟儿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蹭着云半夏的脸颊,撒娇的娇滴滴道:"主人说我是公的我就是公的,主人说我是母的我就是母的。"
云半夏翻了一个白眼。
"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公是母!"
"它不会这样一直跟着你吧?"白九誊危险的琥珀色眸子中,射出阴邪的光亮。
鸟儿感觉到白九誊身上传来的森寒杀气,吓得躲在了云半夏颈后:"主人,他好可怕。"
将它从颈后扯了出来,嫌弃的丢在桌子上。
"你才可怕。"
一只手突然从头顶飘来,在鸟儿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白九誊已经抓住了它,将它整个捏在掌心里。
鸟儿害怕的在白九誊手里剧烈挣扎,连连叫唤着。
"主人,主人,快救我,要杀鸟了,人要杀鸟了。"
"白大哥,你吓着它了!"云半夏赶紧提醒白九誊,怕他真的将鸟给弄死了:"把它放在外面就行了,我们还是再确定一下明天的细节吧!"
白九誊捏着鸟儿,把它扔到窗外:"以后我跟夏妹妹在一起的时候,你离远一点!"
说完,白九誊一脸淡定的回到云半夏身边。
外面的鸟儿突然说了一句话,云半夏差点一口唾沫呛着自己。
"只想着交配的人类,也不是好人类!"
第二天一大早,云半夏早早的起身,将云氏连锁的事情,暂时交给了春园一分楼的金总管,她则与白九誊一起整理好了东西,准备往白族总坛而去。
云狂喜忧掺半的送了二人出门上马车。
云半夏和白九誊行装简单,只用一辆马车,一个车夫,连侍卫也没有,为的是路上方便,甚至连朱砂和伊心两个丫鬟也不带。
得知云半夏要离开,几天之内恐怕也回不来,朱砂和伊心两个紧紧抓着云半夏的手不放,不舍与她分开。
云半夏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好好的在家里看家,等着她回来。
做完这一切,云半夏才和白九誊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往前驶,在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候,突然数名黑衣人窜了出来,将马车团团围住。
一下子窜出二十名黑衣人,冷剑的剑身折射着寒光,光亮折射进马眼中,马儿受惊的双前蹄抬起,仰头朝天嘶鸣着。
那些黑衣人警戒的盯着马车,为首的一人指着马车的车帘道:"里面的人听着,现在马上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话落,车内没有动静,别说车内了,马车的车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黑衣人发觉到不对劲,连忙用剑尖挑开车帘。
让人目瞪口呆的是,在车厢内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丝人影。
"坏了,上当了!"黑衣人手中握着剑,往回指:"快,我们回去再搜!"
不远处的房顶上,三人躲在那里看着这一切,一鸟在三人的头顶盘旋。
子风脱下身上的灰色马夫装,露出原本的轻骑装。
"少主,他们已经发现车上没人,打算回去找了。"子风冲身侧的白九誊汇报。
在白九誊的怀里还揽着云半夏。
看到人都走光了,三人才站立起来。
"那些人应当是皇宫的大内禁卫!"其中有两个人的脸,云半夏记得在宫里见过。
不出她的所料,皇甫正雄这个浑蛋,果然派人监督着王府,只要看到她离开,就会拦住她,连大内禁卫都派上了。
"其中...还有十五人是死士!"白九誊补充了一句。
"你说...是死士?"云半夏惊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白九誊点头。
"看武功和身手,与阿丙应当是同出一门。"白九誊解释。
看来,她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连皇甫正雄养了死士这件事她都不知道,皇甫正雄这个浑蛋瞒着她的事情,到底还有多少?
蓝凤凰突然妖娆的跃上屋顶,一身蓝色的衣裳,紧裹着她的腰身,腰肢摇曳时相当惹火。
"少主,郡主,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
"你不是负责将父王带离王府的吗?"云半夏蹙眉。
蓝凤凰妩媚一笑。
"正是这个问题!"她一脸无耐:"王爷不肯跟我们走,现在已经赶往皇宫了!"
云半夏气的手掌往下一拍:"父王是老糊涂了吗?现在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老顽固。"
她的那一掌拍下去,原来她掌下的瓦片一下子被她拍碎成烟。
气愤中的云半夏并没有发现这一点,还以为瓦片被她拍到地上去了。
白九誊微眯着眼,将云半夏的这一奇异动作记在心底。
她气的起身。
"你要去哪里?"白九誊唤住她。
"当然是去劝说父王这个老糊涂了!"云半夏气哼哼的说着,直接跃下了屋顶。
她大概是气极了,才会忘了这屋顶有多高,而她就这样跳下去竟然没事儿,刚跳下去,便动作奇快的奔离原地。
子风错锷连连的盯着云半夏的动作,喃喃自语道:"郡主突然变得这么厉害,这轻功似乎比我还要厉害。"
"我们也快走!"白九誊扫了他一眼,旋即轻盈的落地。
皇宫御书房
刚刚下了早朝,皇甫正雄略显疲惫的在金椅上坐定,这个时候,云狂从门外走了进来,并没有通过任何人的通报。
两名太监跟在他的身后,一脸的慌张:"皇上已经说过了,没有传召,谁也不准乱入御书房。"
"皇上!"
已经到了御书房内,两名太监吓得跌坐在地上,连连向皇甫正雄磕头认错。
"奴才没有拦住王爷,请皇上恕罪!"
"你们都下去吧,王爷请坐!"皇甫正雄瞥了一眼,捏了捏酸涩的鼻梁。
"是!"
两名太监走了出去,只留下云狂一个在房间内。
突然,云狂扑通一声,在皇甫正雄的面前跪了下来。
"皇上,臣特来请罪!"云狂不卑不亢大声道。
皇甫正雄冷笑一声。
"王爷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以后你就是国丈,可以跟半夏一样,不需要跪朕!"他淡淡的道,手掌稍稍上抬虚扶了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