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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被关四十多年1

  子风心里哀鸣:少主,下次属下一定不敢用心了。

  从头到尾,云半夏的表情一直很淡定,当白九誊欣赏完了之后,云半夏笑眯眯的走到雪人身后,用力的拍了拍雪人的肩膀,整个雪人一下子被震毁散落在地上,雪人的头也滚落到了雪中,脸已经模糊。

  轻轻的一个动作,她达到了毁尸灭迹的目的。

  "白大哥,你不是在里面修炼的吗?怎么突然出来了?"云半夏拍了拍手,脸上挂着惯有的微笑,仿若刚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似的。

  跟着白九誊的时间一长,她的脸皮也变厚了。

  "修炼暂时告一段落,便出来瞧瞧你们在做什么。"

  云半夏的笑容有点僵硬,面对白九誊那双似能穿透人心的鹰目,她再也撑不下去,慌忙躲开他的视线,双手搓了搓手臂。

  "唉呀,外面还真冷,我们还是进去吧!"云半夏逃也似的离开白九誊面前。

  眼看白九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子风的嘴角抽了抽,动作极快的跟在云半夏身后,嘴里喃喃着:"确实冷,还是里面暖和。"

  躲在石洞内的彩雀也飞快的飞了起来进洞,不敢在洞口偷窥。

  白九誊厉眸微眯,逃得还真快!

  第二天一早,子风被鸟嘴啄醒,脸上传来的痛意,让他生气的抬手挥了一下。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随后,脸上再一次传来了啄疼的感觉,子风不得不清醒过来,彩雀见他的眼睛张开,便跳到他的脸前,张着嘴巴,尖叫着。

  揉了揉惺忪睡眼,子风看着洞顶依然一片灰蒙蒙的,天才刚刚亮而已。

  "好了,别吵,继续睡!"可恶的麻雀,扰他的睡眠。

  还睡?麻雀精豆大的眼圆睁,跳起来在他的眼睛上啄了两下。

  "啊,疼疼疼!"子风痛的尖叫着坐了起来,眼睛上被麻雀啄出了两个红印子,他捂着一双眼睛,恨恨的看向麻雀:"麻雀,你到底要干什么?"

  彩雀第一次没有尖叫着纠正自己是凤凰,它一下子飞到云半夏之前所躺的位置,小小的爪子在那位置上踩了踩,示意子风。

  子风抓了抓头发。

  "你是什么意思?"

  彩雀激动的用力的踩了踩,心里骂子风的笨。

  "那里不是郡主的位置吗?那又怎么了?"

  彩雀更加用力的在原处跳着,子风突然恍然大悟,双眼四周瞅着,并不见云半夏的踪影。

  云半夏不见了!

  子风飞快的爬起来四处找了找,没有!再跑到雪地外面。

  外面的雪地白茫茫一片,哪里能见到半个人影?现在天刚刚亮,她不可能会下山吧?

  他的视线不经意的落在地上,雪地上云半夏的发簪落在那里,发簪上还残留着红色的血迹。

  发簪,血迹!

  子风捡起地上的发簪,飞快的跑回洞内。

  洞内白九誊尚在精心修炼,子风焦急的站在一侧,不知该怎么开口。

  白九誊的眼珠子微微一动,双手抬起缓缓浮下收了势。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白九誊睁开眼睛,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

  子风忙道:"是郡主,郡主不见了!"

  "不见了?"

  "对!"子风把刚刚捡起的发簪递到白九誊手中:"这是刚刚在洞外捡到的。"

  朱砂和伊心两个听到动静,也跟着醒来,一听说云半夏不见了,两个人慌张的围了过来。

  "郡主不见了,是真的吗?"

  "郡主一个人,能去哪里?真是急死人了。"

  修长的指接过发簪,白玉簪晶莹剔透,染了血的簪尖,似蒙上了一层黑色,白九誊的眼睛瞅着玉簪上的血迹,似看到了如野狼般的目光。

  白九誊琥珀色的鹰眸中闪过寒芒。

  "是黑狼!"

  "什么?黑狼?"子风的声音在颤抖:"如果郡主落在他手上的话,那岂不是凶多吉少?"

  "没想到,他竟然逃出了族牢。"白九誊鹰眸如炬,瞳孔骤然收紧。

  朱砂和伊心两个一头雾水。

  "黑狼是什么人?"伊心紧张的问子风。

  子风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惊惧。

  "黑狼是族内鲜有的内力高强之人,因为他皮肤黝黑,双眼如狼一样散发着绿光,被人称为"黑狼",后来,再也没人记得他的真实姓名,是四长老之前的前四长老。"

  "他还活着为什么要撤去他的长老之位?"朱砂指出疑点。

  "这些都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我所知晓的都是听说,据说,他贪恋当年金国公主的美貌,不惜陷白族置身于危险之中,白族在当年损伤过半,后来金国公主突然失踪,黑狼也被尊主带回了白族,自那以后,黑狼便发了狂,到处伤人,于是...尊主便将他关在了族牢之中。"

  "原来如此!"伊心和朱砂两人均是唏嘘。

  "可是,族牢除了尊主和少主之外,没有人能打开,他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子风心里疑惑至极。

  "是不是他自己逃出来的?"伊心猜测。

  "可能性不大,他..."子风向伊心和朱砂两个解释这么久,突然才发现白九誊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少主呢?"

  伊心指了指洞口:"朱砂刚刚问你为什么会撤去黑狼长老之位的时候,少主就已经出去了。"

  "我要去帮少主!"子风脸色一变,也跟着冲出了雪洞,留下朱砂和伊心两个在雪洞中兀自担心着。

  她们两个也想去,可是一听对方是危险之人,自己去了怕是只会增添累赘,她们能做的,就是在这里乖乖的等消息。

  云半夏从昏迷中幽幽转醒。

  她只记得在睡觉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雪洞外有脚步声,她便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对方在看到她的时候,突然击中她的后背,她的身体紧跟着软软的倒了下去。

  眼看着对方扛起她,她趁着最后一丝清醒,拔下了发上的簪子,狠狠的插向了对方的肩膀,然后她便昏了过去,其他事情就不知道了。

  她抬头眯眼打量四周。

  这里是一处小山洞,光线昏暗,四周伸手不见五指。

  揉了揉肩后被人击中的位置,此时还隐隐的疼着。

  可恶,到底是谁?这里难道是囚禁她的地方?

  身侧传来一阵呼吸声,她眯眼朝那呼吸声望去,在狭山小洞,离她大约一米处,竟然还有一个人,他离洞口很近,坐在地上,靠着石壁。

  入目的是一头花白头发,散乱的披在头上,衣衫褴褛,五官深深的下陷,整个人看起来邋遢不堪。

  此时,他的眼睛紧闭,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这人是谁?就是抓她的那个人吗?

  她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被绳锁缚住。

  太好了!

  云半夏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伸手在空气中挥了挥,确定对方已经睡着,她咬牙悄悄的起身。

  就在云半夏即将走过那人身前时,突然那人扯住了她的脚腕,再用力一扯,她的身体重重的跌倒在地,膝盖撞到坚硬的地板上,钻心的疼。

  "素瑶,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逃!"男人沙哑如断了弦的二胡一般,难听且让人感觉到惊悚。

  他脏污的手指掀起云半夏的裙摆,露出里面的白色亵衣,膝盖上已染上了血迹。

  云半夏欲甩开他的手挣扎,他突然用力掐住她的脚腕,令她疼的无法动作。

  "你又不乖了,看看...受伤了吧?"男人温柔的说着,动作却是一等一的粗鲁,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往洞内甩去:"还是乖乖的待在这里,才不会受伤,我会保护你的。"

  身体跌撞在地上很疼,她娇嫩的肌肤此时怕是已经染上了淤青。

  "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你一直说我是疯子,是呀,我就是疯子。"

  云半夏惊悚的浑身毛孔竖了起来。

  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云半夏突然听到洞外传来彩雀的尖叫声:"主人,主人,我来了,我把姑爷带来了。"

  云半夏的心里重新燃起希望。

  太好了,白九誊来了,有救了。

  "白大哥,我在这里!"

  她不顾身上的疼痛,打算冲出去,突然山洞中的男人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一甩。

  云半夏的额头和腹部直直的撞到了石壁,鲜血从她的鬓角滑落,五脏六腑受到撞击,痛的浑身痉挛。

  这个人是疯子。

  头被这样一撞,她脑中一阵昏昏沉沉的。

  男人突然粗鲁搂着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白九誊一身白衣立在洞外,风吹起他的衣摆吹的呼拉作响,硕长的身形站在原地稳如松柏。

  云半夏被男人一番摔撞,全身疼的无力反抗,狂风又起,她颊边的一滴鲜血滴在地上。

  深邃的目光瞥见云半夏额头和膝盖上的血渍,眼底划过一丝疼痛。

  "黑狼,马上把她放了。"白九誊琥珀色的眸中跳燃着火苗。

  "黑狼,马上把她放了。"白九誊琥珀色的眸中跳燃着火苗。

  黑狼听到白九誊唤他的名字,一双黑色的眼中溢出不屑之色。

  "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敢跟我叫阵。"

  话落,黑狼用力将云半夏往旁边一推,云半夏的后背重重的跌在大石上,她的唇中逸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她狼狈的跌落在地上,身体一动,便"卡嚓"作响,这个粗鲁的男人。

  一直认为白九誊这人卑鄙无耻、变态,现在她要收回这句话,眼前这人比他还要卑鄙无耻,而且...他动手打女人,就凭这一点,就不可原谅。

  黑狼的身体陡然跃起,动作奇快的与白九誊挥掌相对。

  "啪啪"几声,两人被对方的内力震开,互相在雪地上分开来,两人均在雪地滑了一丈远。

  白九誊眯眼盯着黑狼,眼中写着戒备。

  "前辈厉害,果然是传说中的黑狼。"

  黑狼怒指白九誊。

  "你这小白脸,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体内有一百多年的内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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