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牵扯到后羿、月神还有嫦娥?”西门霸凝重地问道。
东方华道:“打碎珊瑚,其实就是打碎月宫之门前的月桂,只要用这把金乌之jīng铸成的毁灭之钥打碎真正名为‘珊瑚’的月桂,打破‘镜花水月’的诅咒,嫦娥就能真正复活!”
西门霸吃惊道:“你要复活嫦娥?!你要帮助柳如是?!”
“不!”东方华摇了摇头,振声道:“是我们的开山祖师后羿要嫦娥,而不是复活月神!”
“到底是怎么回事?”西门霸察觉到事情越来越不那么简单了,已经简简单单是他、东方华还有柳如是的情感纠结了。
“后羿发现嫦娥偷服仙药是因为他打猎回来发现房间很乱,而且一个首饰箱丢了。你们清楚为何月亮为何会有天地三才阵吗?”东方华问道。
“据传,后羿在嫦娥飞天后勃然大怒,一箭shè月,一分为三!”质清回答道。
“错,后羿就算可以比拟神,他也不能一箭shè落月亮。而且后羿的箭法还不足以使出‘以一化三’的箭法!后羿shèrì,一共shè了九箭。但shèrì箭只有九支!而且后羿那时只达到‘九星连珠’的程度!所以,后羿才会收集金乌之jīng,准备再铸九箭!但嫦娥背叛,使得后羿愤怒,将三箭shèrì箭半成品shè月。半成品始终是半成品,三只shèrì箭也只能落入东海,化作三座仙山:蓬莱、方丈、瀛洲!”东方华道。
“师兄,你是……”西门霸插嘴道。
“待我完!”东方华道。
东方华秉着玉簪,接着道:“嫦娥偷取了首饰箱,所有宫女都认为她喜欢荣华富贵。毕竟,嫦娥的出身只是贫女而已。但是,后羿比她们还要清楚,嫦娥是单纯的,只不过被命运捉弄,成为了一个牺牲品而已。而嫦娥的躯体下视月神的灵魂。后羿知道是月神作祟,他知道月神想找到钥匙打开首饰箱中的玉盒,所以将装满首饰和金银珠宝的首饰箱偷走了。”
“而后羿之所以三箭shè月,化作三山。就是要以天地三才阵凝聚月之jīng华,削弱月亮的力量,使得自己以后将比shèrì箭更强大的shè月箭铸成!而现在,广寒清虚之府中的嫦娥发现月亮被三山锁住了。她不只想得到玉簪打开玉盒,更想破坏天地三才阵,让后羿对她的报复落空!”
“可是,嫦娥怎么也想不到而月亮象征着‘锁’,而三山形成的天地三才阵更加是锁上加锁,就算她得到了这把玉簪,开启了玉盒,那也已经晚了!她生生世世都会被锁在月宫之中!”东方华狰狞道。
“质清,是不是觉得李巍与后羿是同一类人?”东方华问向质清。
质清了头,符合了她的大方和俨然在白怜与质清这个群体之中的大姐风范,虽然这种风范在老人面前看似可笑。但是,若这种风范是对于自己丈夫的关心,那么她与长辈自然有共同语言。也许,这就是东方华让她留下来的原因。
质清道:“李巍喜欢逃避我们这些女xìng,因而总会想得很多。虽然我们以为他很单纯,但是他做出的复杂的事从不表现在我们面前。但是,她的这种看似简单单纯的复杂却漫天过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就如一个连环棋局。”
“是啊~就如一个连环棋局,可是,这天地这盘棋,谁不是身在棋局之中的呢?后羿只是单纯的想报复嫦娥身下的月神,但他牵动了天地大局,将越来越多的人牵扯到了局中。李巍看似可笑的单纯却是他极致不想受限制极端想要zì yóu的行为,可以在这盘棋中,李巍既在棋局之中,也不在棋局之中。”东方华道。
质清疑惑地看向东方华。
“王筱蒙和吴雨桐都是广寒清虚之府的弟子,而她们都与李巍有着纠结。至于王爱,恐怕此人也会被拉入广寒清虚之府。这样一来,如果李巍要面对你、白怜、赵梅三人,就必须同时面对这些人。只不过李巍现在的逃避可以让他暂时不入棋中。但是,他这种逃避始终是过于悲伤的。”东方华哀叹道。
“质清,我不知道该不该让你如同你的姨徐昭佩对待萧绎一般对待李巍。但是,我担心柳如是利用王筱蒙,甚至吴雨桐、王爱,这些人来伤害他!”东方华如同托付自己的孩子般看向质清。
质清哭着答应道:“东方爷爷,我不会如同我的姨徐昭佩那般的,我不会为了让他只爱我一个人而折磨他的!我不会的!”质清抽泣着。
“但愿!”东方华落寞的道。
“西门霸,《广寒清虚录》是大批文人写的,其中蕴含了无数秘辛。甚至这些秘辛牵扯到开天辟地。这把玉簪我交给你了。”东方华道。
“东方华,你要干什么?”西门霸担忧道。
“我的寿命快要终结了,我准备前往南蛮火维之地寻找shèrì弓!”东方华道。
“候景,还未到明年青梅时节,你怎么提前来了?”李巍对着对坐的候景笑道道。
候景听出了李巍语气中的排斥和不待见,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却发现女儿皱着眉头看着李巍,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她和她太像了?”候景想起了萧绎的皇后,心道:“看来李巍不喜欢婉儿,婉儿却如同她母亲一般想得到萧绎的宠幸一般得到李巍的爱,我该帮她吗?可是,我恨萧绎!”
不过,对于女儿的辜负胜过了候景对于萧绎的仇恨,候景开口道:“李巍,我想把我的女儿交给你,让你照顾她一辈子。我会把我的江山交给你。”
“你是要我继承你的一切吗,候景?”李巍道。
候景了头,道:“是的!”
“可惜,我不稀罕成为你指定的继承者!”李巍冷笑道。
“为什么?”候景哀求道。
“我有我的江山!”李巍回答道。
“我有我的江山?”候景颓废的倒在了椅子上,记起了一段往事,道:“当初萧绎也是这么的。难道这就是我与他的差别吗?即使在萧统死了之后,萧衍想让萧绎成为太子,成为他的继承者,但萧绎还是拒绝,并把这个机会让给了他的三个萧纲。难道这是宿命吗?”
“什么?”萧婉儿心中忽然大惊:“父皇他不是太子?!”萧婉儿想到了萧绎虽然立了自己弟弟萧先智为太子却迟迟不举行册封自己母后为皇后的大殿,始终让自己这个公主空有名份。萧婉儿终于明白了。
“李巍,你不能不娶我!”萧婉儿挣扎道。
李巍不再理萧婉儿,转身便离去了。
“父王!”萧婉儿可怜的看着候景。
“婉儿,你难道要如同你母亲一样吗?”候景劝道。
“你不是要补偿我,你不是要为我做一切事情的吗?”萧婉儿咬着牙,红着眼瞪着候景。
“婉儿……”候景试图劝服萧婉儿。
“你个骗子!”萧婉儿哭着跑了出去。
“唉~”候景黯然地叹了叹气,觉得自己此时与曹cāo无异。自嘲道:“我身修短,不足六尺而有余。”这句病话也许更加突出了枭雄人物的自我愚弄吧。
就如曹cāo,算天yīn地,最终害了自己。就连坟墓也比汉敬帝好不到那里。
的确,曹cāo的有个衣冠冢十分明显。如同他家乡葬着的那一个被蛟龙杀死的诗仙,只是一个衣冠冢而已。而且,都在安徽当涂县北,葬在天门山下。
可笑地历史兴叹,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虽然我们没有使得历史后退,也没有重复历史所发生的事。但是,我们往往和历史上的人物一个结局。毕竟,这世间的利益很固定。
金陵学院,梅园之中。白怜独自幽咽着。
“这不是那所谓的天才白怜吗?”萧婉儿冷笑道。
萧婉儿走到白怜的面前,讽刺道:“哈哈~天才,你真的是天才吗?只是一个到处被人抛弃的情商低级的蠢材而已~哈哈~”
白怜停止了哭泣,冷冷的看着萧婉儿道:“怪不得梁元帝那么俊美,皇后那么貌美,而你却如此丑陋,披头散发就如同让人毛骨悚然的恶鬼,原来你是野种啊~”白怜故意道,看来她不是太适合用恶毒的话来骂人。毕竟,她曾经的故意只是为了自己的可爱,为了开玩笑而已。
“你什么?”萧婉儿最恨别人出她的这种丑陋,她伸出手成爪状抓住了白怜的脖颈。
“你干什么?”寻找白怜的质清听到声响,跑了过来。
“原来是儒家的大姐质清啊~怎么,还想管我们皇家的事吗?”萧婉儿讽刺道。
“萧婉儿,我们质家被萧绎冷落。但是,萧绎的儒学始终是从我质家那里学到的。”质清反驳道。
“好犀利的辩驳,不愧为质家培养出来的女儿。可惜,你错生了男儿身,永远不可能散发你应有的光彩。”萧婉儿愤愤恨道。心中更加愤懑:“为什么?为什么父皇你对我不管不问?我不需要什么郁金香,我只需要和白怜一样的天赋和如同质清一般的能力。”
着,萧婉儿更加揪紧了白怜的颈子。
“放开她!”质清扑了上来。
“蓬!”也只是三阶修为,更何况只是一个魔法师的质清被四阶的萧婉儿随手闪飞。
萧婉儿虽然修炼魔法,但是在候景的灌输真气下,她被醍醐灌,摇身变为了武学修炼者。
“呵呵哈哈~”萧婉儿得意地笑道,兴极之由,将白怜随手扔了出去。
萧婉儿走到质清身旁,摸着质清的脸蛋冷笑道:“质清,你永远不会得到李巍的。因为你的姨是徐昭佩,而你和她一模一样。”
“那你又怎么样,只能成为你父亲一般的可怜虫而已!你难道不知道,你母亲比萧绎大五岁,而且,是你母亲勾引的萧绎,而你,也只是和你母亲一样的贱货而已!(在宋朝的确有过一个大龄宫女与皇帝这样,至于是哪个皇帝,临渠不会多。而野史中,在此之前,萧绎这个病好皇帝也据有过这种荒唐事。大概,出现这些的原因是因为历史总是胜利者书写的吧)”质清嘲笑萧婉儿道。
“啪!”萧婉儿给了质清一个响亮的耳光,“不容许你侮辱我母后!”
“这不可能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我的母后不是这样的人,我母后只爱我父皇一个人。我不可能是候景的野种?不!”萧婉儿发疯了,将自己的头发扯乱了,如同一个女鬼般披着头,散着发。
“萧婉儿,这么多事实摆在你的面前,难道你还不相信这些?也对,你只想利用每一个人,包括候景那个可怜虫,包括李巍这个如同你父皇一样你永远不可能的梦!”质清大笑道。
“是,我是想利用他们,但是,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吗?”萧婉儿狞笑着,抽出了一把匕首,在质清脸上比划着。
萧婉儿道:“女人,就算不是倾城容颜,也要让自己成为祸水。而我,只是懂得利用我的资本,让候景、龙力、曹翰这等可怜虫入套而已。而李巍,对于我只是比较棘手而已。”
“萧婉儿,你就连你自己的感情都要算计的人。怎么能获得李巍的认可?你只是一个既没内涵又没长相,只有着恶毒心肠的女人而已。纵使李巍对于爱情的认识上永远那么执着到单纯,但是,你难道不明白那种单纯只对于一个人。至于其他人,那种单纯就如同下了死刑!”质清试图想让萧婉儿放下罪恶。
“真想一个女判官啊~质清,要是你是男儿身的话,也许我就会先选择你,在选择李巍了。”萧婉儿jiān笑道。
“看来,我看了你的野心。原来你与那么多人同时玩暧昧只是为了……”
“对,”萧婉儿打断质清的话道:“对!我就是为了我自己!我就是为了让我成为至高无上的公主!所以,我才不得不依附他们这些有背景的人。而凭我的手段,我不相信李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哈哈哈……萧婉儿,还记得李巍给我们讲过的一个故事吗?”质清平静道,这符合她的大方和俨然在白怜和赵梅中的大姐风范,也符合她是儒门质家这种贵戚权门的后代的风范。
“什么?”萧婉儿饶有趣味的问道,似乎想戏弄一下这个气质高高在上的如同判官一样的同龄人。
“李巍曾经过,有一个王子,爱上了宰相的女儿,但他为了杀死自己的叔叔为自己的父亲报仇,最终选择了与女孩的哥哥同归于尽。”质清道。
“就这个可笑的故事吗?连名字也没有?”萧婉儿嘲笑道。
“不,它有名字!虽然剑被剑球锁住了,但是剑尖上涂抹着毒药。而这个王子忧郁到因女孩的缘故喝下了满杯毒酒而不愿告诉女孩是她的哥哥杀死了自己。而这个王子叫做哈姆莱特!这个故事叫做‘王子复仇记’,也叫做‘哈姆莱特’,只不过它发生在丹麦,而不是荷兰。所以,你不屑一顾。”质清嘲笑道。
“怎么可能?”萧婉儿失神道,仿佛坠入了深渊之中那般无力。
“是的!李巍早就看透了你,而李巍只是保持着‘十年荷花身世’,犹如文人的高洁而已。就如同你的父亲,就如同我爷爷质正曾经当着你和你父亲过的话。而你却一直嘲笑着李巍的清高,就连你父亲是怎么想的你也不知道!你嘲笑这种清高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但是你除了这一句你还知道什么。你真的以为你很中庸,难道你真正读过《中庸》吗?”身为儒门质家的质清充分展示了自己如同一个女儒的风范。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只是文人的妄迹世真和厌世哲学而已,他们如此学着前人的悲伤,装疯卖傻,追求着出世的境界,学着古贤士‘弃迹求心’,所以他们不可能如同中庸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他们真正的应该是弃迹求心下的‘身世依旧是荷花’,这才是真正的清高。忧怨自我恪守,悲痛自己吞服,这清高是他们最后一块盾牌,最为可怜可叹,但也是最悲壮的!所以,我们都看不透李巍,我们只是借着他的逃避或者责任来伤害他或者利用他!而你,你只是自以为是希望变成一个‘万人迷’却永远不被人接受甚至被你父亲及其他长辈还有李巍这样的真正男人所厌恶的可怜虫而已!你从来,没有真正的承认过,你只是在玩暧昧,那些人也只是把你当做见不得光的情人,而你也只是jīng于情感上的算计而已。你永远不会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因为你不会傻!而李巍他的确是单纯的,这世界上也许再也没有人想他在感情上这么单纯了。但是这种单纯是绝情无情,甚至厌恶!”质清毫不留情的打击着萧婉儿的自以为是和外强中干。
“但是,你为何不知道李巍会因为责任而落入我的手掌心中呢?”萧婉儿抬起质清的下巴疑问道。
“你的确是好深的算计,你利用李巍那段时间和你在一起来打击白怜、赵梅还有我。你的确成功了。但你却没发现李巍太容易吸引别人。你就算心计滔天,但是你一个没落的公主管得了吴雨桐这个广寒清虚之府的圣女吗?你管得住身为青楼女子的王筱蒙吗?就算你下贱无耻,你也比不上青楼女子!”质清毫不留情道。
“真的吗?可是现在我是楚王唯一的公主啊~”萧婉儿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向质清炫耀着证明着自己已不再是那没落的公主了。
“这又如何?!你不懂李巍,你也不懂那个哈姆莱特的故事。”质清气势在萧婉儿的诡辩冲击中变弱了。
“那又怎么样?”萧婉儿不屑道:“李巍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萧婉儿对于自己的情感把戏很有信心。
“李巍一直在逃避。这种逃避迟疑不决!如同一种忧郁,这种忧郁绝望,就如李巍的苦难,他忧郁到可以与你同归于尽的绝望!”质清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悲伤,吐出了自己对于李巍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