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不能改变了吗?李巍内心痛苦地哭泣着,也流血独自冷笑着舔着。
李巍站在那处梅园,梅花早已摇落。也许独自孤芳,宁守高洁,只能留下凄怆?
浴火凤凰也只是忘记了自己而已,涅槃的重生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自己还是自己,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真正的自我超脱便是对自己伤痛的一种践踏,自我的迷幻便是在痛苦之中向往光明,或者装作快乐。反不如让这悲痛更彻底,不是迷失心智,而是一种清醒的认识。
理智是一种冰冷的东西,严肃这种表情真正的境界是无情,公平也只是等普通的某种强大的力量来决定的人情!
也许一种纯粹会被成一种疯狂!那么,所谓的处事圆滑也只是一种三八的表现。
强者永远冷漠,也许有时会因悲痛时而痛斥苍生,或者在难过时多几句,但这几句也是因不被理解的解释,他的语气依旧冷漠,没有改变,只不过这似乎永远被人的jiān猾歪曲。
试问?李陵远望关河,是否真正成为大多数人的英雄?试问,一旦一个人变成了一个与以前的自己完全相反的人,是否仅只有少数人会对他表示不习惯?
而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在自我内心中的自我偏执下,旁人的一句刻薄,会变成何等自责!
修身?不会是自我的执着。从过于优秀的表现便如同一种慢xìng自杀——割腕!只是看最后一秒自己的最后一滴血是否还留在自己的身体内来判断自己是否会死!
李巍,自没有和普通孩子一般的成长,在古老的家族中,就连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
出生以后的长久孤独,自我便是唯一可以话的人,外公也只是教自己读书的人。这难道是为了培养一个永远喜欢静寂的人,是为了以后在喧闹之中找寻清净?
清净的理智,直接的敏感。当打开内心的大门,真正接触这个世界时,纯洁不再是美的事物,因为人们更喜欢残缺的美,不断打破美的存在,成就美的易碎!“完美”也只是第二次便打破了自己上一个“完美”的有力证明,人们唯一能找来打发一时心情的常用xìng词语。
李巍迷楼的、七岁后的三年,荒唐的三年!在土地庙旁老婆婆家睡着的时候,在看见穷苦百姓卖儿卖女的时候,在因为贫困而自杀的人的灵堂上的时候……
这三年中,除了在他疾病发作时每天只能在睡梦中度过的时候,因为接触世事却因疾病呆在迷楼而发呆,独自期待着再到外面世界去的时候之外。他的四爷爷啻李药胤带着他在金陵四周游历,学习医术,采集草药。他作为一个旁观者,见历过人间太多太多的悲伤!
这一切只有除了李巍的五个爷爷知道以外,不会再有其他的人知道!
因为,李巍永远无法解释!
“厄,啊!”李巍到了学院里的一处大山下,对着山壁大声嘶吼。
似乎是想着童年的一切,李巍嘶吼得更加厉害!
“呃……啊!……”
李巍的脸渐渐变形,眼睛好似要睁裂开,眼白上的血管也yù乎鼓裂!
“滴答!……”一滴血从李巍血管爆裂的眼中流出,滴到了流水中。
chūn天渐渐回归,青松的颜sè却不变,也只有一种寒意仍未退去,恰如一种伤心,依然存在。
李巍记得,他时候除了读书,就天天被泡在药酒里,火辣辣的痛每次都把他弄到昏厥!直到他外公死去,他才摆脱这种痛苦。但随之而来的是,一次次疾病的爆发把他一次次推向死亡的边缘。而他一次又一次的硬撑了过去,只不过他变得越来越喜欢睡觉!
渐渐地,他的四爷爷啻李药胤开始教他医术,但可笑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病!
最后,他才知道自己自便间接修习了一种禁术。这种禁术的对修炼者的要求极为无人xìng:修习的人在出生时必须越接近死亡越好,出生之时不能有一丝哭泣之声,修习的人也会在一段时间内面临着各种疾病的威胁,而且不能使用药物,只能靠自己硬撑下去!
据啻李药胤,他的出生便注定了他必须修习这种禁术,否则他在出生时便会死去。
是的,他的外公给他讲过,这也是他外公除了教他念书之外,唯一给他讲过的事!
他出生之时便近乎没有了生息,是因为他的外公一针刺在他心房上,才勉强有了一丝生气。为了让他能够活下去,他的外公帮他完成了禁术的初步修炼。
就是这种禁术延续了李巍的生命,在七岁之前,他的身体便产生了酒毒!而他的身体,便异常地枯削!
在外公约七年的培养中,李巍可谓是饱读诗书。他从便在单调的环境中想到了很多很多!而在不知不觉之中,他间接地从书中看到了一个世界,一个文人悲郁,大地苍茫,尸骨遍地,百姓沦亡的世界。
但是那时,他只能用词语来描述这个世界,因为他除了与外公的感情之外便不曾接触到其他的情感!
外公死后,他被啻李药胤带到迷楼,这三年,李巍在啻李药胤的带领下,看尽了人间的辛酸。他的感情也越来越丰富。但他想逃避,所以他在内心幻想出了一个世界。不过,也在现实中现实一次次打破这幻梦之后他越来越厌弃这个世界,在他内心之中,他只想回到七岁之前,单纯,幻想着外面世界的美丽!
而这三年,也让李巍见到了到了玉谷,看到玉谷的怨气,李巍决定在这里留下。
这一呆,便是七年!
“红尘炼心曲?”李巍不再痛苦,迷茫地道。
在这神州大地上,不知出了多少惊天绝地的文人,他们悲壮的身世,也成就了后世文人的处事规则。而这“红尘炼心曲”便是一位文人在临死之前因悲痛至极而做出的文章!
李巍从怀里摸出那块紫玉看着:“看来自己,不曾忘记?”
“红尘炼心曲!”李巍猛地抬头,嘶吼着!
“哈哈哈……人从古,滋身这红尘,自会有戾世之心!既然幻想中的大同世界不存在。那么,我就毁灭!”
“不,我不是这样的!那个老婆婆的目光多么慈祥,她过我是好孩子的……可是,可是他们逼死了老婆婆……他们……不可原谅!可……他们是谁?谁能告诉我!”
“啊……”
李巍痛苦的揪着头发,倒在了水里不断挣扎!
“吼……
“吼……
“吼……”
一阵阵野兽的吼声从金陵学院的后山传来,使得学院里的人人心惶惶。
“怎么回事?”
“老家伙,似乎是后山……”肖明德道。
然后,两道剑虹奔向后山而去。
“啊……”
“吼……”
李巍还在水中挣扎着,嘴里吐着野兽般的吼声,水也早已翻滚得浑浊不清。
刚踏剑而来的东方华看到李巍便惊:“李巍,你怎么了?”
“老家伙,他似乎脑子出了什么问题。”肖明德在一旁指着水里的李巍道。
正当东方华不知所措时,李巍停止了挣扎。
“老家伙,他昏了。”着,肖明德展了展衣袖幻化出一道光影将李巍从水中拖出,然后伸出三根手指把着李巍的手脉。
肖明德闭着眼睛,带着一丝好奇道:“奇怪啊,真是奇怪!此人脉息稳定,不似刚受过刺激的人啊?“
“德子,他的事你不要管。他是药胤前辈的孙子。”
“药胤前辈!”肖明德猛然睁开了眼睛,摸了摸胡子,“那……”
“我们把他送回去吧,对外就是山里野兽打斗吧……”
两道剑虹拔天而去,后山也恢复了平静。
当李巍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东方华的床上。定了定神,他发觉头很疼。他此时的眼神很可怕,冰冷。他的嘴角也带着一丝冷笑。
他下了床,看见了东方华和肖明德,带着一丝歉意:“院长,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子,我不会管你的事,但以后别让我这把老骨头担惊受怕了。”东方华抖了抖烟灰。
“院长,我要申请毕业!”李巍走到凳子上坐了下来。
“毕业?”东方华停下了吐云吐雾,他不会管李巍的事,“好吧,明天你去肖莹老师那里测试一下。如果你能过关的话就可以毕业了。”
似乎不会去担心这,东方华搭了搭烟杆,陪着旁边的肖明德继续喝茶。
“红尘炼心曲……”李巍走在金陵学院里,低着头,似乎很疑惑。
“如果那位前辈真的抱着无比的怨恨的话,为什么这片文章中会有欣喜和欣慰的描述?
“难道,人生便真的要选择一种死亡时的心情?快乐,悲伤,或者不可名道的复杂?
“那前人为何有那么多人要去隐居,至死不出?”
李巍摇了摇头,在他的记忆里,有太多的矛盾,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往返在这些无穷无尽的矛盾的自我解答中,根据前人的描述,他建立了那个虚幻的过度,他梦幻了一个完美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