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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幽韵冷香

指裂山河 淄博临渠 3900 2024-11-18 20:02

  梁元帝萧绎是个奇才,也是一个全才。但他的皇位却是千万枯骨换来的。

  chūn秋史上,每一个帝皇都很无情。萧绎也不列外,为了登上皇位。他拥劫七州刺史,翦除兄弟威胁。故意将西魏放入襄阳,使江陵陷入孤立之势,以逼迫武帝旧臣扶他上位。然后在西魏暗插党羽,破釜沉舟,七年灭了西魏,十年便一统了天下。

  这位皇帝可谓是奇情四溢,他有一妃子,名为蔷薇。而蔷薇的身世却是个迷,没人知道。萧绎很宠爱蔷薇妃子,时常以蔷薇为题写诗。

  而在李巍时候,便读过萧绎的诗。

  一切默然,萧婉儿就这样与李巍有一句没一句,也许是她自己的隐瞒,或许是李巍的神秘。上天注定,李巍与她只可能有特殊的缘分,却不会有太大的交集。

  譬如天上商星与参星永不相见,给人一种“但愿人也如此,宁相忘于江湖”的感觉。但现在这些似乎太早,因果也依然还在月下纠缠。

  在莫愁湖的泣诉中,凝结了未化的水碧紫熏。这是芙蓉落下的霜,紫薇芙蓉的泪,也是莫愁湖独有的一道风景。只是,古老到被人遗忘。

  在莫愁湖边,一处以山形障人眼目的荒湾。三位女子在此冥想魔法,修炼jīng神力,其中一人便是11班的那位天才,白怜。

  这三位女子不是太过美丽。但在这世间的女子,无论是谁,都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只是,这魅力,只有懂得人才会欣赏。

  李巍身上有着文人的意兴,总喜欢趁着游离的心思飘然物外。这种好似梦游般的奇妙,在庭前阶上伴着了千年。只要文人还存在,这种另类的无奈便会如同传承一样存在。

  李巍趁着未散的游丝来到了这里,或许是因为文人喜欢静静地到临某处,好似所谓的神出鬼没般的行迹。

  他并没有打扰到这三位女子的修炼,他也不再走动。

  大概是白怜等人的习惯,三人同时醒来。

  她们看到了李巍,没有任何的戒备,就如同木鸟一般呆立了一会儿。

  “你是3班的李巍吧?”一个脸上着三颗痣的女孩儿道,她的表情好似冷装,给人的第一个感受便是只能用“冷艳而不妖”来形容,她的舌头好似含齿一样,梅翘樱唇吐出的言语清晰、脆亮,有一种一怯生生语气。虽然美,但却让李巍察觉到具有一丝排斥。

  “我是。你呢?”李巍寒淡的语气,缓慢地回答道。

  “我叫赵梅,很高兴认识你。”赵梅回答道。

  这便是那排斥吧,相识却不具有近距离的交流。

  “我叫质清,你好!”另外一个略矮的女生道。

  李巍朝那质清了头,走了一步向坡下三人滑去,到了三人五步前刹住了脚,道:“你是白怜吧。”

  那白怜很是羞涩,弱弱地了一声:“嗯,很高兴认识你。”

  从这语气中,不难看出质清虽然娇,但话却很得位,俨然有大姐风范,但这三人给李巍的感觉只能是优秀,带着怯生生的可爱。

  “你们是在这修炼魔法吗?”李巍眼睛望着莫愁湖道。

  “是的,我们也是第一次在这遇到人。”略大方的质清拉着赵梅与白怜的手对着看着莫愁烟sè的李巍道。

  “看来我运气不错,碰到了你们三位。”李巍抖了抖肩膀。

  看着莫愁湖上的寒烟流离,李巍身后的三位女子不知道该些什么。也许是因为怯生生的缘故,三人急匆匆地消失在了迷茫之中。

  当李巍回过神来,发觉三人已经走远。他并不奇怪。在一些朴实的文字创作中,也有不少的女子被描述过。他觉得,这三人符合其中的一些描述。

  他知道,这三人必定是家里的乖乖女,受父母宠爱,怕见生人,当见到某个不认识的叔叔或者阿姨的时候,应该会躲在父母背后。这是一种羞涩,在这个年纪,当不能把父母作为依托的时候,她们则会选择怯生生地离开。

  也许,这是很多人难以见到的可爱,但或许这种可爱只有少数父母才能从自己的孩子身上看到。

  读过《暗香》,李巍知道旧时的月sè,便如同白怜一样的俏皮可爱,怯生生的,让人想挹之其无尽的柔情涩意。读过《疏影》,李巍知道白怜、赵梅都是梅花之上的翠禽,的如同盆景扶台枝上的缀玉,娇俏玲珑,恰似江南的家碧玉,让人想将她们深藏在深深院落之中。

  这便是纯洁,怯生生有害怕,羞涩并且可爱。

  这才是真正的jīng灵,永远守着那颗孕育自己的母树,时常眨巴着眼睛。

  这才是纯洁的美,而不是用粉的雕痕,它是连浓妆淡抹都无法掩盖的最美。

  也许是认识了的缘故,李巍时常与这三人遇到。但无论如何,他印象最深的是白怜。

  在他心中,每个人都会美好,但前提是他愿意的话。他觉得白怜成绩很好,但很单纯,与人没有隔阂,xìng格也没有大多天才的不足。看到她就像是父母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一样,李巍觉得很舒服。

  “李巍,真巧,每天都会遇到你。”依旧是那怯生生的语气,白怜笑着道。

  “是啊。”李巍回答道。

  或许两个有单纯的人,会相互吸引。就如同白怜和李巍,他们不知道两人见到对方时为什么会觉得很奇妙,很舒服。不过,也没有没有什么可以把这种感受差别,就如同孩子之间的单纯,懵懵懂懂。

  在金陵学院的一处植满梅花的院子,李巍和白怜隔得很远。梅枝疏影,花装映入眼帘的煞是鲜艳。李巍不觉神思灵气荡于周身,忽觉暗香浮动。恰似白怜怯生生的俏皮,也有一赵梅的冷。李巍闭上眼睛,似乎赵梅和白怜的身姿出现在他脑海。

  这毕竟是有飘渺的,但对于李巍这种文人想法的少年来却是一种真真实实的触摸,也许可以叫做灵,可以作为一种奇思,只需要一个契机,便有美丽发生。

  古今文人的悲哀,便是单纯的厌世戾世。一种无法超脱,一种自我幻惑。纵天灵眼慧,身是自己眼中之人。

  世间的人都会把自己进行算计,只不过他们没有文人敏感罢了。而文人有一种喜欢超脱一切的习惯,所以宁愿死不愿意感受到自己被束缚。但人生便是如此,谁也逃不出这盘棋局,而自我的超脱变成自我的幻想,再一次次被破碎只会让他们产生更极端的恨意。

  这种单纯的厌世戾世,也许是赤子之心的一种表现。但这个年龄又有谁愿意和孩子一样单纯?

  纯粹也是一种极端,李巍此刻只是一个极端充满占有yù的人,他喜欢此刻梅林中的清净,尽管他没有和白怜一话。但有时,在安静的环境中,要想快乐,只需要一个人在你的前方陪着你,就算是你自作多情的认为也是一种舒心。

  “白怜!”赵梅那怯弱却脆亮的声音传来。

  “李巍,你也在喔?”赵梅看到了李巍,补道。

  “你好,赵梅。”李巍自然地道,但却显得羞涩。

  两种单纯的接触总是显得羞涩,但那种跃跃yù试让人觉得妙不可言。如同捉猫猫,发现你被他发现时的那种想再躲避的感觉,那只有在少儿时才会有的单纯快乐。

  也是一种对外界的好奇,一种挠痒便的快感。

  看着赵梅脸上着的三颗痣,李巍觉得,鼻尖上的虽大,却如同在雪白中亮的墨迹,纯正透光,有一种黑墨蓝的光影溢shè。琼鼻之侧的一,在琼鼻翕着时便显一种可爱,像一种躲藏的美,若隐若现间让人极yù固定它的存在。嘴角的那颗痣,在赵梅笑起时,和着一横略弯的嘴巴,最是妩媚,冷装之上透出一种矛盾,微露的碎玉皓齿一颗出现一jiān黠,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只是深藏闺秀之中,未曾多见世间尘事的干净。

  就如同赵梅的名字一样,梅便是她的痣,水墨画中的真意便是她的三瓣梅心。她的肤sè欺霜傲雪,可见清凉之sè。不同于脂粉的腻白透光,侧着她的脸,如透明红梅花上那层透明的水晶,晶莹,这大概是透着冰般地纯澈,也许是阳光的折shè吧。赵梅冰肌下可见玉的骨骼,jīng致地搭出了一副立体的画。

  可以,赵梅是透着水的女生,不需要明肤sè的白的绝美。光的折shè便可让人在她脸上看到光的散开,透过穿折而出的光,难道还要看着一些自以为皮肤白的?而不懂欣赏这种特殊的晶莹。

  冷香不是不可以亲近;如同赵梅,你可以走进她,这种纯洁是可以让他人分享的。

  不是与某个人比分肤sè的白,在一种态度中,或许我们更应该看到的是一种灵巧,晶莹透水的光亮。

  素颜似乎冷,不过确实是一种清俊。胭脂的红也比不上自然的腮红,赵梅的羞涩就像梅花,怯弱地独自芳香着。

  这一种独特的魅力,更高贵的却是纯洁,如同梅花不需要解释的羞怯,只不过这种特殊美却被人们称之为冷傲。

  不久,质清也来到了这里。在这里的四个人中,也许需要质清来缓解羞涩的氛围。

  如果只是好奇,和怯弱的不断羞涩的若有若无的试探,只会产生一种羞涩的奇妙。只会让人只想陶醉在此,却不曾想走出这酸甜。这是一种无声无息的悲伤,只有旁人才看得出来。

  “李巍,你也是在赏梅花吗?”质清有羞涩但语气有的大方。

  似乎给人一种想要了解质清的冲动,但李巍不会,因为他们此刻心中没有世上的杂念,只有像孩子似对好奇的向往,单纯,无声。

  “嗯,梅花枝疏,花朵在枝上,这一一都很好看,我觉得它们让我很舒服。”李巍扶着梅枝道。

  “嗯,冬天最好看的就是梅花了,特别是这下了雪的时候。”白怜声地着。

  四人似乎打开了话匣,在冷媚的阳光下,疏枝梅影间低坐,羞涩的气息如同梅花的暗香一袭一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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