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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罗睺与计都

指裂山河 淄博临渠 3422 2024-11-18 20:02

  钟山,它是一座城中的山,亦是一座城中之城。钟山原本在水中,但随着时间和流水的雕刻,它渐渐显示出奇峻怪险,最终形成了自己的不凡气度和东南形胜。山上的树木不胜珊瑚那般枝桠交错,但每个分支都粗壮怪异,往往通向山上的道观的路是最难走;而通向佛寺的路却是最为畅通的,道路两旁的树木往往可以看见斧头劈折的痕迹。

  李巍和沙洁罗正在想着山上的道观方向行进着,道路就宛若荆棘丛一样,除了没有锋利的三角尖刺之外。他们不得不在枝干交成的缝隙之间找出一条路。

  由于枝叶的原因,道路昏暗cháo湿,偶尔透出的一丝阳光看上去就像是一条被拴在树枝上的蛇虫,沉重的压力使得树枝间发出嘎嘎的沉闷声,犹如乌鸦的鬼哭。

  “哇!好累啊!真吃不消。”沙洁罗的身子颤抖着,同时,披在身上的纱丽,那上面的金属装饰也嚓嚓叮当响着。

  接着,她抬起头向前看,李巍依旧继续行进着,她咬了下嘴唇,挽起纱丽,继续向前跟着李巍。

  时间已经将近晌午了。

  阳光和温度也开始炙热了起来。

  cháo闷的空气让沙洁罗心中难受,但她不敢再抱怨一句,因为她担心刚才李巍听到她的抱怨了,她忐忑不安的心理不断增加着她的害怕。她恐惧,因为她发现李巍已经改变了。

  “噢!洁罗,我们到了!”

  从昏暗的前方,传来了李巍的声音。

  “真的到了吗?李巍。”沙洁罗疲累的声音沙哑道。

  “呼!好热!”沙洁罗顺着石阶钻过曲折的枝干,来到了李巍站在的大石头旁。

  “来看!我拉你!”李巍蹲下身体,向下抓住沙洁罗的一只手,将她拉了上去,然后背对着吹来的热风:“都天低吴楚,也不怪这风是热的。洁罗,刚才的话我听到了。可是如果我们不快一通过这里,休息的代价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你知道我为什么偏偏走这条难走的道路而不走那条光亮通畅的道路呢?”

  “我只觉得这里的树木让我怪异,难道这里的地气特殊,你想让我得到地气滋润的好处?”沙洁罗的眼睛凝视着前方,黄sè琥珀般的眼睛似乎又看向了虚无处。

  “不是,你还是听我吧!无论怎么,我的想法总是会让你忐忑不安的,这事我需要给你声抱歉。但我毕竟就是这样,这也不是我过于骄傲,只是我如同逆珰一样的xìng格罢了。”李巍用手指着那条他们刚刚走过的道路,叹息道:“如果你看见树木的叶片枯黄,你是否会为它摘去黄叶呢?”

  “会,慈爱的母亲和善良的少女都会用剪刀减去园林中花坛里树上枯黄的叶片的。”沙洁罗回答道。

  李巍头道:“那是你们女xìng的慈悲,但何尝又不是我们男xìng的毁灭呢?试问,谁愿意自家的园林呈现衰败。更何况,那些没有绿叶的树木的枝干我们男孩是不会撇来玩的。但是,当我们长大,我们学会的是壮志难酬、虚无主义般的毁灭以及不做去违反自然甚至有时候不去干预别人的事情这种思想。往往意志消沉、颓废落寞就是我这等人的写照。”

  “可是,可是这些却成为世人对我们的最深也是最难以改变的看法,就如同……唉!罢了!我和他们一样,都是很普通的人罢了。”李巍不住地悲叹,亦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沙洁罗心中替李巍难过,其实在她心中,李巍本可以更加乐观的,但他痛苦别人的悲哀、不幸,甚至因为“战争的罪恶”而自责,但他并没有参与战争,只是他的一厢情愿,更是他想改变这一切却又无可奈何导致了他的这种xìng格。到底,其实李巍只是一个普通而又平凡的青年,他悲哀、苦闷,极有人情味。

  沙洁罗想道:“我也一样,李巍他因为来自世俗甚至庸俗但却已经被曲解了的法律和伦理这些未知又不可知的东西而恐惧,而我是因为……是因为我曾经的复仇心理。”沙洁罗回过头,看着李巍的脸,嘴角勾起轻微的弧线,端庄地笑着,“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只感觉有那么一种感觉,这似乎并不是一件普通的事。”

  “的确,这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当年孟子通过修剪树枝来比喻人,而佛也是这样的,但道家的人历来崇尚‘无为’,即不做违反自然的事。所以这条道路就算有石阶也会变成这样。”李巍无奈地耸耸肩,像泄了气一般,提不起力。

  正绞尽脑汁思考的沙洁罗,听李巍这样一,好像想起来一件什么事情,瞪大眼睛望着道:“那黄河堤坝溃败你们也不干预吗?”

  “这是我们无法去干预的,我们只能通过漫长时间的观察,记录水纹的变化来避免过多的灾害。而筑堤坝防洪治标不治本,只会造成更加可怕的后果。可是,我们要找到一个永久的办法是需要漫长的时间的,甚至是不可能找出来的。”李巍道。

  沙洁罗看到李巍皱了下眉头,疑惑间赶忙道:“这样来,你明白的事情不少,不明白的事情也很多。那么一到黄河决堤的时候……我记得你过,只有那种敢胆大妄为私自做主的人才敢开仓赈济灾民。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就如你刚才所的一样。其实,今天我们来钟山的目的与这些是有一定的关系的,而且和天竺也有一定的关系。”

  沙洁罗本打算静静在一旁整理身上穿着的纱丽静静地听,但听李巍这么一,来了兴趣,很兴奋地道:“和我的故土有关系,怎么可能?!”

  “我曾过,天竺受到其周边的一个国家的影响。在七大行星周的基础上又幻想出了两个,宗教利用这一幻想出了天堂、极乐世界以及地狱。当然,在东方战国时代天文家石申等的《星经》中也记载着一个传:北斗不是七星而是九星。虽然佛的出现和老子同时代,但肯定了这个关键数字‘二’甚至将它认为是存在的宗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李巍一边好像用手拂开什么死的,一边往前走去,大声道:“很多人对于鬼神的崇拜来源于他们的恐惧,但其实,在这个时代,加强并扩大女xìng以及更多的人假如宗教崇拜鬼神更应该归罪于那被曲解了的却是强词夺理了的儒家‘强而有力的怀疑论’。只是世人一向有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种固守观念,而我们是不能阻止人民的‘自愿’心理的。”

  “可是你们东方泰山上的三位一体,泰山底下的地狱存在的啊?”沙洁罗不解地问道。

  “泰山底下的地狱是存在,而人也可以在特殊状态下再度活下来。但是,西方有地狱吗?而天界又在哪里?虽然朱希真与侯景一战,破灭虚空,进入天庭。但这所谓的天堂地狱、因果报应对于我来并不比外加更加实在,甚至更不真实!只是在利用着不可知的恐惧罢了!”李巍的越越激动,怒目前方,指着钟山下的玄武湖道:“南朝第一个朝代刘宋,在那时传有一条黑龙出现在玄武湖中,但根据五行推测,黑龙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于是此湖最后被不知道加入了什么理由而被称作玄武湖。可是你看钟山这条不论神还是形都无比像一条龙的山脉,再看龙头处的形式,这一切岂能有这么简单?”

  沙洁罗顺着李巍手指地方向看去,突然,她叫道:“李巍,快看,就在那一带,天低的那丛云之间,可以看到微弱的月光!还有一些略微暗淡的星光!”

  “知道今天是什么rì子吗?”

  ……

  “今天是钟山这座在chūn秋时期就被叫做金陵山的山最适合观察到天象的rì子!”李巍大声喊道:“而随着环境的交替,只有天赋异禀的人才可以稍微看到这些!”

  “就如同你开始怀疑北斗七星真的如传那样不是七颗而是九颗一样?”沙洁罗道。

  “有人看见钟山上有紫sè的泥土,就将它称作紫金山。甚至认为是秦始皇在此处埋下的金印变成的。但其实,上次我们所取出来来的那块金印的确是秦始皇弄的。只不过,他似乎也并不明白其中的真相,只想借助于风水这一类玄幻的东西来镇压住金山的王气。甚至,南朝萧梁最终走上了以文气镇压和引导金陵的道路。”李巍叹息一声,摇头道:“这些也许都是错的,我们的失败可能是缘于我们的xìng格以及人生短暂而世人的迫不及待。其实,这一切的一切……”

  李巍长吁一口气,接着道:“这一切的一切可以将一部分与你们天竺想像的两个怪物有关,或许,因为同一类事物的重复出现导致了恐惧而将很多东西融合,想最终达到独一无二的权威。”

  “哪是哪两个怪物呢?”沙洁罗心地问道。

  “罗睺与计都!”李巍沉声了出来:“这也是金陵最大秘密的真相的最重要的破解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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