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反抗的命是什么命呢?或许我连自己的‘xìng’也理解不清吧~可是,那些学者又如何呢?那些关于‘xìng’和‘命’的论述就在那里,但为什么他们要么陷入道家、要么陷入佛家的世界中而不知道什么是‘命’和‘xìng’!”李巍惨然一笑,无比自嘲地低声着。
“呃~”赵梅被李巍的话弄得噎了一口气,但她已经经历了那么多,再也不可能活泼起来了。她心中只下意识觉得李巍所的话在这个时候显得莫名其妙,她再也没有去调笑别人去活跃气氛的那种显得貌似无知但却无比可爱的勇气了。
李巍缓缓举起双手,他身体中的气凝聚成第一副河图、第二副洛书显化在他的双掌上,这两个中国最古老的幻方按照一种正负相反的方式慢慢结合,第二副洛书化成了数字漂浮着。
“听东南的人传佛的语言:‘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也听佛的国度流传着一个它临近过度关于‘九’的故事。这个关于数字‘九’的故事是这样的,天上运行着七大行星,人们就这样规定了七大行星周,然后这个国度的人又幻想除了两颗星辰,组成了‘极乐世界’以及‘地狱’。可是佛的国度和它临近的国度一样,都承认了这些东西。既然这两个被幻想出来的星辰形成了两个世界,那我手中的这个幻方又会形成什么呢?”李巍托起双手,微笑着看着赵梅。
“七,是七!”赵梅指着李巍右手掌上洛书化成的数字。
“对,是七!”李巍走向岸边,右手成鹰爪状,厉啸破空,不到片刻便从水中揪出一头白甲乌龟出来。
李巍将乌龟平摊在掌中,又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拍了拍它,以防止乌龟伸出头来咬住自己的手。
“玄武湖的巨鳌元绪来自东南,这只白甲玉龟更是从比建康更南方来的。早在远古之时,这些动物就慢慢迁徙到中原地区。而它背上的布局刚好和八卦无比类似。”李巍指着乌龟的龟甲道。
“怎么可能?!一只普通的乌龟身上怎么会有河图!”月楚瑶的声音突然响起!
“没什么不可能的!”李巍猛地转身,看着已经取代了赵梅掌控了赵梅身体控制权的月楚瑶,他竖起食指贴近嘴唇冷笑着。
李巍看着脸sè惨白的月楚瑶,道:“你和赵梅合为一体,你们只会慢慢融合,但你们谁也代替不了谁。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先辈的经验告诉了我这些。”
“你知道这些?!”月楚瑶瞪着眼睛盯着李巍,猛地抓住了李巍的颈领吼道:“那你为什么不阻止这些?你有能力去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对不对?那你为什么要害得我们变成这样!”
李巍摇了摇头:“这些是我可以违反的吗?也或许对于你们来,一个军人更适合你们吧~但是你们为什么又要反对那些杀人的战士呢?是崇尚善良还是如同你不相信这乌龟壳上会出现八卦图呢?”
月楚瑶松开了手,再也提不起刚才先前直视李巍的那种眼神和勇气,怔怔失神,疑惑道:“难道我不是崇尚善良的吗?可是为什么刚才我偏偏要质疑那只乌龟呢?”
“你知道的,对不对?你一定是知道什么,对不对?否则你不会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我偏偏倾向于鼓舞你去杀人呢?我本来不想的啊~但为什么我偏偏希望你成为一个像纣王那样的王者呢?为什么我会有妲己的那种想法?”月楚瑶再次抓住李巍的衣服,哭喊般叫道:“真是红颜祸水吗?难道我真是上天派下来的灾星,我的使命注定是为了毁灭你而生存的吗?”
“不,这是我的自我毁灭!”李巍摇头笑着,“虽然在以前佛家没有传入东方,但是类似于‘佛家’的‘实在论’依然会有,这种实在论让人特别是让军人的灵魂遭到清洗遭到破坏,佛家那种属于男xìng的虚无主义的‘空’对于我这种人岂止是毁灭,简直就可以让我自己直接让自己空。而你们女xìng呢?接受了佛家属于女xìng的那部分‘慈悲’,可是当所有人无论男人或者女人或者军人都接触了这属于女xìngyīnxìng的‘慈悲’的时候,我只能走向那个属于男xìng的空。这空不是四大皆空,更不是心无杂念,而是彻底意义上的自我毁灭!”
“还记得当初你你以为人类世界所的红颜祸水吗?”李巍叹息着。
月楚瑶了头,接道:“你当时也了后妃之德,假如褒姒妲己遇到的不是周幽商纣这种暴君而是君子的话,那些事情就不可能发生了……”
“但是,我死不了!”李巍冷声喝道:“我不恨宗教,但我恨宗教所引发的世俗偏见,我更仇恨世人那种抱偏见和成见看问题的那种态度。其实,宗教也是生活在这块大地上的人所形成的观念,并以之作为管理自己和保护自己的事物。我并不能怪他们,但毕竟这是他们的实在论啊~在有什么能比自己更重要的呢?”
李巍缓和了语气,接着道:“我有时候也免不了持有净土宗净土那种道家理想国的期望。虽然,对于佛家来,外在的事物是虚幻的,但为什么佛家属于女xìngyīnxìng的那种慈悲偏偏被世俗偏见化了呢?可是在世界上却总是提不起也树立不起母xìng的庄严呢?这貌似是谁的手段,让男xìng如此两难呢?”
“可见,纣王有错吗?或许,从未有人看到过他商地的子民对于他的爱戴啊~”李巍悲哀地笑了。
“那么你是在红颜祸水吗?”月楚瑶咬着牙,冷冷地看着李巍。
“不~”李巍摇头道:“我先前过,不抱偏见和成见地去看待,而不是你这种绝对化的固守所导致的一大堆偏见和误解。好比你们对我过我就不能简单,安分,踏实吗?可是,你的简单是怎么样的?难道就如传所,猫头鹰会吃掉自己的母亲,人吃掉猫只为了避免饥荒吗?”
“难道不是吗?”月楚瑶眼睛变得通红,可她却沉下气道:“这一切罪恶难道不是你们人类所犯下的吗?好,按照你所,那曹cāo乱臣贼子,难道不是枭吗?”
“可是,猫头鹰不会吃掉自己的母亲。在你们看来温顺的猫其实会吃掉自己的亲生骨肉。但这一切是你们所不会观察的。这一切虽然会有人类参与其中,但是他们只是碰巧观察到并接着研究。可是,你们灵异界各自有自己的地盘,怎么会将自己的隐秘开放给别人让别人观察呢?那猫头鹰吃掉自己母亲的传为何能被运用到‘枭雄’这个词语上呢?”李巍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我不知道……”月楚瑶找不到什么来反驳李巍了,她本想学人类女子不理李巍,将他当成是个无耻无赖之人。可是,她找不到这种理由。
“我们给了女xìng足够的宽容,但是女xìng对于母xìng的庄严却总是被爱美丽和崇尚流行而击垮。不仅仅是我们给予的这些东西太容易成为政治利用的工具,也是因为这些太容易被简单地断章截句地理解,而你们又总是常常希望我这类人踏实吧~”李巍无力地后退了几步,仰头望向天空,“的确,一无所有的确是我现在的下场。我也成功地让自己一无所有。但这会是我的结局吗?不过~这绝不会是我的结局。”
李巍笑了笑,转过身背对着月楚瑶道:“其实,我同样是凤凰家族系统的后裔。但是,既然玄鸟生商,又为什么商不可以是龙的子孙呢?既然母xìng的庄严再也无法唤起,那身为男xìng又怎能被毁灭被yīnxìng化呢?那黄帝是如何尊崇啊~但汉代为什么尊蚩尤为武神呢?汉代的不抱偏见和成见或许告诉了人们很多东西,尧帝舜帝大禹的所谓禅让制可能是兴兵夺权又如何呢?这些真的能简单吗?”
“真的要那么崇尚战争吗?不是控诉战争的罪恶吗?那对于江南的男子,他们为何没有接触战争而谈论战争呢?还是用一个皇帝自嘲般的‘胃脆骨肉,不堪行步;体羸气弱,不耐寒暑’,或许用这样一个皇帝的自嘲来嘲笑一个江南的男子或者以前有礼仪的山东‘侉’的君子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吧~”
“或许世人认为梁元帝萧绎国破身死前是在卖弄文人的儒雅,那北方的由讲礼仪的‘侉’到粗犷的‘侉’到实在却又吹牛的‘夸’又是什么呢?徐昭佩又算是什么呢?可是世俗又何曾知道这些呢?他们只不过急忙着看别人的笑话罢了。而也许,明天别人也看他们的笑话他们又该怎么办?”
“到底,儒道佛三修的人始终容易陷入佛家或者道家,自我毁灭或者被世人看作是逃避整个世界却一直观察着世界,但是大多忽视了儒的‘xìng’和‘命’。哈哈哈~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