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柳姗姗抬头,面带娇羞的抬头看过去。
心里头一个劲儿的狂骂靠,刚才那岳飞的诗词竟然才管了那么一丁点儿的用处啊?一眨眼就又想到那些不该想到的东西了?
而面前这人显然没听到此时她心里头的狂骂,只带着那异常邪魅的神情,慢慢的靠近了她。
只是当淡淡的橘香再度笼罩,便是心里头再怎么觉得抗拒,身子早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
就在那绝美的唇角几乎碰到她的时候,门外骤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柳姗姗一怔,刚想要转头,整个身子已经被这个人给拉入怀里,旋即一个转身,便给压到在了桌上。
“爷……”
她的声音便只开了个口,就听到外面一声娇柔低媚的声音,
“爷,妾身给爷送糕点来了”
柳姗姗眼角仓促瞥过,正是张美人。
就像是刚知道张美人过来,司马昭然懒懒的把她从桌上拉起来,一甩头上青丝,转头间正是潋滟无双。
“有事?”他道,
柳姗姗站在旁边看着,直觉的嘴角抖了抖。
这神情,就像是练了葵花宝典的武功高手啊!
张美人施施然走来,风情万种的躬身一福,“妾身给王爷送了妾身最喜欢的糕点,还请王爷……”
“端回去吧!本王不用了!”不等张美人说完,司马昭然已经摆了摆手。
“王爷……”张美人上前,娇媚的面上已经泪光盈盈,只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司马昭然斜斜的瞄过她,便是无奈,“王妃给本王做了汤羹,现在本王已经饱了。”
嘶
张美人迅速的往柳姗姗身上瞄过去,那眼神直勾勾的险些就把柳姗姗给剥了。
“额……”
柳姗姗眉眼抖了抖。
她就知道自己早晚要中枪!
幸而,转眼张美人就已经转过目光,直勾勾的看向那位爷,更是好似西施羸弱走过,伸手牵住司马昭然身上的衣角,“难不成是爷,嫌弃妾身了?”
那娇嗔的语气,那似有若无往某位爷身上蹭过去的身形,就是一旁的柳姗姗看了都觉得很是血脉喷张。心知自己呆下去也是无益,便弯身一福,“既然张美人来了,那妾身就先告退了……”
言罢,转身走过。
可刚走过那位爷旁边,胳膊上便被猛地一拽,整个人几乎转了个圈儿,再度落到了那个橘香满怀里,她仓皇抬头,但见那个人只扭头看向张美人,眼底赫然已经多了浅浅的阴沉,“怎么?你想和王妃争宠?”
“妾身不敢!”
张美人只赶紧下跪,惶恐急急。
司马昭然哼了声,转头又对上柳姗姗慌乱的眼神,状似深思,“虽说娘子一贯恭谦柔顺,可到底也是本王的王妃,竟然这般小心翼翼……难不成是那两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惹了娘子?……放心,明日本爷就遣了她们,专宠你一人,如何?”
神马?
柳姗姗瞪大了眼睛,眸底泪光闪动。
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难不成柳相还希望本爷不善待他家女儿?”等柳姗姗听着耳边这男人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话,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她忙咬唇,眼角看到张美人已然有些苍白的面孔,又是盈盈,“爷误会了,妾身自是希望王爷眼里只有妾身一个,可也总不能就此让两位美人伤心,到底爷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呢!”
“当真?”
“当真!”柳姗姗只笑诚恳。
爷,她的这番马屁应该正拍到点子上吧,就不要再执拗着她刚才的语病不放了,好不好?
似乎果然是她的这番话起了作用,司马昭然脸上的神情再度欣然起来,转头冲着张美人扬了扬下巴,“去吧”
“是!”
张美人颤颤起身,只能端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糕点退出去。
而也就是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娇呼低喘,当中那位爷声音里的暧昧更是清楚的传到她的耳朵里。
当即,端着糕点的手指紧紧的掐到杯盏上,几乎把那杯盏掐到印痕来。
整个王府谁不知道每日里这个时候,王爷都在书房?而她张美人更是左右陪在王爷身边的人。
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果然不错。说什么相府千金恭谦柔顺,根本就是假的。
书房内,
“爷……”
只是转眼,柳姗姗娇呼一声,已经再度被这人压在身下。
而最让她惊悚的是,他的手竟转眼钻入她的层层衣衫,只隔着最里面的亵裤直接抚到了她的密处。
柳姗姗瞪大了眼睛,面上气的绯红一片,“爷,妾身的身子……”
司马昭然挑眉,附在她的耳畔,呼出一道让她全身打着寒颤的气息,低哑的声音却是犹如暖流,“好些了吗?”
什么?
柳姗姗微微愣了愣,方反应过来,低头状似娇羞,“……好些了。”
突的,柳姗姗灵光一闪,抬头看向司马昭然,“爷,是故意的?”
果然,司马昭然的眼底闪过满意,“……什么?”
还能是什么?
她是不会武功,可这位爷定然不会是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想必那个张美人还没到门口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才故意和她亲近。就是现在,恐怕也是做给什么人看的,就像是刚才故意告诉她那个侍卫是什么“姐夫”的人一样。
“爷,也是故意让榴莲看到的……”
她低眉,面颊上微红腆然。娇媚的脸上更显得好似剔透犹如清晨朝露,美艳无暇。
司马昭然看着怀里近在咫尺的女子,突然很想吻过去,而实际上也照做了。
司马昭然手指拂过她的面颊,眉眼含笑,只是眸底却已然带上了一抹深沉,却又足可以让柳姗姗看个清清楚楚。
“若是你听话,爷不会亏待你的!”
回到房间里,柳姗姗全身无力,懒懒的躺在床上。
看着头顶上因为窗子大开而微微飘起的床纱帘帐,只能唏嘘短叹。
幸福安定的日子哪里又是真的从天上掉下来的?生活辛苦,至少不用想着算计谁,生活富余,却要时时刻刻的提防别人,就是你没有害人之心,可也要被逼着有防人之心。
从她嫁过来的那天,这位爷就一定已经知道了她是柳相的棋子,而实际上,她不是没想过这个府里会有各色人等的眼线,只是没想到,那个昭月皇子的眼线竟然已经到了这个爷的书房,要不是他亲口对她说,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忠心耿耿就是拼死也要为王爷试毒的人竟然是眼线!难怪那位爷会拿着那么好的笔锋,那么好的功底在书房里画什么春宫图?
想到那幅画上和自己那般想像的模样,柳姗姗的面颊又热了热。
……想必那些眼线,也不见得只是这一位。就是相府里安插的,也定然不仅仅是她。又或许又只是她的那个只提供了个设备的父亲想要试探她的心安何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