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哲人说过,空穴来风是不可信滴。
(啧啧,那位哲人可能就是风向晚本人)
冷沁夏只有祈祷那位姓风之人的话不是说来欺骗大众赚取稿费的。
重点是,他们那天早上的事情不知怎么被传扬了出来,搞得现在除了她和他的五人对他们虎视眈眈、议论纷纷。
版本大致有两个:版本一,俩人一夜春宵,冷沁夏娇羞不已地从月森莲的房间出来。版本二,一夜春宵之后,冷沁夏被月森莲抛弃,故而毫无礼仪的站在门口怒骂负心汉。
这不,身边的米雪再度掀起了又一轮的拷问:“告诉我嘛,你们那天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引得我们这位以脾气温顺性格开朗出名的夏儿同学这么义愤填膺、怒骂出声?快点告诉我呀,你们俩个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哎哎,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最佳闺中密友耶,竟然连我也不肯说,太不人道了你!”
她实在受不了啦!
“到底是谁讲的?”虽是如此问,眼睛却是直直瞅向了那个一贯温文尔雅的人影。
哼,除了他还会是谁!
虽然不能确认,但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别人看见。
南泽对那强烈的怒火视而不见,仍是一副闲闲无事状地优雅坐着。
“啊?嘿嘿,这……这我们哪知道啊。”米雪不好意思的偷笑,不复之前的兴致勃勃打破沙锅问到底。
“难道是你说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从他房里出来的?”
米雪一听立马出声反驳:“哪是我说得?我可从来没说听,我纯粹是听别人说的。”她充气量就添油加醋了一番,多给出一个版本而已。
外强中干,没鬼才怪了。
“那你倒是听谁说得?”
米雪这下倒真是无话可说了,“我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我真不知道,我是道听途说不小心听来的。”
今天一大早,她起床的时候正好走廊上有人在说话。她起初也没在意,后来越听下去越觉得那两人说得人就是夏儿和那个她深恶痛绝的月森莲,具体如下:
“哎哎,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看到了什么?”一女问。
“啊?什么什么?”另一女问。
“啧啧,你猜呢?”
“我怎么知道。快说,快说!”
“就是啊,诶,你看到昨晚那个最漂亮的女孩没?”
“恩,看到了。那真是,相当的美啊!我要是长到她的十分之一,我今生也就不愁了。”
“哎,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行为不捡、自甘堕落。”
“哦?怎么说?怎么说?”
“我今天亲眼看到那个女孩从那个俊美冷漠的男孩房里出来的,衣衫不整,头发缭乱,你说他们还能有什么事儿会搞成这样?”
“啊……不会吧,小小年纪就这么开放。”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长得越美的女人越喜欢勾引男人,所以才有狐狸精一说啊……”
“……”
“……”
(还有一箩筐废话,暂且自动省略N个N次方的不堪入耳的废话)
这不就是他们两个嘛,所以她就告诉烈他们几个啰,结果就是一传二,二传三,三传四……接下来自己想吧。
冷沁夏想一想,也是,她除了八卦一点,也没什么大毛病。(当然,小毛病就不知道了。)
“那这件事儿就算了,以后不要乱说。”
米雪嘿嘿一笑,“我就好奇嘛。”说着,贼溜溜的眼看看她,在瞅瞅那个从头到尾就以沉默来应对的月森莲。
“哼,是不是乱说可不一定,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某善于兴风作浪的女人自是不会放弃这个能损人的好机会。
冷沁夏冷冷地看着那个总是与她对着干的女人,反唇相讥道:“是啊,说不定某人就是那样的人。”她意有所指地冷睇着昂着头的沈曼和那个表里不一的南泽。
怯,还真是一丘之貉。
绝配。
“冷沁夏,你什么意思!”沈曼紫色铁青地冲到她面前叫嚣道。
“字面上的意思。”她可是亲眼瞥到一个像她的身影摸进了南泽的房间,只是昨天心神恍惚也没太肯定,现在看她那激动的样子,她反而肯定心中的想法。
“你……”
“好了。”周彦终于出声制止,哎,都是他的学生,帮谁都不好。为难啊……为难……
“现在开始分组,米雪和敖烈,冷沁夏和月森莲,沈曼和南泽,这样可以……”
“我不要和他一组。”
“我不要和她一组。”
“老师,我不想和她一组。”
周彦还未说完,却有两个声音和她同时响起。
冷沁夏循声一看,原是表里不一男和冰山倒霉鬼。
周彦双手托臂,斜睨着那出声的三人:“要不南泽和沁夏,月和沈曼。”
“我不……”
“我不要。”
两道声音再度响起。
“能不能就一个人?”
周彦的脸色开始有点难看,口气加重道:“就用最初的方案,不准再有意义。”他严肃地环视了众人一圈,“我这样分配是有目的的,沁夏的小提琴和月森的大提琴,南泽的长笛和沈曼的单簧管,敖烈的小号和米雪的钢琴,这些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互助,你们不要以为这是随随便便分配的儿戏。好了,今后的四天都这样联系,最后两天,三组再来个大合奏。就这样安排!现在开始自由练习。”
“是……”有高有低的应和声不一而同的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