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包泊説的最后一句话,陆少聪只是歪了下头説道:“我可不希望这样。”
可陆少聪并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事情远比表面要复杂得多,而这个戴着面俱的人,并非只简单是个受害者,在他的身后,充满着邪恶与利诱。
“我走了,这是去自然历史博物馆的地址,拿到东西后,还在这里见面,我会天天在这里恭候。”説完,无脸包泊便起身,很快消失在了沉沉的黑幕之中。
陆少聪看着手上的地址,不禁摇头,他隐隐地觉察到这第四块陨石的背后,定藏着一个极大极深的秘密。
包泊説的自然历史博物馆,其实就著名的大英博物馆。在伦敦的鲁塞尔大街上,它的规模尤如故宫博物院般的大小,为世界级的博物馆,里面珍藏了许多皇家藏品。
陆少聪来到此馆已是深夜1:00。馆前两边矗立的夜明灯,仍荧光闪烁、通明咓亮,将馆前的根根立柱,照得华丽而通透。
“怎么进去呢?”他远远地注视着博物馆紧闭着的大门,忽然灵机一动,计上心头:“对啊,师傅教我的穿越术,还从来没使过呢,今晚就拿它来开开眼,展示一番。嘿嘿!”
想到此,他疾步向前走去,逐隐去真身,来至馆前,穿门而过:“哈!成功了!果然是件法宝。”
他望了望仍紧闭着的大门和自已穿越而过的身体,心头大喜,简直难以置信:“真太神奇了!”
这博物馆之大,收藏之多、之广、之奇,让陆少聪目不暇接,只有咋舌、唏嘘之份。他幽灵般晃动在博物馆的各个宽大,奇特的展厅内,尤如身处梦境一般。
人类文明的发源地巴比伦、印度、希腊等的珍贵文物比比皆是。诸如:巴比伦闪闪的银器;希腊的精美石雕;印度的宝石戒指,火红、石榴红、祖母绿各色,有菱形、球形、卵形、异形等大小不一、巧夺天工……
其中一件埃及最珍贵的文物,令他驻足,叹为观之。
那是在4000年前,正反面分别都刻有古埃及象形文字和希腊文的石碑,旁边的説明:它为世界独一无二,并据此破译了古埃及象形文字。
“这真可谓镇馆之宝了。”陆少聪想着转身进入了另一座展厅。
他看到这里的大小展台上,尽是五彩斑斓的中国瓷器,上自汉唐,下至明清,青花、钧瓷、唐三彩和景泰蓝,琳琅满目,按年代与产地排列,应有尽有。这大概除中国以外,是最大的中国陶瓷馆了。
“盗贼,强霸。”看到这里,陆少聪心里狠狠地骂道,这使他想起了八国联军,想起了英军火烧圆明园的国耻家恨。
他真想把这些东西统统砸烂,也给它来个基地般的“洗劫”。但看着这些奇珍异宝,他怎忍下手:“这些可都是国宝啊!”他心疼不已,一甩头,转身便走出了那里。
当他跨入最后一个展厅时,不禁被它陈列的与众不同的展品所惊愕。这里居然有比中国马王堆女尸还早上千年的埃及古尸。
他看到十几件身体完好的木乃伊,躺在平直而透明的展柜里,其中就有包泊提到过的那个“埃及少女”。它们的面容虽经过了某种特殊的处理,但那一具具僵尸般枯槁的神色,在黑暗之中,仍似鬼魂般緾绕住人的心头,使之不由得阵阵颤栗。
此时的陆少聪,只觉背后冒出丝丝的凉意:“哈!”他无奈地嘲笑自已,英雄也并非个个都刀枪不入,灵鬼不沁。
“上哪儿去找这些不使肉身腐烂的防腐剂呢。”他环视着四周,发现这间展厅与其它的展厅,有着别样的不同。
他看见陈列室尽头的拐弯处,有个长长的通道,深深地朝向里面。于是,他便飘然而入。
这个通道看似狭长,但实际却没多远,在通道的尽头,有个向下的阶梯隐没在黑暗中,阶梯下有扇小门,门上金色的铜环,正隐隐地闪着光亮。
“那里面会是什么呢?”陆少聪不假思索地走下了楼梯。
走到门前,用手朝里推了推,只听嘎吱吱轻微的一声响,门居然开了条缝。他又试着推了下,那门便无声的敞开了。下面露出一段更长的阶梯,通向一个黑暗的地窖。
“嘿嘿!这防腐剂不会是藏在这地窖里吧,或许,这里面还有更多的木乃伊也説不定。”他裹足前行,眨眼便进到了窖里。
顿时,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钻进他的鼻空中,他驱身,呼唤出龙鳞甲,星星点点地在前面飞舞着,给他引路、照明。
这个地窖的面积并不大,有里外两间,外面只是堆放着一些散乱的杂物;进入内室,架子上的一排排高矮不等的大小玻璃瓶,不禁使他眼睛一亮,他看到最上面一排,中间有个红色的长颈瓶,瓶贴上写着:防腐剂。
“哈!”你兴奋地伸手就要去拿,可正这时,地窖的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赶紧缩回手,将身体隐于地窖的墙壁边。
不多时,一个秃顶的老头,走了进来,他到架子前踮起脚,拿走了那瓶防腐剂,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什么黑暗教徒,无脸妖魔,想拿走我的防腐剂,我要把藏起来……”説完,他象宝贝似的,将长颈瓶抱在胸前,念念叨叨地出去了。
“黑暗教徒?无脸妖魔?”望着老头离去的背影,陆少聪费解万分:“难道那个包泊,是无脸妖魔?亦或是什么黑暗教徒?”他转头又望向架子,郁闷地看着那个已是空空的放防腐剂的地方。
忽然他转身冲出地窖,追向前面的那老头。
正当那老头要迈出地窖上面的小门时,陆少聪向他扔出一张符箓(一种道法),上面镌有一“睡”字。当即,那老头儿一歪身,躺倒在门边,呼呼睡去。怀里仍紧紧地抱着那只长颈瓶。
“嘿嘿!对不起啦,让您老与外面的木乃伊同宿一休了。”陆少聪坏坏一笑,弯腰从老头怀里抽出那瓶防腐剂,闪身出了窖门,拂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