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魁哥哥,怎么才来电话,你这是在哪儿呀?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你,晓云想你了!”
“我也想你啊,不然,我会冒着这么大风险给你打电话?”
周晓云不满地说:“跟我打一个电话有什么风险?你们那个刘一帆也管的太宽了!”
刘魁赶忙解释道:“不是,我们又惹事了,弄出了人命。这不,我们躲到了外地,避避风头呢。”
“又是为了刘一帆吧?这次给了不少钱吧?难怪你就不理我,原来在外面花天酒地,肯定又有不少女人,把晓云都给忘了。你们男人就没个好东西,见一个爱一个的,冤枉我把一个心都叫给了你,呜呜——”
“没有没有,我还哪里有钱找女人,泡面差点都没得吃!你知道,他就只给了我们每人五万,这都好几个月了,没个音讯,也不让我们给打电话。老子们都穷疯了!”
“这么惨呀!你在哪儿,晓云给你送钱去!”
“你有这份心,我刘魁死了都值!你就别过来了,刘一帆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你们在一起吗?这还不好办,找个借口,跟你那帮兄弟吵一架,然后不就分开了?这样,你在外面,谁知道你呀!”
“这主意不错,我试试,再给你打电话!”
“刘魁哥哥,我的儿子姓刘,但不是刘一帆的刘,是刘魁的刘,记得给儿子起个名啊!”
电话那头传来震耳的笑声:“哈哈,我有儿子了!晓云,谢谢你!”
这次的例会,主要是讨论到广州参加广交会的人选。
方山北是史经理点名要参加的,他要现场表演他的雕刻技法。山北提议把二水带过去见见世面。樊春雨是沈厂长建议的继任厂长,这次借这个机会,到南方去,了解家具生产和销售的一些先进经验和技术。小月还专门打电话征求沈厂长的意见,派了厂子里两个年轻上进的工人康泰、徐大山,到南方工厂去学习,这次顺道也跟他们一起出发。
樊春雨有些不想去,主要是夏荷快要生了。
夏荷劝说春雨说:“你在家有什么用?是能代替我疼还是代替我生?机会难得,不好好学学,你这个厂长怎么当?家里有小月,你还不放心?她在身边,比你管用多了!”
春雨憨厚的笑了。
开会的时候,周晓云欲言欲止,小月问:“周老师,您有什么话?”
周晓云连忙回答道:“没有,没有,等会我对你说。”
小月让周老师把各自的衣服尺码报过来,由周晓云去给大家定制两套衣服,毕竟,这是代表芙蓉楼形象的面子工程,是必要的支出。
小月站在周晓云身后,等她整理完服装登记,回身一看,发现小月等着自己。
“我想到广州去一趟。”
小月有些为难地说:“你是知道的,他们这一走,我们就没有几个人了,您如果一走,有个什么事,我商量的人都没有!”
“我知道呢,所以一直犹豫,可是这次机会难得。”周晓云警觉地看看外面,然后走到门口,又朝着四周探探,掩上门,压低声音说,“刘魁在广州。”
小月担心地说:“谁也没有你了解刘一帆,你知道的,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万一被这家伙发现了呢?你这样做值得吗?”
周晓云说:“小月,你知道的,我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我已经没地方去了,早就把芙蓉楼当作自己的家了,他这是要毁了我的家呀!”
“这段时间,刘一帆不是没有针对我们吗?他横让他横,自然有人管他,你何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是为周老师感到不值。”
“他刘一帆主要是在解决王氏集团的问题,一旦腾出手来,不是还要对付芙蓉楼吗?”
“是啊,这个地方,他是志在必得。从周围的布局来看,这里是要建一个大型的购物中心,我们就卡在他们的咽喉上。刚开始,他找我谈过,想出价十万买下。这个价码低是低点,但也不是不能谈。关键问题是,芙蓉楼拆迁了,会影响到这么多人的生计问题。所以我一口回绝了。”
“这个人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只要是他想要的,那就是不择手段要弄到手。”
“我罗小月也不是面团,随他捏,任他揉。周老师,谢谢你好意,我能应付。”
“你就让我去吧,就算我周晓云为这个家出一份力。别担心,我会把握分寸的。”
“周老师,一定要小心。宁可无功,不可有事。说实话,这些天,一直叫你老师,其实,我心里早就把你当做了姐姐,就让我叫你一声姐姐。姐姐,千万小心啊!”
“我惭愧啊,曾经那么对不起你,可是……”
“姐姐,别说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我让魏约保护你,她是这群小姐妹武艺最强的,你们不要跟樊厂长他们一起上路,目标太大。”
小月把魏约叫进来,叮嘱道:“这次派你给周老师当保镖,不要贪玩,一定要听周老师的话,否则,回来后我剥了你的皮!”
魏约一点也没把小月虚张声势的警告放在心里,兴奋地说:“打架吗,跟谁打?”
周晓云敲了魏约一爆栗:“打你个大头!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架!”
“那我干什么?”
“陪着我啊,一起游山玩水,吃喝玩乐,然后、然后——看帅哥!”
“好好,我去,我去!”魏约喜形于色。
周晓云看着小月一张哭脸,刮了她的小翘鼻:“搞得个生离死别似的,小天走了都没见你这么伤心。放心,我儿子不是还在家等着我吗?我怎么舍得不回来?小月,好好照顾我的儿子,瘦了我可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