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压根儿信不过你
“最好是将之前孙校尉亲密接触过的人,都隔离起来。”
李庭希拧了拧眉,“潇潇,你说的是他的女人?”
“不错。这种蛊,是可以通过*****而被渡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去的。如果一开始,李庭希的体内,并不是只有一条蛊虫呢?又或者,孙校尉,就是因此,而中了蛊呢?”
“小姐,先坐下休息,喝杯茶吧。”
安潇潇已经净过手,此时坐在了练兵场的观望台上,脸色仍然有几分的白,不过,整个人的气色,比刚才已经是好了许多。
“嗯,阿贵,刚刚你也辛苦了,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谢小姐。”
阿贵面无表情地在她身后的一张凳子上坐下,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也就是安潇潇的方向。
虽然他的眼神很干净,安潇潇也并没有表示出有什么不满,可是李庭希,却实在是不太高兴。
“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不必担心。”
安潇潇轻哼了一声,眼睛往冷家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因为隔得远,那位孙夫人似乎仍然在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嘴里头还在嘀咕些什么。
“解蛊解毒,我不会嫌麻烦,可是像冷家人带来的麻烦,你知道我是不会喜欢的。”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去寻你的麻烦。孙夫人今日也是一时失态,丧子之痛于她,或许是打击太大了些。有孙将军在,不会让她做出太过分的言行的。”
“最好如此。我的底限在哪里,你很清楚。我不希望对一个无知妇人出手,可若是逼急了我,我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李庭希的面色黑了黑,“对我就这么没信心?”
安潇潇挑眉,用一种近乎戏谑的目光看着他,“不是对你没信心。”说着,身子稍稍往他的方向倾了倾,眼神一下子似乎也有些迷离了起来。
这样的安潇潇,让李庭希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
而坐在了她身后的阿贵,则是不自觉地紧了紧拳头,似乎是下一刻,就有可能会挥拳揍向李庭希了。
“而是,压根儿就信不过你。”
等到安潇潇的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李庭希的身子僵了,表情囧了。
阿贵则是扬了扬眉,眸底似乎盛满了笑意,浓浓地就像是春花灿烂一般,怎么也化不去了。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没事别再来烦我了。”
安潇潇一走,李庭希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明明就是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小丫头,怎么总是会容易给人一种压迫感呢?
“来人,备马。”
“是,世子爷。”
李庭希赶到了孙府的时候,门口已是聚了不少的人。
孙将军和孙夫人进了府,却是一步也出不来了,自然着急。
偏偏这些人又不是奉了皇命来此,这让向来性子比较暴的孙将军,不乐意了。
直到李庭希过来,场面才被控制了下来。
李庭希将几名御医带了进来,一脸鄙夷地看了孙夫人一眼,“孙校尉之死,皇上已下旨由本世子彻查,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初步确定,加害孙校尉的,就是孙府的人。所以,现在将此处戒严,任何人,不得再随意出入。”
孙将军的脸色铁青,“希世子,您的意思,老夫也不能出入?”
李庭希似乎是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自然不能。”
“胡闹!难道老夫还会害自己的儿子不成?”
李庭希直接摆手,所有人都按之前交待地去细查。
孙将军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一看这样子,就知道儿子的死,只怕还有内情。
“来人,给世子爷看茶。你们几个,都下去吧。”
“是,老爷。”
李庭希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个孙将军也不是一个不开眼的。
简单地将孙校尉之死说了一遍,“我今日与两位殿下在军营里再度排查了一遍,确认军营里并无女眷,再则,你们也曾亲口说,他之前曾回来过,所以,我们怀疑,孙校尉的死,与他在府上的女眷有关。”
孙将军自然是分外震惊,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是因为这个才送了命。
若是因为内宅的一些争斗,那他的儿子,死地也委实太窝囊了些。
先前说是死在了军营里,怎么说,也算是对得起祖宗,皇上再稍加体恤,总会有所表示。可是现在查到了他们府邸里,事情,似乎就有些麻烦了。
若是到了最后,证明儿子是死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
孙将军打了个冷战,那种结果,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另一边,安潇潇回府之后,直接就被老夫人给召到了福安堂说话。
“听说你今日去军营了?”
安潇潇面上略有些惊讶,心头却是一阵冷笑,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老夫人派人盯着呢。
“老夫人的消息果然灵通,孙女今日的确是去西山大营了。”
老夫人对于安潇潇暗讽她的话,就假装听不出来。
“潇潇,你是一个女儿家,军营那种地方,以后还是莫要再去的好。对你的名声不好,将来,还是要说亲事的。”
“是,老夫人。不过今日是皇上的口谕,由不得我不去呢。”
安潇潇的语气清清淡淡的,表情也始终十分的温婉,看不出来,她心里头到底是如何想的。
“今日我本想着让美华与你同去的,只是何故你一人去了?”
终于说到正题上了!
安潇潇的眼睛一眯,十分不解道,“郡主请的是我,又不是三妹妹,她为何要去?若是寻常人家的小姐请我也便罢了,我带上三妹妹同去,也算是给她们长脸呢。可下贴子的是郡主,我可不敢随意地带人同往。免得再被说对郡主无礼了。”
老夫人一怔,完全没想到,苏念当着她的面儿,竟然也这般的牙尖嘴利!
安美华似乎是坐不住了,冷笑一声,“大姐姐说地哪里话?您放心,我知道这侯府是何人在当家,以后,自然不敢再对您的话,有半分的质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