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陈庆之见到蒹葭的脸突然的红了,这才想起当初吕雉给自己做衣服的时候,似乎也蕴含着特别的含义。
“要不我找个裁缝店做吧。”陈庆之见她脸红也知道自己有些考虑不周。
“不用了,就我做吧,现在也没有太多钱。”不得不蒹葭还是个出色的女子,虽然从锦衣玉食惯了的。但是这一路也没少吃苦,这会更是详细地计算着两人的所有身家,即便这其主要的是带着私心,但是这并不影响陈庆之对她的赞许。
“我们这每日的住宿加上吃饭都得花去oo钱,这买衣料什么的又得花去一百钱左右。”蒹葭心地道,这一路自己可是白吃白住的,如果不是自己的拖累,也许他还有一笔足够的钱够他支撑一段时间的吧。
“放心吧,我只需oo钱,剩下的都放你那把。”陈庆之完从钱袋取出oo钱,剩下的都交付给蒹葭。
“这怎么可以?”蒹葭虽然知道陈庆之对于金钱方面看的不是很重,但是还是摇了摇头。
“这有什么,难道我还怕你拿了这钱跑了不成?”陈庆之笑着道,“拿着吧,我还有些东西需要你去帮我买呢。”
“那好吧,需要买些什么?”蒹葭见他这样,也就不再推脱,伸手接了过来。
“帮我去买这几样东西。”陈庆之交代一番,然后就和蒹葭分头行事。
几经打听,陈庆之才找到刘季的家。
虽然刘季不治产业,但是好歹也是个亭长,而且刘家在当地也算是个殷实的人家,所以这住处倒也不是太过寒碜。
见门口一个十多岁的男孩正一个人在那无聊的玩着跳格子,不由得上前好奇地问了起来。
“你就是刘肥么?”
“我就是,你是?”男孩也就是刘肥抬起头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子,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是你父亲的朋友,你的父亲在家么?”陈庆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和蔼一些。
“他不在家,出去喝酒去了。”刘肥听是来自己的父亲的,有些闷闷不乐地道。
也难怪他不开心,虽然刘季是他的父亲,但是因为自己母亲根本没有什么名分,所以他在刘家的地位并不高。那些其他的刘氏嫡孙们并不喜欢找他玩。而他父亲又整日的要么忙于公务,要么就是出去喝酒交友去了,倒也没有什么时间陪他玩。
所以刘肥自算是在孤独长大,这不这个时候,只能一个能在这无聊的玩着已经玩腻了的游戏。
“哦,你怎么不找其他的朋友玩啊?”陈庆之好奇地问道,虽然现在刘季没有娶到吕雉,刘肥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但是刘邦的兄长可都是有了好些孩子了,不至于没有人玩吧。
“他们都看不起我,没人跟我玩。”刘肥揶揄地答道。刘邦虽然也是刘太公的儿子,而且也是个亭长,但是却因为不治产业,除了这处宅子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产业。以至于未迹前的刘季很多时候都需要出去蹭吃蹭喝的,不过好在他为人倒也是洒脱,交友甚多,也不至于饿着。
但是刘家的其他孩子们可不这样想,很显然,嫌贫爱富不仅仅是现代社会的产物,哪个年代都一样。
“所以你就一个人在这玩跳格子么?”陈庆之皱着眉头问道。想起自己时候总是要忙于学习,倒也没有什么同龄的玩伴,这会见到刘肥这样一个人在这孤单的玩着跳格子,倒也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恩。”刘肥低下了头,继续玩着自己的游戏。
“我陪你一起玩吧。”陈庆之见到他失落的样子,想起自己时候只能默默地远远地看着别的孩子一起玩的情景,一时童心大起。
“真的?”刘肥闻言高兴地抬起了头,-看着陈庆之,原本有些浑浊黯然的眼神瞬间如同被打了兴奋剂一般地充满了些神采。
“恩,当然是真的了。”陈庆之见他开心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居然情绪也受到了感染,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十来岁的时候,终于找到一个玩伴时的兴奋。
刘肥听闻此言,又见得陈庆之一脸真诚的样子,这才开始信以为真的。于是两人还真有模有样的在那玩起了跳格子……
原本陈庆之是来找刘季谈事情的,没想到这事情没有谈成,倒先陪起了他儿子玩游戏。虽这里面是缘由弥补儿童时候的遗憾,但是另外的一层意思,也是等待着刘季的归来。
毕竟要是在这沛县自己问来问去的未必比得上守株待兔来的稳重。
玩了有一个时辰,仍然不见刘季回来。虽然这童心是一时兴起,但是这跳格子毕竟是孩子玩的,这新鲜劲过去了,也就觉得有些乏味了。但是见到刘肥依旧兴致勃勃的样子,倒也不忍心扫了他的兴致。
“刘肥,今天是我来了陪你玩的,要是你平时还得一个人孤单的玩着,不如我教你个好玩的物事。你学了以后去找你的那些叔伯兄弟,他们以后就会愿意和你玩了。”陈庆之想了想道。
“什么物事?”刘肥有些好奇地停了下来问道。
“你家里可有木头找些的木块来。”陈庆之问道。
“有的,你等下,我马上去拿。”刘肥听有好玩的物事,连忙回院子里去拿了。
过了片刻,刘肥就抱着一大捆的木头出来了。
“额。你还真是…木头不值钱啊….”陈庆之见刘肥抱了整整有几十斤的木头出来,也不由得有些惊讶。这岁数虽,但是这劲头也不啊。
不过看到他头上微微渗出的汗珠,可也见得他还是有些吃力的,只是他脸上似乎并没有劳累的神色,相反地洋溢着的是兴奋是开心。
“我怕你不够,所以就多抱了些,如果不够用的话,我就再抱出来。”刘肥放下木头道。
“足够了,坐下吧,我下面做的和的,你都要仔细地看清楚了。等完事了,有什么不懂的就。”陈庆之对着脸有些潮红的刘肥道。
“恩。”刘肥用力地了头,然后坐在一边认真看了起来。
“挑选这么大的木头,然后在上面刻上字。”陈庆之着掏出一路上一直随身携带的匕,然后给刘肥讲解着。
“记住,要刻的有将一个士两个象两个马两个車两个炮两个卒五个。”陈庆之边边很快地用篆体刻好了这些,要当年没穿越前,除了耍计算机也就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刻着些玩意玩,这久而久之的这刻字的度还是很快的。
“恩,肥儿记住了。”不知不觉间,刘肥的自我称呼已经改变了,也是对陈庆之态度变化的一种开始吧。
“然后还要再有帅一个仕两个相两个马两个車两个炮两个兵五个。”陈庆之边边刻下另外一半。
“恩。”刘肥边听边着头,脑子却在拼命地记者,右手还拿了个木头在地上写着陈庆之的这些。
陈庆之注意到他这个细节,不由得嘴角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微笑。
“然后呢把这帅这边的子都用泥做个记号,别和将这边弄混了。”由于条件的限制,加上只是给刘肥做的玩意,所以陈庆之制作这副象棋的时候,倒也没有非常细致地去做,毕竟如果真的做的跟现代的棋子那样,那可就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做好的了。
“恩。”刘肥依然一个劲儿地头,甚至于把陈庆之的话都开始在地上写了起来。
“然后呢,看到了,这个就是一个棋盘。”陈庆之将楚河汉界画好,然后其他的线条都补充好,一个简单的棋盘,一副简陋的棋子就都出来了。
“下面是游戏的规则。将和帅都是老大,就如同军统帅一般,万一被杀就输了。”陈庆之不知不觉地带上了一些军事知识。
要这象棋原本创立的时候就多少带着军事谋略在里面,虽然没有实际的那么有用,但是很多军事哲理其实都蕴含在平时的走棋当。
譬如“舍车保帅”,“鱼死破”等等。都是在真实的战争常常用到的。所以即便在如今信息化非常达的年代,象棋依然是很多国人的一个爱好。尤其是街头巷尾的,常常见到很多六十岁左右的老人没事就摆上个棋盘。几个人下着棋儿,喝着茶儿,抽着烟儿,这日子也好不自在。
“士则不出九宫格,只能在此内行走,并且只能走斜线。”
“相只能走田字线,不可过楚河汉界,马只可行日字,相眼被堵,马腿被瘸则均不能行走。車横冲直撞无所顾忌,炮需隔山打牛,兵卒只能向前,过河后方可左冲右杀,但是不可后退半步。”陈庆之一口气讲解完,边边用那简陋的棋子给刘肥做着示范。
“来,现在你和我对弈几局,很快你就能够上手了。”陈庆之深知最好的老师是实践,唯有下几盘,刘肥才能够真正的最短的时间内领会象棋的基本走法。
“恩。”|刘肥听的心痒痒的,早就想动手下了,但是陈庆之不开口,他也不敢贸然张口,这会听闻可以和他下,不由得开心地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