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马文兵四个人愉快的吃完晚餐,天香和柳灵儿又坐了一会,然后回到她们的房间开始休息去了,马文兵和柳一口也躺到各自的床上睡觉。
......
一醒来,已经上午九点的时间,天已经大亮,眼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照亮了整间的屋子,由于这一天没有比赛,马文兵和柳一口都睡了懒觉,现在不得不起来。
睡懒觉的还有天香和柳灵儿,主要是昨晚睡的太晚了,这两天大家为了比赛也累了,不免多睡了一会。
“咚咚咚......”
“爹爹,是我,你们还没有起来吗?”柳灵儿和天香已经起身梳妆好,两个人有了一个主意,于是来敲门找马文兵。
“进来吧,我们都起来了。”柳一口粗声道。
于是柳灵儿和天香进了房间,此刻柳一口和马文兵也穿好了衣服,刚刚坐在椅子上想缓一缓朦胧睡意。
“爹爹,你们也是刚刚起床啊。”
柳灵儿嬉皮笑脸的说道,她这种表情对马文兵很是疑惑,但是对柳一口并不疑惑,因为他知道灵儿这种表情肯定必有所求。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柳一口粗鲁的说道,最为一个顶顶有名的厨子来说,他对他的粗言粗口一直没有悔改的打算。
......
没有办法,谁让他是自己的爹爹呢?柳灵儿无奈的说道:“爹爹,今天没有比赛,我想和天香,还有师弟,一起去京城热闹的地方玩一玩,女儿好不容易来到京城,不能抱着遗憾回去吧?”
原来是想出去玩,果然不出柳一口所料,柳一口闭眼想了想,摇摇头。
“不行!”
“爹爹,我们就在附近玩玩,买点这里好吃的食物,爹爹,这点小小的要求你不会不答应吧?……”
柳灵儿一边说一边摇晃着柳一口的肩膀,开始软磨硬泡起来。
柳灵儿撒娇起来嗲声嗲气的,让马文兵和天香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柳一口。
“不行啊,这里太危险了,隔壁的那两个西域人藏着那么多杀人工具,我们正查他们呢。”柳一口还是不放心,毕竟只有一个宝贵女儿,不能出任何的纰漏。
“爹爹,你就留下来盯着他们,这么多人盯着反而让他们起疑心,这也是为了早一点查出他们的阴谋最好的办法!”
柳灵儿一顿歪理,但是对于柳一口还是管用的,其实也是心疼女儿,她出去玩肯定高兴,能让女儿高兴的事情他应该是同意去做的。
“好了好了,我同意了,不过你们三个不能去太远了,这里你们也不熟悉,就在附近玩一玩,终于十二点之前一定要赶回来,不然下一次再也不会同意你的要求。”柳一口最后不得不同意道。
“谢谢爹爹,那我们现在就去了。”
听到爹爹已经同意了,柳灵儿心里大喜,高兴的用小嘴在柳一口老脸上亲了一口。
马文兵就这样被天香和柳灵儿带了出去,他刚才正是一路话也没有说,也没有人问他的意见,如同……如同一个仆人一般。
仆人就仆人吧,能和两位绝世美女一起逛街,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马文兵思道。
三个人出了房间,来到了一楼,先是问了一下店里的掌管哪有有好玩好吃的地方,掌柜想了想,说向东有个购物街,那里是经常最热闹的地方,不可不去。
于是马文兵三个人谢了掌柜,出了客栈向东走。
街道比较开阔,树木茵茵,人山人海,街道两边商铺一个紧挨着一个,卖吃的居多,看着都会流口水。
天香和柳灵儿手拉着手,她们走在前面,兴致盎然,没有任何疲倦,马文兵跟在后面。
马文兵想起来白莱那个世界,单身狗的他想陪女孩子逛街但是他一直没有女朋友,现在一下子陪两个女孩子逛街,幸福有点来的太突然。
柳灵儿和天香在一个卖糖葫芦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的糖葫芦跟白莱那个世界不一样,不是山楂,比山楂更大的一种酸山果,有拳头那么大,然后涂浇一层糖浆,更甜。
这种酸山果只有北方的山林中才有,所以这种糖葫芦只有这里才有,因为柳灵儿没有吃过这种东西,即使天香生在京城也没有吃过,所以一下子就吸引了她们两个。
“老板,给我们……给我们三串糖葫芦。”
“唉,好嘞,三串糖葫芦,你们拿好了,千万别掉下来。”
店主小心翼翼的将三串糖葫芦递给天香,因为上面的果子很大很滑溜,很容易掉下来。
天香接过三串糖葫芦,付了钱,笑着递给柳灵儿一串,递给马文兵一串。
“到了京城,请你们一人一串糖葫芦,算是我的地主之谊咯。”天香笑道。
柳灵儿接过糖葫芦,送到嘴里嗦了起来,也笑了笑,“我也逛够了,我们还是赶紧办正事吧,不然时间恐怕来不及了。”
“正事?什么正事?不是陪你们逛街吗?”马文兵疑惑的问道,不明白柳灵儿说的正事是什么。
天香轻声道:“去我婆婆和爷爷家,她们已经抓到了崔公公,我们去审问他!”
听到天香的话,马文兵才知道这个正事,于是点点头,在天香的带领下,拐过一个街口,然后朝一个巷子走进去。
巷子很深,很窄,很旧,也很阴暗,古老的青石地板残破不全,长满了碧绿的地草,踩在上面都很容易滑倒。
两边的房屋一间挨着一间,中间基本都没有空隙,那是因为地皮的金贵,别看这里房子破旧简陋不堪,很多外面的人一辈子也买不起一个厕所!
这里的老房子都基本一个造型,两层楼,外面一个院子,就连院门都是一样的铁门。
天香依照婆婆的提醒,照着记忆,问着好几个路人,三方面参考才找到婆婆和爷爷的房子,不过此时院门和里面的大门都紧闭着,似乎婆婆和爷爷不在家。
这不对紧啊,昨晚深夜的时候婆婆来告诉她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等她,这么关键的时刻婆婆和爷爷不会不在家的。
天香轻轻的敲着院门,院门上有一个发黑的铜锁,正好拿它敲打院门。
四五声铁声之后,大门打开,一人悄悄的走了出来,正是瘸子。
看到开者是天香三个人,大喜,于是小跑过来开门,不过因为有一只腿有些毛病,跑起来一高一低,非常喜感。
“你们可来了,快进来,什么话都不要说,低着头跟我进屋。”
马文兵三个人都诧异,这是他的家,怎么这么神秘?但是一想毕竟绑了一个人,不说话低着头也不为过。
马文兵三个人进了屋子之后,瘸子即可就关起了们,插上门轩,惊恐的脸庞,写满了不妙。
“爷爷,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干嘛这么紧张?”天香疑惑问道。
瘸子转动眼睛,先是将耳朵贴在门边听了听,确定外面没有跟哨者,才放心小声说道:“早上,我看到了那三个恶人,没有想到他们跟到了京城。”
“哪三个恶人?”天香还是不解,连忙小声问道。
“还有哪三个恶人,就是那假和尚、假道士和假尼姑。我想他们知道了我们住在这个巷子,只不过他们不知道我们住哪一个屋子。”
听到瘸子的话,马文兵三个人面面相觑,大大的吃惊,真是冤家路窄、恶魂不散!
自从毒起了白虎山寨一窝山贼,后来放了一把火燃烧之,大家当时也没有主意,现在想起来确实都没有见到和尚道士和尼姑的尸体。
他们三个为什么会一直跟着到京城?难道仅仅就是因为嗜血天龙吗?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来就来了,我们还怕他们不成?别管他们了,还是说我们的事情吧,那个崔公公在哪里?”
天香沉思道,和尚道士和尼姑不过是脚踩到的狗屎,一时甩不掉,帮母亲解开冤屈才是去除身上的毒瘤。
“在里面的屋子里,你们跟我来。”瘸子回答道,然后一脚高一脚低在前面带路。
屋子里很黑暗,古老的屋子恐怕比瘸子的年龄还要大,加上长久没有人居住,自然而然的散发着恐惧的气氛。
走过大堂,穿过一个院子,就到了里面,有一个黑屋子,房门打开,马文兵三个人都跟着瘸子进了去。
房间很小,没有窗户,极其黑暗,而且还散发着发霉的咸菜味道,估计是腌制老坛咸菜的屋子。
中间有一张椅子,椅子上坐了一个五十左右的胖子,青色衣服,双眼蒙着,嘴巴塞了一只袜子,正是天香要抓的崔公公。
听到脚步声和开门声,崔公公开始叫喊,但是嘴里塞了一只袜子,发出的声音唧唧哇哇的,根本听不清。
“香儿,我去外面守着,你们在这里审问他。”瘸子先说道,然后出了门带上门,守在门外一动不动。
天香首先拿掉崔公公嘴里袜子,抢先说道:“我有话问你,老实回答,保你不死,所有假话,这只袜子还塞在你的嘴里。”
可怜的崔公公,自从被人掳走的开始到现在,双眼蒙闭,练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不是抓错了人?我姓崔名洺,只是一个太监。”
崔公公细想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更没有得罪什么权贵和黑社会,所以先自报姓名,确认对方没有抓错人。
“我们没有抓错人,抓得就是你,你也别问我们是谁?只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们的问题就行,听懂了没有?”天香严肃问道,必须严肃才有威慑力。
“我听懂了,听懂了。”
崔公公唯唯诺诺,不敢不答应。
天香想了想,这第一个问题该怎么问?想了一下,还不如直奔主题,所谓打蛇要打七寸,问话要问点子上。
“你还记得天香娘娘吗?三个月前的事情,你别说你不记得的。”天香严肃问道,不严肃会让他以为她可以哄骗。
崔公公心下大惊,知道天香娘娘,肯定是宫里人,原来是想套天香娘娘的事情。
“我……我只不过是个小太监,我对天香娘娘事情并不了解。”
崔公公的谎言没有糊弄得了天香,又气又怒,将那只袜子重新塞到他的嘴里。
“让你说实话,说假话的下场就是吃袜子,你以为我那么好糊弄吗?”
这崔公公是地花娘娘身边的红人,他尽然说他自己是小太监,分明就是大大的谎言,天香立刻就用酷刑对待。
“我错了,我说实话,我说实话……”
尝到袜子的味道让肠子打结,让胃直冒苦水,崔公公不想在尝试了,不得不唧唧哇哇的求饶。
虽然唧唧哇哇,但是还能猜到他说的是什么,于是天香将袜子再一次拿掉。
“让你不老实,快说吧,再说让你吞了臭袜子。”天香怒道,为了给母亲解除冤屈,不经意之间改变了楚楚动人那种撅嘴杀形象。
“天香娘娘我知道,天香娘娘我知道,三个月前逃出了皇宫,因为要毒杀地花娘娘肚子里的龙种,被发现了。”
崔公公将自己知道的不得不说出来,面前的那个人很了解皇宫的事情,再隐瞒恐怕又是满嘴袜子的味道。
“呸!诬陷,这是诬陷你知道吗?这是地花娘娘……不,今后我的改口叫她地瓜,就是地瓜的诬陷,卑鄙无耻的女人!”
天香情绪激动,口水都喷到了崔公公的脸上。
“天……不要这样,还是抓紧时间问话。”马文兵和柳灵儿走到天香的身边,安慰她道。
有了马文兵和柳灵儿的安慰,天香很快的平稳了情绪,接着问道:“快说,是谁下的毒?”
“哎呀,这个我真不知道啊!我只是端那碗汤药的,这件事可跟我没有一点毛关系啊!……”
崔公公立刻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这个时候他也能猜到一些眉目了,这三个人肯定是来查案子的,但是使用绑架这一招,应该不是官符那一波,要想活命必须撇清那一场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