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念笑的话我几乎都没有入耳,心里的念想就像一滚滚热水,浇的我不是滋味!尽力用平缓的语气说到“为什么说陨玉能换回贝贝的命?”
“是晋升的货价,一物换一物。”卓念笑语气有些无奈“只有紫曼伦陀罗花能救她,我必须拿到。”
我一怔“紫曼伦陀罗,难道是藏地传说中,不死腐尸花。”
卓念笑轻轻点头“是!”
我一瞬间似乎全都明白了“那花是贝贝的药引子,而晋升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用陨玉来交换,也就是说在东陵水宫和贝贝的偶遇其实并不是巧合,你们的目的自始自终都是九天陨玉。”
卓念笑脸上没有任何起伏,依旧淡淡说到“是!”
我不禁叹了口气“你难道不知道那花碰不得吗?就算真的保住她的命,她也会生不如死的。”
卓念笑脸色别的激动起来“不,就算她生不如死我也得要她活着!”
“活着,怎么活,永远都见不得人吗?单不说那花的腐蚀性,就是气味也是有剧毒的!用在贝贝身上你这是在毁了她啊!”
“你难道要我这么看着她死吗?”卓念笑的语气几乎颤抖的说到,黯淡的眼神不禁让人有些同情。他忽然一把按住我的手,语气极尽渴求,“哪怕怎样我也要试试,贝贝心里有你的位置,我看的出来,就当我这个可怜的父亲求你,帮我们一把。”
我又怎么不知道,这是一场规模庞大的豪赌,贝贝的性命,晋升的代价,还有那两性的紫蔓伦陀螺,(据《异志》记载,紫蔓伦陀螺,出自藏语翻译而来的,原名陀华,相传是以血灌溉,以肉糜滋养,多是人血,人肉,多存在荒山中的藏边的将军,王侯古墓,但是可遇而不可求,千年生成一株,紫蔓伦陀螺当地人也多称它为:不死腐尸花。用他们的话说,尸身只是一副皮囊,魂魄则是衣服花中,而且紫蔓伦陀螺长期寄养腐尸中所以,尸气即腐蚀性极强,全株有剧毒,叶汁呈黑色,恶臭难闻,但籽,叶确是药用极强,尤其是千年以上的成花,更是如此,只是紫蔓伦陀螺花季不同,有的甚至要孕育百年才能开花,结籽那就要等到猴年马月了!素来有生死神的说法,一念生,一念死,赌命。能救人,同样的也能杀人,花性本来是毫无毒性的,但株体却是剧毒,也就决定着籽叶会含有一定的毒性,一般情况下这中微量的毒性可以忽略不计的,但如果是另一种情况就另当别论了,也就是花的根部底料腐尸,一般而言湿毒会被给予成养分吸收,但也不乏意外的,毒性极强的尸气会散布整朵花蕊,但是肉眼确实绝对分辨不出来的,所以大多数时候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命来实验的。)
一时间我竟然觉得两难!看着她死,我做不到,让她生不如死,我又能忍心吗?看着黯淡的卓念笑,眼里都是愧疚与痛苦,我不敢想象有一天我会和他一样的后悔,自己没做过什么,我并不是一个会做自己后悔的事,遗憾是最难忘的煎熬,而愧疚则是一条不能触碰的伤疤`。
后来我才知道那两块陨玉和卓家女人的关系,那移植的血脉,恒古的蛊毒,然而这件事已经离的太远了。
出了房间我一直压抑着不安的心情,不知什么时候我开始越来越在乎贝贝了,她的苦衷,她的背景,像是沉重的山压在她的肩头,沉甸甸的,而她却不得不承受。忽然瞧见她苍白的脸颊,依旧淡淡的笑容,以前我从未觉得她笑的那么美,而现在我却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哭!
“离海,我爸他是不是给你说了些什么,你别介意,他就是那么古板!”我这才回过神来,贝贝的脸色变得有些担心!
我知道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我的怜悯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可怜,我呵呵笑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怎么了,这就被我吓着了,我是谁啊!我是你贝贝看上的男人,怎么会差呢?卓叔叔很看重我,不用多想!”
贝贝松口气,“这就好!”
我看着柔弱的贝贝,憔悴,苍白,连说话都是无力的,我不禁问道,这还是我认识的贝贝吗?起初我还真的是以为她忙着工作累了,然而现在我才开始心惊胆战,按卓念笑的说法,贝贝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寿命只有三十年,她只是知道自己从小身体差的厉害,感冒,发高烧都是常有的小事,所以只能拼了命的训练,只为了让自己能够做一个完美的女人。忽然心疼的厉害,不禁问了句“贝贝,今天的事都交给我吧!”
贝贝脸色一凝“为什么,你看不起我吗?”
“想什么啊!当然没有,说什么你也是我们的雇主,哪有出了钱还自己办事的,这可是亏本的买卖啊!”
贝贝看着王,脸色凝重“我不管,反正我要跟着你们一起下去!”
我知道她一直是个倔脾气的女人,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行,贝贝小姐!咱们现在是不是都吃一顿饱饭了!”
贝贝脸色又是一抹笑容,“这还差不多!”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点儿,看看我们都是三个大活人,可不是死的!”一声突兀,吓了我一跳,正巧看见老扣一脸囧样的谩骂!身后还有长发男人和中年乞丐。
餐桌上,我和老扣,还有贝贝,各自查看着满桌子地图,条条框框的路线让人眼花缭乱,而中间那个别样的符号!醒目的很,一滴红色的印记,像是鲜红的血液。
“是冰锁的符号!是另一个陨玉肯定不会错的!”
“海子!你们快来,这个地方肯定有问题!”
循着老扣所趾的地图标志,我一怔“不会这么巧吧!这不是我们过一夜的地方。”
老扣对视我一眼应到“就是我们过夜的地方!”
我淡淡说到“怪不得那些怪狼身上有尸臭,对!墓穴肯定在那一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