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宫
萧景然阴沉着脸走进了锦绣宫,一脚踢开了水月儿的房门。
水月儿听见有人踢门,柳眉一竖本想发火,看见了来人是萧景然后,立刻抱着自己怀中的孩子笑着迎了过来,看着萧景然阴沉的脸,水月儿依旧娇笑着:“殿下,臣妾就知道您会来看臣妾和忆儿的。”说着,水月儿推着自己怀中的孩童说着:“忆儿,叫父王。”
“父王。”孩童乖巧的叫着,可声音中更多的是颤抖。
萧景然没正眼看那母子二人,甚至就像是没听见那孩童的叫声一般,坐到了椅子上,萧景然问道:“暖阁可是你命人布置的?”
水月儿一愣,便明白了萧景然的来意,看来他定是去过暖阁了,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片子和他说了什么,让他竟然来质问自己了?水月儿的话也没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是臣妾布置的,可是不合殿下心意了?”
“你若是喜欢那种布置,今晚就搬过去吧。”萧景然的话语中没留有一点余地。
水月儿虽说心里不愿,但是依旧抱着孩童赔笑道:“殿下说的这是哪里话?若是妹妹和殿下不喜欢,臣妾再命人去重新布置一番。”
“罢了,若再用你,那暖阁还不被拆了?”萧景然口中的讽刺让水月儿很是不舒服。
水月儿一笑,福身道:“是臣妾的错,可是之前殿下吩咐臣妾将暖阁收拾好给妹妹留着,臣妾忘了妹妹到来的时间,手下的人还没开始收拾呢。殿下当时也没告诉臣妾何时归来啊。”
“照你这么说,倒是本宫的不是了?”萧景然拿起了一旁的茶杯,浅啜了些茶水。
水月儿摇头道:“臣妾不敢,是臣妾的疏忽。”
“暖阁的事情本宫会亲自去办的,就不劳太子妃操心了。”萧景然的话到处都充满了刺,刺的水月儿心疼。
水月儿一撅嘴,放下了怀中的孩童,扭着腰肢走到了萧景然身边,拉着萧景然的胳膊娇声道:“殿下,您怎么才回来就对臣妾发上火了?莫不是妹妹和殿下说什么了?”
萧景然厌恶的甩开了手臂上的手,问道:“今天你带人去暖阁了?”
“殿下都知道了还问什么。”水月儿早已习惯了萧景然的态度,也没太放在心上。
萧景然依旧是那副态度:“谁允许你去找她的麻烦的?”
水月儿自然知道萧景然口中的她是谁,便赔笑道:“臣妾哪里是找妹妹的麻烦,只是想去迎接下妹妹嘛!说到这儿,臣妾还得告诉殿下呢!臣妾的贴身太监小安子竟然被那个女人的人打昏了过去!还望殿下为臣妾做主。”
萧景然却丝毫不理会水月儿的说辞,依旧说着:“你若不带人去,难不成她会来你这锦绣宫打人?”
“殿下……您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对臣妾这番冷嘲热讽?”水月儿撒着娇。
萧景然越看水月儿就越是心烦,冷哼道:“看来你是嫌过的*生了?”
水月儿此刻才察觉到萧景然的反常,虽说平时他对她的态度也是不冷不淡的,但是还从来没发过火。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很温柔:“殿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臣妾又怎么会嫌自己的日子不安生。”
萧景然不理会水月儿的话,依旧冷声说道:“那你就给本宫记住,这皇宫中的人你谁都可以碰,唯独徐烟雨,你碰不起。”
“殿下……”水月儿到现在才明白,萧景然此行来根本就是警告自己的。碰不起?那个女人吗?水月儿想着徐烟雨的容貌,便是恨得牙痒痒。现在听着萧景然说着这番话,心里越来越感觉憋屈。
撅着嘴,水月儿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收拾那个女人。
萧景然话语中的警告很明显:“你嫁到东宫五年了,这期间你做的事情别以为本宫都不知道,本宫也一直懒得管你。可你记住,从今往后,不管你怎么折腾,本宫都不允许你伤着徐烟雨的一根头发。否则,你和你的孩子,就都别想在这东宫了。”
水月儿一瘪嘴,眼泪沿着脸颊滴下,嘴里说着:“殿下难得来锦绣宫一次,这来了一次却又对臣妾说这些。就因为那个女人,您连自己的儿子都不顾了吗?臣妾就算有千不对万不对,可忆儿毕竟是您的亲骨肉啊!”
萧景然冷扫了一眼那长相和水月儿有着八分想象的男童,不耐烦的说:“你真当本宫是傻子不成?以后休要再让这个孽种出现在本宫的眼前。本宫今天的话你都好好记着,以后若有犯,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说完,萧景然一甩衣袖,毫不留恋的离开了锦绣宫。
水月儿泪流满面的看着那道离开的很是决绝的身影啜泣着。她又何尝不知萧景然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四年的安逸就快让她忘记了事情的真相了。当年她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小女孩儿,嫁到了这东宫后,除了大婚那晚,她便是再也没看见过萧景然,直到有了那晚,她才生下了这个孩子。原本以为能够瞒得过所有人,可她却忘记了萧景然……
“母妃,忆儿怕。”那被称作忆儿的男童极为应景的扑到了水月儿的怀中嚎啕大哭了起来。
“不怕不怕。”水月儿安慰着怀中的儿子,不管他是谁的骨肉,他都是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肉。别人不疼,她定是要疼的。
一个宫女这时焦急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娘娘,太子殿下将您打算安排给和亲的那位的宫女太监全部都遣回来了!”
“什么?”水月儿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将怀中的男童交给了一旁的宫女,心里全被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填满了。
一个从月离嫁来的女人,除了拥有太子那不知道能持续多长时间的宠爱以外,还有什么?别以为太子护着你,本宫就对你无可奈何!
心中不断的冷哼着,水月儿高声吩咐道:“来人,摆驾,去婉嫔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