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圣王辛密
“哐当!”
赵浩辰所在的监牢大门打开了,两个黑衣人全身上下笼罩在黑袍中,只露出两只无神的眼睛,身上自然的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他们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人,没有人见过他们的面目。
“你们要做什么?”赵浩辰冷冷的看着两名黑衣人。
两名黑衣人默不作声,径自走上前来,随意的将赵浩辰从地上脱了起来,拖拉着他向外面走去。
断裂的骨骼已经深深的刺进了血肉当中,这样大幅度的动作顿时给他带来了一股难言的痛苦,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滑落,脊背上的汗珠早已浸湿了整个衣衫。
赵浩辰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只好任凭两人就这样拖拉着他,一路前行。
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通道,径直向着最上方的圣王殿的主殿行进。不大一会儿,终于来到了这圣王殿最为核心的主殿。
主殿空旷的很,硕大的殿堂仅有一个主位高高在上,一个白袍男子坐在上面,冷漠的看着下方毫无反抗能力的赵浩辰,活着说是剑子。
下面仅仅站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乱糟糟的头发像是一个鸡窝,身上却是披着靓丽的华服,看起来是那样的刺眼。
在老者身后还站着三名护法,十个堂主,大殿的两旁尽皆是全身笼罩在黑暗中的黑衣人。
两只眼睛黯淡无光,似乎失去了对生的渴望,眸子中充斥着哀怜的神色。
陡然间,赵浩辰的神情一震,他想到了诸葛家族地底暗室中的那些红袍人。
终年生活在暗无天地的地底,与鲜血为伍,与尸骸作伴,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他们这样一条廉价的生命,他们没有看到阳光的全力,他们的眼神生来阴冷,他们的气息生来晦暗。
他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杀戮,坚决服从主人的命令。在他们的印象中,自己死不足惜。
这里的黑袍人和诸葛家族中的红袍人,是那样的相同。
难道诸葛家族本身就是圣王殿的一个堂口?
诸葛家族是圣王殿的势力之一,一想到这里,赵浩辰一阵后怕,自己没有死在诸葛家族,还真是庆幸。
那……诸葛婉儿、诸葛凌天也都是圣王殿的人了?
他的心底莫名的一痛。他与圣王殿不死不休,诸葛家族又是圣王殿的势力,那以后诸葛婉儿自己要如何面对?
他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剑子,我们又见面了!”高高在上的圣王俯视着赵浩辰,像是看着一个蝼蚁一般。
如同奔雷的声音在赵浩辰的耳边炸响,他的心神回收,这才真正意义上的注意到高坐在上的圣王。
瘫倒在地上的赵浩辰眼神中充满了怒火,他的情绪如同火山一样的爆发,与其说是赵浩辰的情绪,倒不如说是异度空间中,剑子的情绪。
在看到圣王的这一刻,剑子的意识完全主宰了这具身体。
一刹那,冷厉的寒芒充斥了他的全身,肆虐的剑意冲霄,几乎要将这里掀个天翻地覆。
冷漠,孤傲,清冷,愤怒!
这才是真正的剑子。
“你要干什么?”剑子冷冰冰的,眼神中的怒火几乎要焚天灭地。
圣王从上面走了下来,淡淡的笑了笑,道:“剑子,看在你是故人之后,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剑子的眼神依旧冷漠无情,充满了杀伐。
故人。圣王说的故人显然指的就是剑皇,可是这个唬人,暗藏的意味分明,那就是明明确却告诉自己,剑皇是不可能被他就出来的,剑皇早晚都是一死。
“你虽然犯的错很大,阻碍了我圣王殿的大计,不过看在你也帮了我一个大忙的份上,我就帮你把伤势医好!”圣王微笑着,继续说道。
隐匿在异度空间中的赵浩辰顿时有些疑惑了。
帮忙?
剑子怎么会帮他的忙呢?
剑子的脸上虽然愤怒,但却也是同样的疑惑与不解,不知道自己又怎么会帮了圣王的忙了,若真的是这样,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哈哈!”圣王此刻的笑已经变了味道,无尽的讥讽充斥其中,“本王就知道你不解,那好,本王就亲自给你解解惑,也算是尽了我这长辈的本分了。”
圣王此刻自称长辈,无疑也是对剑子的一种羞辱。
剑子冰冷的眸子静静的望着他,反而出奇的安静,但眸子间的怒火却是翻涌不休。
“你还记得你在圣王殿抢夺的那块奇特的石头吗?”圣王静静的观望着剑子的表情,“我们早已鉴定过了,那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石头罢了,你想要用其养剑,铸造神剑,根本是不可能的。”
剑子隐隐猜到了什么,眸子间的怒意更盛。
“剑皇的实力太过可怕了,我们都害怕他会再向前他处一步,那我们即使联手都敌不过他的,你对剑的痴迷,正好成了我们的借口,所幸,我们一不做二不休,设计了你抢夺剑石,然后要将你斩首的那一幕。
不过,超出我们估计的是,剑皇真的迈出去了那一步,我们三大势力联手,都不是剑皇的对手。”
说道这里,圣王那不可一世的神情中出现了一丝的动容,夹杂着一丝的崇敬之色。
“我不得不承认,剑皇英明一世,不过最终我们却是赢了,只因为剑皇太过悲悯苍生了,要知道到了我们这一步,苍生在我们眼中不过只是浮云而已,随意都可以抛弃的。
他的心中还有着剑皇阁的弟子,所以我们赢了,我承认我们赢的不光彩,但是我们只看重结果,过程不重要。”
剑子也因此陷入了沉思,一股剧痛袭上心头,心中的绞痛让他难以忍受。
都是自己害了父亲,都是自己的罪过。
心神瞬间不稳,本是凭借强大的信念支撑身体的灵魂,这一刻瞬间崩溃了,身体的主宰权再次回到了赵浩辰的手中。
剑子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剑皇太强大了,其他的势力都忌惮了。
这就是生活在大势力中的悲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