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胖子把几个手抓饼啃完,干渴得直打嗝。我就出去给他找水喝。
训练营外面有情况,看守监狱的人全部去增援了。出了围栏,我轻松找到水,又进了胖子的监牢。他惊讶地上下打量着我。我说:“先喝水,喝完水我告诉你。”
他端起水来,咕咚咕咚地一阵猛喝,喝完就抱着肚子说疼。他二十多天都是饥饿状态,胃早就萎缩成一条管子。
现在啃了好几个大饼,大饼又是硬质食物。然后又喝一肚子的水,食物把萎缩的胃给撑开了,自然会疼。
看着他抱着肚子在翻滚,我也帮不了他。蹲下看到他满头大汗,就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然后出去走廊,四周围看了一下,另外两个监牢关押着二十多人。有黑人,黄种人,还有金发碧眼的白种人。这些人全部都蓬头乱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估计也是饿的。
看来这里挺复杂的,这关押的人,要么是间谍,要么是美军基地落单被抓的。如果能给他们搞到武器,这里都不用我们来打。这些犯人就能把训练营给灭了。
打定主意,我就说话了:“这里谁会说华夏语?”这些犯人都爬起来看着我,谁也不出声。华夏语也不是谁都能听得懂的。
我说:“我是来救我朋友的,你们谁想出去的话,我会给你们搞到武器。”
这时角落有一个人说话了,他用英文巴拉巴拉的讲了一通,我只听到几个单词。
他说完就用非常蹩脚的华夏语对我说:“先生,只要你搞到武器,这个训练营就交给我们了。”
他是一个黄种人,看着应该是韩国或者日本那边的。不过看那蓬头乱发的样子,起码关押一年了。
我向他走去,穿过围栏出现在他身边。这举动把他吓了一跳,哆嗦着嘴巴说:“你是修行者?”
周围的人看到我突然进到监牢里,也是一阵骚动,都在窃窃私语起来。他们商量罢,就和那个亚洲人讲了几句。我是一句都听不懂,外语是我的短板,国内没有那个语言环境。
亚洲人连连点头,然后回头跟我说:“先生,这些人都会使用武器,只要你放我们出去,给我们分发武器,我们就可以自己打出去。”
果然猜得没错,这些不是军人就是间谍。我只能利用他们,而不能和他们一起杀出去。只能给他们武器和自由,能否安全出去就看他们了。
打仗不能靠异族,安全只靠自己。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呀!
我点点头,说我去搞武器,你们做好准备。然后又出了牢房,走到胖子那边,问他怎么样了。胖子满头大汗爬起来,说:
“草!好了一点。这饿了二十多天,暴吃暴饮果然不行。”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搞武器。蒋鸣还在外面等着呢。”
“你怎么进来的?”
“穿墙术!”
我说完,他瞪着我上下的打量,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没有理他,而是闭上眼睛用意识向上面探查,发现了弹药库,里面没有人。进入弹药库,翻找了一下。有手蕾,有AK,然后就一箱一箱地搬下去。
武器到手,这些人都熟练地分发武器弹药。看那些专业手法,都算老兵油子了。等都拿到武器之后,我一拳就把围栏的门给打碎。
这些老兵油子都举枪鱼贯而出,他们已经分好组,都知道自己要干嘛。
我打烂了另外一个牢房的门,就又回到胖子身边。胖子爬了起来,拿掉身上的干草,说:“我们现在走?”
我说:“不急,让他们打一会儿。”
随后就听到地牢出口一阵阵的枪声,还有手蕾的爆炸声,打得是相当的激烈。胖子说:“这个办法挺好,让犯人去和突突分子打,来个两败俱伤。”
突然,我听到一阵阵的重机枪声音,“嗵嗵嗵嗵”。这是训练营的武装分子在反扑。犯人才出去一半,还有十来个躲在地牢门口,往外面扔手蕾。
我说:“胖子你想玩重机枪不?”
他摸摸肚子说:“有得玩当然好,干死他们!草!都把我饿成帅哥了。”
我又闭上眼睛,把意识延伸到外面,找到重机枪据点。除了重机枪,四个角的轻机枪也把地牢出口给封锁住了。
先前出去的犯人,死了几个,剩下的攻进了营房。我睁开眼对胖子说:“重机枪在大门口附近,我先去搞掉四个轻机枪,然后重机枪让你玩。”
说完我就出现在营房角高塔上的一个轻机枪位。这轻机枪的杀伤力是一千米,抬高机枪口,都能打到一千五百米之外去。我的出现并没有引起机枪手的注意。
然后伸手一拧,副射手的脖子就断了,软绵绵倒在地上。那机枪手还在那里连射“哒哒哒哒”,用火力压制地牢门口。巨大的枪声中,他根本不知道副射手已经没了。
闻着呛人的硝烟,我弓下身体,一下扑在了他身上,他惊讶地回头看,被我一下抓住脑袋把脖子掰断了。
搞掉了四个机枪位,又回到地牢,拉着胖子的手,这次出现在重机枪后面。重机枪手正疑惑,怎么四个角落的枪声没有了,根本没有想到身后还有人。
我把副射手给搞死,胖子已经把机枪手脑袋给打碎了。真特码恶心,明明可以拧脖子的,他非要把脑袋给打烂,搞得一手的血迹。看来这二十多天他也是憋坏了。
胖子弓下身体,扑到重机枪位置,我跑过去拿起弹链,他把枪口一抬,“嗵嗵嗵嗵”子弹就倾泻在训练营的石头房子上。子弹把石头打出一阵阵火花,边角有大块的石头掉了下来。
胖子又调整了一个角度,专门打房子的门窗位置。那些门窗一下就粉碎了。巨大的声音让突突分子不敢露头,重机枪位周围弥漫着浓浓的硝烟。
营房门口地上已经躺下了十多具武装分子的尸体了。
本来那些犯人被五挺机枪压制得死死的,现在没有了压制,他们都鱼贯而出,冲进营房里面绞杀。
我大致数了一下,我们干掉了十个人,地上也有犯人打死的差不多十个人。能抵抗的估计就剩下那十个神职人员了。胖子看没有了绞杀目标,就停止了射击。
“胖子,我看你这些狱友,好像个个都是特种兵啊!”
“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饿得眼睛都绿了。脑子里面只有食物。”
营房内巨大的枪声,还有一阵阵爆炸声,早就引起了蒋鸣的注意。现在没有四个角落的轻机枪压制,他又摸了回来。
蒋鸣在营房门口探头张望,看到是我和胖子在重机枪位,然后就叫了我们一声。
我们回头来看,蒋鸣跑过来,跳进沙袋围起来的重机枪位,踩在子弹壳上差点摔了一跤。他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爬到这边来。
他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找到帮手了?”
我说:“我把那些犯人放了出来,现在他们在进攻营房呢。”
蒋鸣说:“我们快走吧!等会另外三个前哨回来了就有得打了。”
胖子说:“我们占据三个轻机枪位,等增援过来再干一场呗!”
主意是好主意,就怕这些犯人杀狂了,连我们都打。蒋鸣说:“我们还有任务呢,先到安朱曼去休整一下,继续完成任务。”
胖子很不舍地拍拍那架重机枪,说走吧!
然后我们坐上铜鸟离开,向安朱曼飞去。下面看到有十辆摩托车开得飞快,这些人应该是其中一个卡哨回来增援的。蒋鸣拿起背着的AK一阵扫射,下面的人立刻人仰马翻。我们趁机飞走。
飞了几十公里,蒋鸣力竭,就只好下地走路。胖子被关了二十几天,虽然得到了一点补充,但是走路还是软绵绵的。他说早知道就开几辆摩托车出来。
四周都是荒山,只有低矮的灌木丛,还有满地的碎石头,走路都硌脚。头上太阳很毒,胖子一边擦汗一边说,走不了了,休息一下吧!我们就找一个避阴的地方坐着。
蒋鸣查看胖子的伤口,然后给了一颗丹药他吃,说皮外伤问题不大。看到胖子瘦得脱了形,蒋鸣说千万不能再瘦了,不然比他还帅怎么得了。胖子听到也是哭笑不得。
我拿出地图来,用指南针定了一下位。指着地图对他们说,前面几百米就是大峡谷了,整条大峡谷有两百多公里长,有一条土公路。这里会有车经过,我们就走这里吧!坐一下便车都好过自己走路。
安朱曼是阿富汗的一个小县城,只有上千的人口。这个县是阿富汗几个省的交界处,属于三不管的地方,是相当的乱。
县城位于大峡谷的中后段,出城有一百五十公里的泊油路到巴格拉姆,路就是沿着大峡谷修建。巴格拉姆是阿富汗的军用基地,现在为美军使用,位于阿富汗的帕尔旺省
从县城到大峡谷尽头就是五十公里的土路,我们就在这个土路边上。蒋鸣说到安朱曼去应该可以搞到一些消息,可惜刚才没找到那个小头目做翻译。
阿国早已在无数新闻里变成一个有关恐布主义和战争的符号。但阿国并不是只有战争的地方。虽然阿国西部被北约代管着,还有美军的基地,但是越是不毛之地,就越会诞生伟大的人。
安朱曼县和阿富汗的女诗人同名。二十五岁的阿富汗女诗人娜迪娅·安朱曼出版了个人首部诗集《暗花》,赞美爱和美。
但是在05年准备出第二部诗集的时候,却被她丈夫杀害。死在了北约军管的郝特拉市的家中。死因竟然是她丈夫觉得出版有关爱与美的诗集,只能给他们带来耻辱。
这是多么无知和愚昧的人啊!
安朱曼的诗句:
我梦想有一天我可以打开鸟笼。
我可以探出头去,欣喜地唱一段诗。
我并非脆弱如微风中颤抖之柳树。
我是个阿富汗女人,而我一定得哭泣。
北约代管的郝特拉市,离安朱曼县有千里之遥。安朱曼县没有法律,只有各种地方武装。周围百里有好几个训练营,可以说安朱曼是地方武装的采购中心。
阿国曾经被苏联入侵略过,随着苏联人的离去, 一个新的暴力时代爆发, 军阀在喀布尔和其他地区与地方武装争夺权力。从而坐大了地方武装。
经历了苏联的入侵和军阀混战,阿国的植被和森林消失了。一贫如洗的阿国周遭环境,只有漫山遍野的黄沙碎石,以及漫天的风沙侵蚀。
而阿国的战争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过来执行任务的。我们是为了维护华夏国的利益,而到别的国家去捉突突分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