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北大西洋,葡萄牙外海一艘被劫持的游轮上。
我正是在这艘游轮的婚礼教堂里,和莲儿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欧式婚礼。
在婚礼仪式之后,进行舞会的时候,被‘圣灵会’的爪牙,把参加舞会的贵族们给劫持了。
这些参加婚礼的贵族们,都是西方各国的政要,还有经济界的掌门人物。
现在,我和莲儿的证婚人,也就是那位白发苍苍的西方老太太,正在匪徒手里。
现在剩下俩匪徒,都是女的,而且还是大美女,可惜都他妈的是些蛇蝎心肠。
只见她们把几个手蕾挂在了老太太胸前,然后用一根绳子从手蕾保险拉环穿过去。绳子一头抓在高恬韵手里,只要那绳子一拉,‘轰隆隆’几声,老太太和那两个大美女,就会灰飞烟灭。
而且,爆炸还会波及到来参加婚礼的各国贵族们。
这是一个双输的局面,我不愿意看到。相信那两位大美女,正是青春美貌的时候,不可能愿意同归于尽。
不过她们现在的这个选择,也实属无奈。因为她们之前有三、四十个同伙,但都死在了我和莲儿的手里。
现在的她们,眼看就要全军覆没,所以劫持了老太太,这是唯一能让她们逃生的办法。
‘圣灵会’广南分会的带领‘麦玟鼎’,是这次游船劫持的主谋。这个曾经很牛掰的中年男人,已经被我扔下深海,喂了鲨鱼。
而另外一个匪首,是原华夏‘民俗宗教调查总局’教官的叛徒‘高蕾蕾’。这是一个精通刀术和擒拿术的家伙,我就曾经输在了他手里。不过,现在的他,已被莲儿用大火球烧成了一具焦尸。
站在‘高恬韵’旁边的是‘杨惠茹’,她曾经也是调查总局的痕迹专家,而她一向和高雷雷走得近,不知道算是叛变?或者本来就是‘圣灵会’的人呢?
而‘高恬韵’,则是美国蓝德公司亚太地区战略研究中心专员,她曾经在美军空降师服役5年,不过现在已经拿到了绿卡,算是美国人了。
这四人,在今晚我和莲儿的婚礼上,竟然组织了一场劫持。
而他们的目的,是在公海上转走贵族们银行卡里的钱,也就是这些来参加婚礼的应邀人士。
那个负责转账的电脑仔,刚才在打斗的时候无意中把他给误伤了,现在还倒在地上不住哀嚎着。
而我呢,只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小道士,也是被军方的凌云子特招的‘龙组’成员。
因为经过多年的被追杀,我已经在逃命中掌握了力大如牛的‘鸳鸯臂’。还有道家绝学‘五雷掌’。而‘穿墙术’,则是我从道家经典中悟出来的。
现在老太太被劫持为人质,可是在这世间,还有什么能够威胁到我的呢?
我缓缓激发‘五雷掌’,只见右掌顿时一片亮光。我准备来一个精确制导,把她俩的脑袋给轰碎,以救出被劫持的老太太。
突然,婚礼教堂的四个舱门被同时推开,引起了蹲在地上的客人一阵骚动。
原来是蹲在门后的那些客人,有人壮胆偷偷打开了门锁。
只见四队穿着作战迷彩服的西方军人,正鱼贯而入,全部弓着身体端着枪指向我们,快步冲来。
地上那个电脑仔,一看来了这么多特战队员,顾不上哀嚎,赶紧爬起来躲到杨惠茹后面去。
咦?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葡萄牙的海军陆战队登船了,这是好事,我还以为要继续大开杀戒,拯救地球呢!
“getdown!”
“getdown!”
什么意思?没看到老太太身上有手蕾吗?
四队特战队员把我们团团围住,当看到老太太身体不住的颤抖,胸前的手蕾正‘哐当、哐当’作响时,他们也是吓得赶紧后退。
蹲在四个角落的贵族们,看到门已经开了,赶紧站起来蜂拥而出,一分钟不到,清场完毕。
到底还是生命重要啊!
那边的高恬韵和杨惠茹,她们看到进了这么多军人,也是吃惊不小。她们紧张地拉着老太太,不住往后退,想从侧边的小门逃走。
有十几个特战队员举着枪跟了过去。
剩下的队员们一拥而上,把浑身湿漉漉的我给绑了,还用扎带把双手绑到后面去。然后我被推到了地板上按着,全身动弹不得。
这时船长带着一帮高层从前门进来了,后面紧跟着曹芫芫和另外三个国际刑警。船长身边的应该是特战队高官,那船长指着我对高官说了句什么,然后那高官一挥手,就有人把我给放了。
特战队员把我扶起来,剪掉了双手的扎带。
曹芫芫和三个国际刑警向我跑过来。
“陈先生,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看向那边侧门,只见高恬韵她们正在通道里慢慢后退。
“现在什么情况?”曹芫芫又轻声向我问道。
“高雷雷和麦玟鼎已经死了,剩下两个女的,还有一个电脑仔,劫持了那个老太太。”
“现在游轮已经被四艘军舰围住,整条船都被军方临时接管了,特战队正在各层肃清残余分子。”曹芫芫说道
“我老婆莲儿呢?你看到没有?”
“没看到呀!自从你们下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奇怪,我这边打生打死,莲儿她这是跑那去了呢?
对于她的安危我倒不担心,她打不赢的话,跑是肯定没问题的。
带特战队过来的高官,正拿着喊话器向高恬韵那边走过去,准备劝降。现在有他们接手处理匪徒,比我更专业,这里应该没我什么事了。
我朝曹芫芫点点头,就急步走向婚礼教堂前门那边,去找莲儿。
可是这艘游轮那么大,有几百个房间,二十多层高,她不出来的话,我又这么能找得到呢?
会不会……她回房间了?
我赶紧用穿墙术回到我们订的房间,可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我原本让莲儿守住婚礼教堂的前门,现在她跑哪去了?
真是急死我了,这个时候玩躲猫猫,真不乖,被我找到的话,非得打她屁股才行。
我咬咬牙,紧握双拳。这时舷舱外,又有几架直升机在盘旋,探照灯四扫,很是晃眼。
这几架武直,之前被匪徒用RPG干下了一架,然后剩下的都躲起来了,怎么现在又跑出来了呢?
我趴在舷舱玻璃上往外看,只见一艘白色的小游艇,快速地离开了。
这是游轮用来急救的小游艇。
在游轮两边,还吊着二十几艘橘红色的舢板船,也是救急用的。
只见那白色的小游艇快速远去,三架直升机也打着探照灯跟了上去。
会不会……,是高恬韵和杨惠茹她们呢?难道她们劫持了老太太,就这样开船走了?
我瞬间出现在十七楼的婚礼教堂,这边现场已经清空了,剩下几个特战队员在看守场地。
咦?曹芫芫他们呢?
我向侧门快速跑去,在走廊上迎面碰到一个亚洲人,正是那三个国际刑警中的一个。
我一把拉住他问道:“曹芫芫呢?”
“她在底舱,那些人抢了一艘小游艇跑了,芫芫让我过来告诉你的。”
“你叫什么名字?”
大家见了几面,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我叫杜富国,是芫芫的同事。”
“哦!好的,杜同志!我想调取监控,你们能帮我吗?我要找我老婆莲儿。”
“那我给芫芫打电话吧,让她和船长沟通一下,应该没问题的。”
“谢谢你!”
杜富国马上掏出手机,给芫芫打去,说我想查看监控,找人。那边的曹芫芫和船长都在底舱,一番沟通之后,就让我们到驾驶舱去,说有人会帮我们查的。
我和杜富国赶紧上楼,来到驾驶舱。
这里的面积很大,整个驾驶舱有一百多平方。现在驾驶舱的门口,还有特战队的人在把守。
杜富国上前用英文和他一番沟通,然后从驾驶舱出来一个人,把我们请了进去。
进到驾驶舱,那人在一台电脑上翻看着监控,杜富国在旁边帮我翻译,我终于看到了婚礼教堂门口的莲儿。
只见监控画面里的她,在特战队员来到之前,就把手里的自动步枪放在地上,然后下楼梯走了。
而楼梯是没有摄像头的,属于监控死角。我只好逐层查看走廊的监控,一直看到了底舱,在底舱的楼梯口,终于发现了她的身影。
杜富国好奇地扭头看我,嘴里说:“底舱后面就是放小游艇的位置,她来这里干什么?”
我不置可否地看着他揺揺头。
再翻底舱后面的监控,只见她就着应急灯昏暗的灯光,小心地爬上小游艇,进了驾驶舱里面。
真是奇了怪了,她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难道她能够未卜先知?知道高恬韵她们会坐小游艇跑路?
这时,后面有人拍了一下我肩膀,我回头看,正是曹芫芫,她和船长已经从底舱坐电梯上来了。
“曹芫芫,莲儿上了她们的小游艇,你能问问小游艇到了哪吗?”
曹芫芫也有点意外,她怎么就上了小游艇呢?
她和旁边的船长交流着,船长扭头问军方的高官,那高官打了个电话,然后说小游艇向非洲的‘摩洛哥’方向去了。
我说我得去找她,曹芫芫就拉住我说:“小游艇航速快,游轮根本追不上她们。现在三架武直都去追踪他们了,没有飞机,你怎么追?”
“我自有办法,只是我不会讲英语,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曹芫芫张大了嘴巴,惊讶地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
从北大西洋的葡萄牙外海到摩洛哥,少说也有两三百公里,难道我会飞?
我不管那么多,回头对杜富国说:“你和另外两个同事,到时候电话联系,我先带曹芫芫去摩洛哥了。”
说完,我拉着曹芫芫拔腿就走。
杜富国在后面紧追,他着急地问:“陈先生!陈先生!没直升机你们怎么去呀?”
我不管那么多,拉着曹芫芫跑到了步梯,然后一路往上冲,到了没人的地方,我用穿墙术瞬间到了游船顶层。
这里是一个大游泳池,前后还有雷达罩和各种通讯天线。
曹芫芫被我拉着,突然出现在顶层,也是一阵眩晕,等她回过神来,吃惊地四处张望着。
大晚上的,顶层也没人,而且刚刚经历了一场劫持,现在所有人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门窗紧闭不敢出来。周围只有昏暗的消防指示灯在亮着。
我祭出了‘黑麒麟’,曹芫芫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动物,也是惊吓得不住后退。
我示意黑麒麟躺下,拉着曹芫芫爬到黑麒麟背上,曹芫芫吓得不住发抖,闭上眼睛不敢看。
我轻声说:“没事的,这是我养的宠物,很听话的。”
说完我指挥黑麒麟:“走!往东面走!去找莲儿!”
黑麒麟听到我的话,就一咕噜一声站起来,后退几步又一个前冲,就往大海下面一头扎去。
“啊~~~~~~~~,救命啊!”
曹芫芫吓得面无血色,紧紧抱住黑麒麟的脖子。
这可是二十几层高的游轮啊!
黑麒麟属水,自带的属性技能会排斥海水,所以它跳到了海面,四足踏着波浪,朝东面的黑暗飞奔而去。
我们迎着呼呼的风声,闻着腥腻而潮湿苦涩的海风,在海面上急速狂奔着。
曹芫芫从一开始的惊恐到接受,只用了几分钟,现在她紧抱着黑麒麟的脖子,还不忘回头看我一眼。
黑麒麟是器灵化生而来,自从吃了‘彼岸花’之后,灵体就稳固了下来。
这是当年我被大火围困,情急之下,‘鸳鸯印’的一个器灵进入我左手,让我拥有了巨力。
而鸳鸯印章,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遗物。
据说,这对印章在安徽蒙城的一座寺庙里,供奉了上千年。是我二爷爷‘陈济棠’无意中得到的,然后转交给我大爷爷保管,而我大爷爷怕印章丢失,又交给了我爷爷保管。
爷爷曾经是民国时期的一个技术工人,少年的时候就离家外出做学徒,后来参加工作。我爷爷后来辗转到了粤西,在一个小县城的轴承厂当了技术工人。
而爷爷身故之后,印章就传到了我手里。
器灵入手之后自动修炼,在我受伤昏迷的时候,驮着我的元神去了黄泉路,一路的各种奇遇。
这三百来公里的海面,我们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跑完。
当远远看到有璀璨的灯光,这是到了海岸边了。
这里,应该就是非洲的‘摩洛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