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非洲的‘摩洛哥’首都。
在一个叫‘拉巴特’的城市海边,我们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上岸,然后把黑麒麟收进了左手。
这时,曹芫芫还意犹未尽,仍然陶醉于高速奔跑的快感中。我推了她一把,她才猛然醒过来。
我说:”你赶紧问船长,武直跟到哪了。“
她马上给船长打电话,确定了位置,然后对着前面一指,说:”在那边。“
‘摩洛哥’,是非洲西北部的一个小国家,紧靠着‘葡萄牙’。虽然地处非洲,却是一个阿拉伯国家。并不是说只要是非洲,都是黑哥们的地盘。
我们在前面黑乎乎的海边沙滩上,终于找到了那艘小游艇,小游艇是抢滩登陆的,这里并没有码头。
三架武直早已离去,武直属于葡萄牙海军,欧盟的葡萄牙和摩洛哥虽然属于伙伴关系。但在没有报备的情况下,不能随便侵犯摩洛哥领空,不然人家把它射下来,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也就是说,高恬韵和杨惠茹还有电脑仔,现在已经押着白发老太太上岸了。
而在深夜的海边,在这种不设防的地方,随便找个海滩就能上岸。
我们找到小游艇,只见在沙滩上有一排足印,人已经上岸走了。我在小游艇里搜索一番,自然是什么都没有。
顺着脚印走,我们来到了海边公路,公路没有脚印,就无法追踪下去了。
也就是说,我们把人跟丢了。
以莲儿的能力,完全可以杀了她们,再救出老太太,可为什么她没有动手呢?难道还有另外的隐情?
我一肚子的郁闷,到底要怎么才能找到莲儿呢?
正犹豫彷徨的时候,天上突然响起了滚雷,跟着‘哗啦’一声,下起了大雨。
我们赶紧冲到附近房子底下躲雨。
这里是摩洛哥的首府,这个叫拉巴特的城市,它的建筑和我们国内不一样,国内的房子都有阳台,而他们的建筑是直着上的。只在大门或者窗户上才有塑料布做的雨蓬。
我和曹芫芫躲在雨蓬下面,鞋子都被雨水溅湿了。
眼看就快天亮,也不管国内现在是几点,我掏出电话就打给了蒋鸣。
“蒋鸣!莲儿不见了!你得想办法帮我找找!”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会不见的?我这边刚上班,还没有坐下呢!”
我把在船上举办婚礼的事情跟他讲了,然后一直讲到追踪到了摩洛哥的拉巴特市,他才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靠!你们偷偷结婚啊?也没请个亲朋好友?这是吃独食啊!”
蒋鸣还有心情在开玩笑,而我则郁闷得很,对他的话没有做出回应。
“这样吧!我让塞拉芬娜过去帮你!机票你要报销哦!”
“塞拉芬娜不是美国人吗?我现在是非洲的阿拉伯国家,牛头不搭马嘴!”
“这你就不懂了吧?塞拉芬娜是美国人没错,可她是希伯来人血统,她不但会英语,阿拉伯语也会,精通七国语言呢!”
“这么牛啊?那她不做间谍真是可惜了。”
“狗屁间谍,她现在是华夏人了,已经宣誓加入我们华夏籍!”
“那她不是老外了?”
“纠正!是长得像老外的华夏人!”
“好吧!华夏人就华夏人,她什么时候能过来?我这边都急死了,我现在和曹芫芫在一起,她会英语应该能帮上忙。”
“曹芫芫?就是公安部国际刑警局的那个?这样吧!我让塞拉芬娜今天飞过去!你在摩洛哥拉巴特市的话,可能转机要费一点时间。”
那时还没有直飞的航班,只能坐飞机到中东再转机。
“对!她是国际刑警。那好,我先定好房间,你让她到了直接过来酒店。”
挂了电话,我看向曹芫芫,她问我,你打给谁了?
我说是‘民俗宗教调查总局’的蒋副处长。
她‘哦’了一声,若有所思,估计对蒋鸣还有点印象。
雷雨过后的摩洛哥拉巴特市,空气特别的清新,晨曦下很多早起的妇女们在忙碌。
我们在附近找了个大酒店住下,准备洗澡吃过早餐再去找人。
拉巴特市的建筑都不高,最高的就是钟楼了,一般建筑不会超过五层。所以酒店也是五层的阿拉伯传统建筑加步梯。
拉巴特市是摩洛哥的首都,除了阿拉伯人,还有很多西方人在这里居住。
阿拉伯女人穿的是传统长裙加包头。男人大多数留大胡子,很少穿传统服装,年轻人更是大短裤背心,这样才解暑嘛。
酒店的服务员也是传统的长裙加上头巾。但是出入的住客却大多数是西方人,那些穿着热裤的太长腿美女,看着真他妈的晃眼。
要了两个房间,我进去洗个澡就出来了。敲敲曹芫芫的门,准备让她留守,我去找人。
她探出脑袋疑惑地说:”你又不懂英语,还是我跟着一起去吧!你等等啊,我拿点东西就来。“
看到她缩回脑袋关了门,我就在走廊慢慢踱步。我知道,在大街上的茫茫人海中,如大海捞针般很难找到莲儿,可我不想错过任何机会。
曹芫芫出来了,我们出了酒店,就这样盲目地在大街小巷中穿梭着,只要看到有亚洲年轻女性的背影,我就冲上去拉人家的手臂。
在被甩了几巴掌之后,曹芫芫在旁边无奈地看着我。
我捂着脸站在烈日下,目送着人家姑娘愤怒远去。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蒋鸣,如果他在就好了,他会用不同的方法找人。
比如......。
我盯着远处一个男的,他正在夹人家的钱包。
往往这些三只手的,都是一些庞大而有组织的小偷集团,他们耳目众多,对全城发生的事情,基本上都清楚。
曹芫芫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那个年轻男人刚好把偷到的钱包转移。他钱包一甩,就到了另外一个同伴手里。
她刚想上前阻止,被我一把拉住,我拉着她靠在墙角边躲太阳,街上正热浪逼人。
“那边在偷钱包,你......。”
“你不要管,就盯着这些人往哪里去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
现在是上午十点,在非洲,夏天是火热火热的,比广东热多了。街上的行人都是早上出门买东西,太阳一大就赶紧回家去。
看着那几个年轻人往巷子深处走去,我也跟了进去。
走了一段路,那几个人特别警觉,知道有人跟踪,就回头向我看来。
我和曹芫芫朝他们走过去,他们就从腰间掏出了甩刀,太阳下银光闪闪。
甩刀在国内并不常见,这种叫‘蝴蝶,甩刀’的刀具,在西方国家很流行,更是活跃在各种影视剧里面。
一般这种贼人,不打到服气的话,是什么都不会讲的。
我瞬间上去,把前面一个年轻人的刀下了,一个过肩摔,‘嘭’的一声巨响把他砸到地上。
听到同伴在惨呼,另外两个人,把甩刀直接捅向我两肋。我又瞬间到了他们后面,一脚把左边的踹飞,右边的那个,把手里的甩刀顶住他脖子。
踹飞的那个,一个狗啃屎,再一声惨吃,扬起一阵灰尘来,他扑在了曹芫芫跟前。
曹芫芫是国际刑警,可不是什么绣花枕头,她的拳脚功夫自然不会差。只见她一脚踩在那人拿刀的手腕上,那人抬头一声痛呼,就放开了刀。
过肩摔那个年轻人爬起来,顾不上拍身上的灰尘,惊慌地看着我。
我看向曹芫芫:“告诉他们!我们想找人!”
曹芫芫用英文和他们交流,可他们的母语是阿拉伯语,只有读了书才能学到英文。
他们都是小偷,书没读几年,哪有学过英文?
没办法,只好把他们放了。
看着他们搀扶着走远,我们就走出巷子,在大街上闲逛起来。
不得不说,有仇必报,无论在国内江湖还是阿拉伯的江湖世界里,都是一样的。
我们,竟然被跟踪了。
前面是一片街边公园,临近中午的太阳暴晒下,公园里根本没什么人。
我就带着曹芫芫走进去,找到一棵浓密的大树,下面一片荫凉的树荫下还有长椅子。我就坐在长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等他们。
像这种大城市,小偷都是集团式的,小偷也有小偷的帮.派组织,被外人欺负了,自然得找回场子。
坐了一会儿,就有三十几个阿拉伯男人围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大胡子,穿着传统的白色长袍,包着头巾。
我上下打量着这个中年男人,心想这么热的天气,也不怕捂出痱子来。
剩下的大部分人,也是一脸的大胡子。这大胡子,估计是阿拉伯男人的标配,只有几个年轻的是小胡子。他们有的穿便装短裤背心,有的穿长袍,手里正拿着明晃晃的西瓜刀,慢慢向我们围了过来。
曹芫芫虽然是国际刑警,但是被三十多人围着,也是一阵紧张。她扭头看了一眼我,见我很镇定,只好又看向那帮男人。
我低声说,没事的,打不赢的话,我可以带你跑路。
说到跑路,还真没有人能比得过我。
为首的那大胡子,走前几步,用英文对我们说了几句什么。
我扭头看向曹芫芫,她舔了一下嘴唇说:”那人问我们混哪里的呢!“
我哑然失笑,原来真的是帮派啊?是帮派的话,那还怕个屌啊?
这个时候,如果我们说不是帮派的话,估计三十几人就一拥而上,把我们给剁成肉酱了。
“芫芫,当地有没有什么牛掰的人物或者组织?”
“你想冒充他们?”
“不是冒充,是借用一下而已。”
“地中海对面,就是意大利,不如说是意大利黑.手党吧?”
“行!就黑.手党吧!”
曹芫芫回头和为首的大胡子说,我们是意大利黑.手党的,过来找人。
“陈先生,他们不信,我们怎么办?”
“不信?那要不要我弄点手段?让他们都信死算了?”
我坐在木头椅子上,晃着腿,把两个肘部架在靠背上。
曹芫芫咬着嘴唇看着我点点头。
我抬头看向头顶的树干,这是一棵比腰还粗的大树,向四个方向有大腿粗的枝桠伸展着。
她见我抬头看枝桠,也疑惑地抬头看去。
那帮大胡子也是很奇怪,打架就打架,看什么枝桠?来人纷纷抬头看向浓密的树叶。
我运起五雷掌,一掌把头顶的枝桠打断。
‘轰隆’一声,大腿粗的树枝‘哗啦’一声,就砸了下来。
树枝的断面,一下插在我跟前,无数的枝叶狠狠地砸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来。
那些枝叶把下面的人都盖住了,他们惊慌地到处逃窜起来。一阵大呼小叫之后,尘埃落定,大胡子骂骂咧咧地走过来,指着我不停说着什么。
我扭头看曹芫芫,她也是一脸懵逼地说:”他说的是阿拉伯语语,我听不懂。“
大胡子也是气急了,连母语都骂出来了,可我们都不懂他们的语言,这是对牛弹琴。
他见我们没有反应,就改用英语说了。
曹芫芫回头跟我说:“他说他们愿意和谈,还说和我们可以做朋友。“
呵呵!和谈还指着鼻子咬牙切齿的骂?这些人果然是欺软怕硬,那就和谈吧!
这群阿拉伯人被领头的给遣散了,只剩下为首的大胡子和两个小弟,说请我们到他们家去吃饭,边吃边谈。
那就去呗!有人请饭当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