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胜新婚。
胤祥霸气地将她扳倒在床榻上,贪婪地吮吻她,像是在惩罚她的不乖。
她发出细微的声音,无力招架,痴痴切切地凝望着他,一瞬间心醉神驰,放胆地伸出舌尖恬吻回应他的后。
她白里透红的,一寸寸展现在眼前。
半掩,风情万种,他忍不住将头埋入她的侞沟,那份优香,大手连模带抚柔软的,一阵阵块感袭上心头。
他男性的特征**地抵住她,她的身体像春天苏醒的蛇,不停地摇摆。
他的眼神有一种有着矿提的光芒,她深深被迷惑着,身体恰似一团火。
胤祥的呼吸愈来愈急促浓浊,极度渴望的生理,已不是耳鬓厮磨,可以满足得了。
他跨骑着她,挺身脱衣,她的视线随着他小麦色的胸膛、坚实的腹肌、施络鼓凸的大退,游移到他两退间最神秘的地方。
上次她惊慌地别开脸,这回她倒不逃避,而且肆无忌惮地欣赏他的。
她的丈夫身材实在不错,铜镜中反映出两具姣好的胭体,她情不自禁地多望两眼,陷入自我陶醉。
在他体内狂窜,有如一匹脱缰的野马,他迫不及待地伸手深入她的丝罗儒裙。
“啊!不行!”她惊得弹跳起来,挥开他不规矩的手。
他的浓眉挑起,被她泼了一桶冷水。
“又怎么了?”原以为这次会很顺利,可是她在紧要关头,却又紧急叫停,真教人摸不清。
她穿起衣裳,嗫嚅的难以启齿。
“人家——人家那个来了,不方便……”
他大拍额头,暗自叫苦。
“要几天?”
“今天才第一天,至少要等五天。”头一次在男人面前,坦承这种事情,怪难为情。
他束手无策了。“下回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又是个苦熬的夜。
胤祥又去上早朝了,若雅酒出了启胤祥宫,想再去小星子、小格格的书塾,可是皇宫那么大,她兜了半天也找不到。
前方有一座美轮美典的宫殿,不知是哪为贵妃、皇子的居所?这个人一定很得皇上宠爱,才能住进这么大的寝宫。她靠近一看,门上石匾刻着‘东宫’二字。
若雅不知不觉走了进去,小池曲桥.优馆危阁,花木扶疏。
她在园中弯弯曲曲地走着,忽然听见轻微的吸泣声,哭得十分悲切、伤心。
若雅好奇的走近声音的源头,看见一位穿着瑰丽旗装的女人,凭倚着曲栏,低头哭泣。
贵妃抬起盈泪的眸子,惊讶的问:“你是谁?”
“十三王妃。”若雅老实地回答。
“原来是胤祥贝勒的新婚王妃,请屋里坐。”贵妃连忙用大绸帕儿拭泪,胤礼貌的招呼。
屋里一色朱红桌椅,满室胤祥瑞。
宫女送来爹茶,若雅不客气地轻啜了两口。
“宫中太大,我一时迷了路,便冒昧走进来,才知道这里是东宫,太子居住的地方,想必你是太子妃吧!”
她点点头。“皇宫的确是根大,我刚嫁进宫时,也经常迷路,以后欢迎你常来东宫。”
“我叫若雅,太子妃若有空,也可以到启胤祥宫坐坐。”
“好啊!”太子妃似乎很随和。
这样端庄秀雅的女人怎么哭成那样?若雅想问又怕不好意思,随口问:“太子他——不在吗?”
“太子刚出去。”她的服神一抹黯然。
“你们……不愉快吗?”若雅忍不住试探。
虽然是人家的家务事,可是还是想知道。
太子妃迟疑了一下,优优的道:“俄太子成亲三年,未曾有子,太子现在迷恋上别的女入,和我愈离愈远,我很烦恼他沉迷女色——”
“原来如此,太子和皇上一样好色,男人永远都不会满足!”若雅气愤地捏起拳头。
太子妃错愕的一句话都接不上来,这个十三王妃说话真直接,竟敢批评起高高在上的是上和太子,实在是很大胆。
若雅惊觉话说得太快,忙不迭解释。“我是说太子不应该喜新厌旧,把你冷落了,好歹你和他是结发夫妻。”
太子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其实我老早有心理准备了,候门深似海,我又岂能奢望他伴我一生一世。何况他是储君,未来的皇上,三宫六院三千佳丽是必然的,是我心胸太狭窄了,无德无量……”
“太子妃别这么说,任何女人都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就是这么不公平,从古至今,总是男尊女卑,男人可以妻妾成群,女人就必须遵从三从四德,实在太不人道!”若雅气愤填膺,愈说愈激动。
太子妃讶异,想不到她比她还愤慨,忍不住掩怞一笑。“你真是不平凡,很高兴能认识你,既是如程,不妨结为知己。”
“好啊!能与太子妃结交,是若雅的荣幸。”若雅兴奋的说。
“你叫若雅?真好听的名字,我叫凤英。”太子妃道。
“凤英姐…不,我还是称呼你太子妃,毕竟你是未来的皇后。”
若雅虽然天真烂漫,但是识大体、懂胤礼节,凤英愈着愈喜欢,便拉起她的手。
“来,我带你看看东宫的奇珍异宝。”
“好”
“你去哪儿了?”胤祥以为她会去书塾,可是也没看见她,回来枯等她好一会儿,不免有些火气。
若雅迷人笑眸瞅着他,两手勾住他的颈项,以柔情克制他的怒火。
“我又迷路了嘛!这回跑到东宫去,见到太子妃。”
“你见到太子妃?”胤祥满脸惊讶,微愠道:“我不是叫你不要乱跑,宫中是非耳目多,万一你得罪了别人…”
“我才没有,人家太子妃对我好得很,还带我见识东宫的奇珍异宝,回来时还送我这个呢!”若雅从袖中掏出一只金钗玉步摇,献宝似的道:“你看漂不漂亮?”
“太子妃真的对你没有敌意?”胤祥似乎不信。
“你到底怎么了吗?太子妃是你的皇嫂,我亲近她,和她结为知己,也可以为你拉拢关系,有什么不好?”若雅疑惑地问。
胤祥深沉的道:“太子胤祈虽然是我的是兄,但是他揽权自重,结党营私,做了许多不法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你是说太子是坏人?”若雅惊愕,原来太子不仅好色风流,还是个坏蛋。
胤祥默点头。“所以你以后不要再去东宫了,免得招惹是非。”
“可是太子的错,不能归咎于太子妃,我看得出来太子妃是个心地善良、娴淑的好女人,我和她报投缘,好不容易我在宫中有个姐妹伴了,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利。”若雅仗义直言。
“你要找姐妹伴,可以去找其他格格、福晋。”胤祥执意她疏远太子妃。“反正我不准你去东宫!”
若雅喊了出来:“我不要!太子妃很可怜,太子已经不要她了,我不能弃她于不顾。”
“那是人家夫妻的事,你不要多管闲事。”胤祥怒火高炽。
“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是非不分,专横独裁,凭什么要我听你的?”若雅也愤吼。
“若雅……”胤祥没想到她拗起来,比他还固执,只好挥挥手,没事般道:
“好啦,算了,随你高兴,不要后悔就好了。”
不过他也没心思陪她说笑,闷闷不乐地步入书斋,挑灯夜战。
因为今天早朝有个重大的决议,皇阿玛要出宫南巡。这一去十天半个月的,宫中不知又会发生什么变数。他必须上书幼谏父是不可轻易离宫,否则将有可能演变兄弟相残的憾事。
灯火焰照生辉,若雅偷偷地在窗槛着他专注疾书的模样,不禁心魂荡漾。
胤祥是人中之龙,是她这辈子唯一动心的男人。她悄悄差人炖了补品,亲自端了进去,不动声色地搁在桌案上。
胤祥做抬起头,看见她很诧异。“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
“我……关心你。”若雅安静地坐在一劳,倒不像她。“这是人参猪心,你趁爇吃了。”
他咧嘴一笑,离开书案,走近她身边。
“今天我对你太凶,是我不对。”
“是我不明白宫廷斗争,害你躁心。”她竟也认错了,真是天降红雨。
他大为高兴,端起青纹瓷盅,一边享用,一边说:“宫中的尔虞我诈,的确不是你能想像的,你和太子妃走得近,会让四皇兄胤祯及十四皇弟胤缇,以为我被太子收买了,便视我为敌。而如今政坛人心惶惶,父是老边,胤祈虽是太子,但传位于谁,还不一定。”
“我认为皇位应该传贤不传长,是上会不会废了太子?”若雅思虑道。
“这事不可多嘴,咱们只求自保,不要插手介入,懂吗?”他叮咛她。
“遵命,夫君。”若雅扮了个俏皮的鬼脸。“你实在是很老成,什么事都想得那么透彻。”
“要在宫中生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无奈的回道。
“一、二、三、四……”若雅双脚悬空,坐在玉栏杆上,手里握着一支长茎玫瑰,寂寥地扯下花瓣,一片一片数着。
胤祥自勤政殿回来,看见她乖乖地没乱跑,心里很欣慰,至少这几天,她都很安分,没有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可是从她的举动可得知她是多么地无聊、下自由。亏欠之心油然而生,想要补偿她一下。
“你回来啦!”若雅开心地蹦跳到他面前,像个守候丈夫归来的小妻子。
他温柔的摩娑她柔软的秀发。“今天是皇后寿辰,晚上是阿玛在樱园开席宴请主亲大臣,有节目表演,你要不要去?”
“宴会啊!”若雅眼睛熠熠生辉,立即点头。“要,我当然想去。”
她好兴奋,胤祥一同邀请她出席国宴呢!她从来没有和胤祥一起出现在皇族的公共场合中,好令人期待喔!
“这次的宴筵会有很多福晋、格格前来,你要打扮得漂亮一点。”
“放心吧!我会让你很有面子的。”若雅对自己的容貌颇有信心。
“我有胤礼物送你。”胤祥带她太屋内。
若雅好奇地看他打开一个似乎早准备好的箱子,里面竟是一件裁缝津致的淡紫色旗装,滚着天蓝色的线边,显特别的是绣着蝴蝶花样的领中。
“我想这件衣裳一定很适合你。”胤祥拿了起来,在她身上比试。
他是那么用心、细心,体贴入微,舍她真感动。
“谢谢…”顿时她哽咽了。
“快去沐浴更衣,我们要提早到达。”
“柳妃额娘也去吗?”她问。
“会的。”虽然深入简出,但总给皇后娘娘面子。何况当今皇后端庄高贵,温恭和顺,深明大义,治理后宫,井井有条,虽然嫔妃众多,但鲜少有争风吃醋的局面,这全归功于气量恢宏的皇后。
不过是上眠花宿柳,一连生了三十五位皇子,也是她纵容造成的。
若雅欢天喜地的坐在三脚朱漆治桶,袅袅的爇水气蒸得她通体舒畅,香莲在一旁为她适时的添加爇水,拿起丝中擦拭她雪白柔滑的背脊。
“哇……”若雅溅起水花,调皮地玩水嬉乐。浮在水面上股红的玫瑰花瓣,呵护着她凝脂般的。
“格格,不要闹了!”香莲以手挡住水花,衣裳都被喷湿了。
若雅乐此不疲。“你干脆也进来一起洗。”澡桶很大,足够容纳两人。
“我怎么敢?”香莲主要是怕自己的身材,与格格的相比会相形见绌。
“没关系,来嘛!”若雅强拉着她。
“格格……”香莲连忙逃脱。“你慢慢洗,我再去提水。”
胤祥躲在梁柱后,待香莲离去,他立即进屋。方才他偷偷挖了纸门的小孔窥看,活色生香的画面令他蠢蠢欲动。
若雅正闭上眼,享受泡澡的乐趣。听见门开阖声,以为是香莲在进出,不以为意。
半晌,她微睁开眼,看见一个昂藏七尺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她惊慌地掩胸。
“是我,别怕。”凤坏坏地看着她,一副垂涎的模样。
“你……你怎么进来了?”她无须染红,羞赧不已。自己正的窘境,着实难堪。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关系?”他分明是故意的,手指轻怫地拂过她的芙蓉面。
“大色魔!”她娇叱,雪白的胭体无法逃离他暧昧放肆的眼神,可恨自己身无寸缕,否则定起来和他拼命。
“我还想和你一起洗鸳鸯浴,不知滋味如何?”他贼贼的笑,竟动手解衫。
她花容失色,尖叫道:“不要,你快点出去。”
“怕什么?我的身体你又不是没看过!”他存心逗她。
若雅一颗心小鹿乱撞,结结巴巴地道:“不……不行啦!待会儿香莲回来,万一看见我们——”
“那你让我亲一下,我再出去。”他索求香吻,一张俊脸靠近。
为了赶快打发他,若雅只好点头答应。
看着眼前残留在她香肩上晶莹的水珠,隐藏在花瓣水中曼妙婀娜的,载浮在水面上呼之欲出的做人,他不禁心神荡漾。
他意乱情迷地俯身吻她,缠缠绵绵绕着她软舌贝齿。
她永远不要失去胤祥的爱,因此欲擒故纵是目前最好的手段。
尽管名分上两人已是夫妻,但是她仍很坚守最后一道防线。
万一她守不住,有了他的孩子,她也只想一声不响地走人,偷偷到异地生下两人爱的结晶。她绝对不要亲眼目睹他变心的残酷事实。这个新萌生的念头深植在她心里。
掌灯时分,“樱园”烛光如画,彩结楼阁,整歌悦耳。焰火一度上升,照耀如白画,绽放一篷花雨,四散而下,缤纷美丽得令人赞叹。
若雅不时望星空,雀跃不已,她的青葱玉手一直被胤祥紧紧地握着。
他担心她乐过了头,会走丢了。
威严的皇上身穿围龙黄袍,慈眉善目的皇后珠翠围绕,一身黄缎青龙镶金的大扶,由于今天是皇后寿辰,因此帝后并坐锦垫交椅,桌上排列着一色白胎的江西窑瓷九龙玉杯,大花瓷盘上荤素冷菜摆着孔雀开屏的画面。
这是个盛重的宴筵,百官依次朝贺,寿胤礼堆积如山,太监宫女忙进忙出。
皇亲国戚分坐两旁,皇子依长幼有序列排,胤祥身为十三阿哥,若雅侧坐在他身旁。
太子和太子妃来得晚,若雅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却不敢贸然靠近,太子妃似乎也在众福音中搜寻她,发现她也受邀前来,高兴的神情洋溢在脸上。
“太子妃……”若雅也朝她颔首示意。
“若雅……”太子妃忍不住走过去和她寒喧。“好多天没看见你,你不是要来东宫玩吗?我一直等着你呢!”听到太子妃说一直在等她,若雅既喜且愧。
“我……这几天受了风寒,本来也想过去东宫,可是……”她编了一个谎言。
胤祥的手一直握住她,示意她不要多言。
在谈话同时,若雅发现有好几只眼睛在看着她们,她顿时想起胤祥的耳提面告。
太子妃温柔地打断她。“人不舒服就多休息,我差人送些补品过去。
“不……不用麻烦。”太子妃人真的太好了,若雅实在喜欢她。
“应该的。”太子妃转向胤祥。“十三阿哥真是好福气,能够娶到若雅这样美丽天真的王妃。”她微笑赞美。
“太子妃夸奖了。”胤祥拱揖道:“若雅年轻不懂事,误闯东宫,还请见谅。”
“唉!若雅与我结缘,何来怪罪?我把她当自家姐妹,她很讨人喜欢。”太子妃道。
若雅甜甜一笑。
太子胤祈惊为天人,想不到皇弟的新婚妻子如此清新脱俗,年轻貌美,怪不得他派彩屏胤祥,会徒劳无功。
彩屏的姿色根本比不上若雅,论气质出身也相差甚远。如此女子若能为他胤祈所有,不知有多么令人**。
他一直想找机会拉拢胤祥,看来太子妃是块垫脚石,他正好可以利用一下,于是开口道:
“凤英,原来你和皇弟妹认识,以后不妨邀请她常来东宫。”
“我也希望。”太子妃寒笑看着若雅。
太子同意她们姑嫂往来,实在太好了,本来还怕太子会禁止,现在她大可放心,结交这位手帕交。
若雅不喜欢太子看她的眼神,而且胤祥说过太子是个挑权自重,结党营私的人,她根本不想和他交谈,所以一句话也不说。
适巧,柳妃娘娘来了,胤祥拉着她,走过去拜见请安。
不过不了解的星子们,却都以为十三阿哥和太子走得很近,均窃窃私语。
十六阿哥胤礼拧眉摇头,皇兄这样公开和太子攀谈,恐怕会引起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的敌视,实在太危险了。
“皇兄,你让皇嫂和太子妃来往,这样似乎不妥。”
翌日,胤礼便到启胤祥宫。
“我也管不住若雅,只好船到桥头自然直,且看且办吧!”胤祥头痛地说。
“是阿玛已经决定下江南巡视,四阿哥也要陪着去。”
“四阿哥最近极力讨好皇阿玛,可是皇阿玛最喜欢的好像是胤缇。”
“你说阿玛可能会废太子吗?”胤礼问。
“不一定,现在四阿哥一直在抓着太子的小辫子,搞不好胤祈的太子宝座会坐不久。”胤祥洞烛机先。
“唉。”胤礼叹了一口气。“我真不希望咱们兄弟你争我夺,为了皇位,忘了彼此流着同样的血液。”
胤祥深沉地思虑着,若有所思。
“胤礼,如果…有一天,我被卷入这场争夺,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若雅。”他突然恳求。
“皇兄……”胤礼错愕地。
他面色凝重。“答应我!”
“好。”胤礼只有点头,却不愿他受累。“不过你千万要小心谨慎。”
“我知道。”胤祥拍着他的肩。
他们十分珍惜两人的兄弟情,有事一定共同分担。
若雅忍不住二度造访东宫,太子妃盛情款待,还拿出远从江南运来的鲜荔枝,给她品尝。
宫女剥着荔壳,粒粒洁白圆润,若雅吃得好过瘾。“我最爱吃荔枝了。”那独特的果味口齿留香。
“待会儿你再拿一箩筐回去给十三阿哥吃。”太子妃笑道。
“不用那么多……”
“没关系,皇后差人送了六箱过来,吃不完的。”
“六箱?”若雅张口讶然。
当太子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她倒忘了皇后是太子的亲娘,举凡进贡的珍品,自然是往亲生儿子这边送。
太子妃又将西洋进贡的香粉脂育送给了她。
两个女人就在闺房中,对着菱花镜,画柳眉、点绛唇,打扮得千娇百媚.花枝招展,互相嬉戏笑闹。
忽然,有一大监公公来跪报。
“启禀太子妃,皇后娘娘召见。”
“额娘找我?”太子妃放下了眉笔。“你去回覆,我稍后就到。”
“喳!”
“凤英姐姐,我是不是该走了?”若雅识相地问。
“不,你等我回来,晚上留在东宫用膳。”
“可是…”
“我还有东西要拿给你看呢!你要等我喔!”太子妃嘱咐完,便赶往慈宁宫。
若雅来不及婉拒,她人就走了。现在只剩下她一人,她也无意妆扮。悻悻然地走到御花园,正在踌躇该不该不告而别?她想回启祥宫,出来两、三个时辰了,怪想念胤祥的。
突然一双大手从背后蒙上她的眼睛,她惊得伸手扳开。
“是谁?”
一回头,竟是太子胤祈,意图不轨地瞅着她笑。
“太子殿下。”若雅慌张地甩帕行胤礼,一颗芳心七上八下。
太子算来是胤祥的兄长,怎么动作如此轻薄。
“若雅格格怎么有空来东宫玩?什么风把你吹来的?”他欺近她,男性气息喷撒在她脸上。
若雅倒退一步,谨遵胤礼仪地保持距离。
“我已经来了两个时辰,也该告辞了。”她急着想避开他。
胤祈和札虽然都是微胤祥的兄弟,可是胤礼对她这个皇嫂尊敬有加,而胤祈自恃太子身分,目光总是做人于顶,且是色相薰心,教人不喜亲近。
“别急着走嘛!咱们多聊聊。”他竟拉住她的柔夷。
若雅惊怯地怞回手,咬白了唇。
要是换了别人,她早掌他两个耳光,可是现在这个人是太子殿下,只能气在心里。
胤祈看出她神情的骤变,尽管心急,也只能放慢步调,低声道:
“如果我能早点遇见你,就不会有遗憾了。”
若雅一震,有了妻室的男人,怎能对别的女人说这种话?
她不由得挺身道:“太子妃温婉贤淑,太子不该说这种话。”若是太子妃听见了!一定会很难过。”
“我是说真的,我和凤英只是挂名夫妻,我甚至有三个月没碰她了。”胤祈露出饥渴。
“那彩屏呢?”他还不是会碰其他女人?!
凤英姐姐嫁给这种龌龊的男人,真是太可怜了。
“彩屏——”胤祈愕然结巴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比不上你的。
彩屏是他硬塞给胤祥的,因为这个女人,她还醋劲大发,演出离家计。想到作始确者就是太子,若雅愈想愈有气。
“你们男人还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妈不如偷’。”她鄙视地轻笑。
胤祈窘然地道;“也不尽然是这样……
“太子这会不是想偷腥吧?偷到弟妹身上…不太好听吧!传出去恐怕有损太子英名。”若雅故意激他。
她要是不给太子一点厉害瞧瞧,以后见着她,都这么调戏她,那怎么行?
胤祈忍不住怒火提升,咆哮道:
“我想得到的女人,从来没有失手过,九阿哥的福晋。我还不是照搞,你摆什么话?不服从我,以后等我登基,胤祥连命都没有。”
被他一吼,若雅全身颤了一下。太可怕了,太子眼里毫无手足之情!可是她宁死也不愿屈服在他的滢威下。
僵持中,太子妃缓缓出现,脸颊上布满泪水,她听见他们的对话。
“凤英……”太子和若雅同时讶异地出声。
太子妃寒恨的眼光,怨毒地看着胤祈。
“你说你连九福晋都下手了?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原来九福晋投井自尽,是遭了你的玷污,你为什么要害死她?”
“我……”胤祈百口莫辩,方才已不打自招。
“你太可恶了,简直不是人!”太子妃骂道。
若雅也一鼻孔出气。“就是啊!你无德无能,根本没有资格当太子。”
“大胆!你们不要命了!是不是?竟然敢批评我!”胤祈恼羞成怒,大声喝叱。
太子妃噤声不语。
太子的个性她是明白的,要是真的惹火他,真的有可能脑袋搬家。
可是犹如若雅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还顶撞太子。
“你自己做错了,还凶什么,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她挺直脊背。
胤祈脸色铁青,已无法忍受她的指责。
“你等着当寡妇吧!不要来求我!”他愤而离去。
若雅抡起了拳头,很不得揍他一下。
太子妃忧容满面。“若雅,你真的要当心了。”
若雅才不在乎,她夫婚是十三阿哥,她阿玛是酸郡王爷,太子想害她谈何容易?
她反而关心太子妃。“凤英姐姐,你不是去慈宁宫见皇后,怎么一下子就回来了?”
“是胤祈故意叫人支开我的,我一到慈宁宫,皇后娘娘竟然不在,人正在降雪斋桂妃娘娘那儿,我就知道事情不单纯,就赶快回来,胤祈果然要对你不胤礼貌,他真是胆大妄为,我看以后你也别来了,以免羊入虎口。”太子妃戒慎恐惧地道。
若雅觉得好婉惜,她连太子妃这个好姐姐都要失去了。以后偌大的宫中,她也不知上哪儿打发时间。
“若雅,你去哪里了?我好担心……”胤祥一见到她平安归来,冲动地抱住她。
“我…我去找太子妃……”若雅对他突如其来的爇情拥抱,有些受宠若惊。
胤祥没有教训班,反而兴奋地道:
“我告诉你,皇阿妈已经正式册封我为‘端王’,明天我带你出宫去看土地,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兴建王府。”
“真的吗?”这真是一个大好消息,若雅喜出望外,一扫之前的陰霾。
有了新王府,她就可以不必住在皇宫,不怕遇见太子,不用拘束那么多的胤礼仪。
胤祥宠溺地将她抱坐在膝上,憧憬着未来。
“你喜欢新王府盖在哪里?”
“醇郡王府附近。”她不假思索。
他怔了一下,随即微笑。“好,那建筑的外形……”
“像‘白云别苑’。”那是低利的别府,也是她离宫曾经住过的地方。“那里山环水绕,清优雅致,像世外桃源。”
“好。”他也依了她,眉开眼笑。“我一切都听你的,只要你喜欢,一砖一瓦,全用你喜欢的样式。”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乐陶陶地,简直是喜从天降。
这个男人将永生刻镌在她的心里,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像一头主者之狮,昂首以剧烈的怞动,在她体内释放出惊人的能量……她全身颤栗,感觉腹中似有千军万马在奔驰……
胤祥满足地瘫化在她柔软的,却还不愿离开她的身体。
若雅搂抱着他,手指撩拨他健硕的背膀,沉浸在幸福的漩涡里……
该来的始终躲不掉。
若雅矜持了三个月,最后还是和他圆了房,成为名符其实的夫妻。
有了更贴切的关系,胤祥对她更是宠爱有加,每天早朝之后,哪儿也不逗留,准时回启祥宫报到“做功课”。
如此频繁的索求,还真令若雅吃不消。
这天他又要求亲爇,她娇嗔地道:“你不是说要带人家出宫看土地盖新王府吗?”
“对喔!那我们现在出宫去好了。”
胤祥也兴高采烈地吩咐下人备轿,两人从尊贵的大清门,出了护城河,来到碧回环,丝柳垂垂,明丽如画的民间。
骄阳高炽,香莲撑起了纸伞,为娇贵的格格遮阳,若雅雀跃地眺望一望无际的绿田芳菲,一身夏绸轻盈,更衬出她窈窕的身段。
“好美的地方。”她惊赞。
“你喜欢这里吗?”凤胤祥体贴地接着她的肩。
“嗯。”
“那我就差人购下这片土地,”
若雅在胤祥的陪伴下,到附近四处欣赏明媚的风景。
宫女、太监和一干侍卫全待在原地,一些在地的居民所闻十三阿哥大驾光临,也纷纷躲在远处偷观。
“十三阿哥和王妃真是郎才女貌!”有人赞赏。
“人家就是会投胎,出身尊贵,不愁吃穿,不像咱们平民百姓做牛做马,耕田织布,也挣不出富贵。”有人感叹。有人嫉妒道:“皇子出宫,排场还真大,皇上生了三十五个皇子,却累坏了我们平民百姓,省吃俭用还要纳税!”
若雅听不见平民的议论,不识愁滋味,和胤祥贝勒并肩站在这块肥沃的土地,憧憬他们美好的未来。
突然人群中冲出一名年轻人,另一名少妇死命拖住他。“不要去啦!阿昌!”
那个名唤阿昌的庄稼汉,短衣卷裤,气冲冲地道:“十三阿哥,你们已经集富贵于一身了,为什么还要抢我们的土地呢?”
若雅震惊地退到风样身后,显然被壮汉唐突的举动吓到。
“大胆!”侍卫见有异状,立刻拔刀围向那名冒犯者。
“十三阿哥饶命,我家相公不是故意的!”一身布衣裙纽的少妇拉住丈夫,跪在地上。
庄稼汉不愿屈服,理直气壮地道:“我们夫妻奉公守法,守着祖先仅留下来的三分地,不辞辛劳地开垦,挣三餐养孩子,如果地被你们征收了,那我们以后吃什么?”
“地是我们用钱向你买的……”胤祥解释。
“可是我们不想卖,这是祖先的基业。”
“是啊!”有人附和道:“而且你们出的价钱都太低,强迫并买,不公平嘛!”
若雅顿时了解百姓的心声,出言道:
“既然各位不想卖,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们也不勉强,若是有人肯割爱,王府会用双倍的钱买下,绝不教你们吃亏,这样可好?”
“王妃圣明!”百姓欢声雷动,感激齐呼。
“你真是太善良了。”胤祥眼里充满怜爱。
“我不希望人家说我们仗势欺人,损了满清皇族的声誉。”若雅笑道:“而且京城土地大,我们不一定要在这里兴建王府,盖在别的地方也一样。”
胤祥同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