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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生辰

千娇百味:娘子尝一尝 暮朵 2580 2024-11-18 20:47

  薛灵镜与黄喜鹊两个立在小仓库门口,将韩端的话一丝不漏地听了去。

  “他说的是……那个匪首?”

  黄喜鹊有点拿不准,转头过来看了看薛灵镜。

  “嗯。”

  薛灵镜点点头,食指竖到唇边,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那厢,傅冲仍旧不疾不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几时,从何处出镇,那女子是谁?”

  “入夜之后,约莫亥初。”

  韩端眉心紧紧地攒成一团:“是从镇子西边那道门出去的,看样子是预备翻过红叶山逃命,有个猎户碰巧从山上下来,正瞧见他扛了个女人在林子里奔窜,因他那只瞎了的眼上戴了眼罩,这才认出他来。”

  说到这里,他浅浅地吸了口气:“至于那女子……却还真把不稳是谁。这几日并未有人向官府报人口走失,不过听那猎户说,那女子一身素服——我记得……”

  记得什么,韩端没说,但其实他也没必要说。

  在过去的一年里,傅家便现成住着以为需要着素服的女子:孝期里的柳蓁蓁。

  “唔。”

  傅冲自然明白韩端的意思,脸上神情却并未见半点惊慌,沉思片刻,手指在桌上叩击了两下。

  “这不合理。”

  他淡淡道:“那伙水匪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独眼彪孤零零一个,目下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便是保命,带个女子无疑是拖累,他怎会如此糊涂?“

  “嗐……”

  韩端有点尴尬,回身看一眼薛灵镜和黄喜鹊,挠挠自个儿的后脑勺:“吴大金脚程快,我已打发他去县衙打听过了。据独眼彪的那些个手下交代,此人生来嗜赌又好色,竟是个打娘胎里出来的淫.荡货色,所以……”

  薛灵镜与黄喜鹊对视一眼,轻轻一抿唇。

  这两个人是想说,被独眼彪带走的那个女子,是柳蓁蓁吗?

  嚯,这事儿要是给傅夫人知道了,恐怕又是一场大闹哇,朋友们,千万可得瞒住喽!

  “若是翻过红叶山逃走,这可去的地方就多了。”

  傅冲若有所思,眸色沉沉:“假使船帮继续派人追踪,需得多少人力,花上多少时间?”

  韩端面色肃然:“这个不好说。红叶山那边临水,独眼彪又是水匪,有很大可能会驾船逃走,但……也不排除他反其道而行之走陆路。咱这地界六哥你是知道的,出了名的四通八达,坐船南下使得,雇车北上也使得,这只怕就……”

  他压根儿没提人力和时间的事,但每一字每一句里都分明在表达自己的态度:对船帮来说,跑买卖运货才是正经营生,他不希望再在这事上花更多人力了。

  “行了,我有数。”

  傅冲抬头瞟一眼韩端:“这消息可已送去县衙?……哦,已然送去了,那么此事咱们便不再多管。现下咱们并未能确定被独眼彪带走抑或掳走的那个女子是柳姑娘,所以,还要劳烦大伙儿帮忙在我这私事上花些心思,再寻她一寻。人手不必安排太多,该出门运货者,打发他们尽快出门吧。”

  韩端大松一口气,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从薛灵镜身边经过时,冲她抱歉地笑了一下。

  这是还记得方才差点撞到她那档子事儿呢。

  薛灵镜还他个笑容,抬步入了小仓库,还未开口,就听那男人道:“方才韩端说的事,莫要在娘跟前透露。”

  ……当她是个二百五吗?嫌日子过得太松快,上杆子找不痛快?

  薛灵镜有点无语,却仍是颔首,嘻嘻一笑:“我就是闲着没事儿过来转转,看你一眼,再去瞧瞧我哥,然后就同喜鹊姐回归云楼了。哦对了,方才归云楼里送来了一篓花菇,特别新鲜肥美,我瞧着好,便让往咱家也送了一篓,正巧昨儿我让魏嫂按我的法子做了点糟鸭掌,晚上就用花菇扒鸭掌,你肯定爱吃,所以……你要早点回来。”

  她絮絮叨叨一通美食经,最后却不过是想叮嘱他不要在船帮耽搁太晚,傅冲不禁好笑。

  当着黄喜鹊的面儿不好对媳妇动手动脚,他便只得淡淡应了声“晓得了”,将她二人送出小仓库。

  ……

  对于寻找柳蓁蓁一事,船帮人虽不情愿,但既然应承了,他们却也不肯敷衍了事,很是在这事儿上花了些力气。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找,却失踪连柳蓁蓁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没有。

  本来就是,若那柳蓁蓁只是独身一人,寻找起来自然不难,可眼下看来,十有八九独眼彪身边的那个人就是她。不管她是自愿也好,被迫也罢,同独眼彪在一处,这变数顿时就大了。

  许久没有柳蓁蓁的消息,傅夫人情绪低落得厉害,每日里总免不了落两滴泪。

  可那又如何呢?柳蓁蓁并不是她的亲生闺女,她这悲痛的情绪,也总有一天会被时间渐渐冲散,而自己的日子,总是要好好儿过下去的。

  六月里,薛灵镜生辰渐近。

  虽然对这个儿媳妇有些不满,却再怎么说,也是人家嫁进来后第一次过生日,又身怀六甲,不能让人觉得被委屈慢待,于是,傅夫人便派了傅婉柔前去薛灵镜跟前打听打听她想如何庆祝。

  “庆祝?”

  薛灵镜坐在窗边,慢条斯理地挑拣瑶柱,打算晚上炖盅瑶柱竹荪汤给傅冲喝,见傅婉柔兴冲冲地跑进来问,便扭头去看她:“这没有什么可庆祝的吧?我听说,你哥不是从来都不过生日的?”

  “哎呀你理他做什么?”

  傅婉柔摆摆手一脸嫌弃:“他那人最是没情趣,除了船帮里的事,什么都不耐烦,想当年,我还真以为他这辈子连媳妇都懒得娶呢!”

  是么?

  薛灵镜对此表示怀疑,毕竟那位哥,每天晚上跟她在一块儿的时候,还是挺有情趣的。

  “要不……摆他三天三夜流水席?”她转过身笑嘻嘻地道,“难得过个生辰,让我也风光一回嘛。”

  “……风光你个大西瓜。”

  傅婉柔啐她一口:“说正事儿呢你别瞎扯行吗?”

  “其实我也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和要求。”

  薛灵镜这才收起笑容,垂眼思忖着道:“全家人在一块儿吃顿饭就得,另外,我想回家瞧瞧我娘。”

  既是生日,理当回去探望母亲。

  “行,过会子我就去跟我娘说。”傅婉柔使劲点点头,顿了顿又问,“不过你估摸,我哥会送你什么做贺礼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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