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在京城布的势力确实惊人,天还没亮,就有人把段丞的相关信息送到了风九手里。
风九躺在床上想了一会,才起身梳洗打扮。用过茶饭,他叫来一辆华丽的马车,赶往“美仙苑”。
“美仙苑”是京城很有名气的烟花之地,只要是有名的地方,知道的人必定很多,它之所以有名,一定有特别吸引人的地方。
“美仙苑”吸引的当然是男人,男人喜欢的当然是漂亮的女人,花小媚无疑就是一个妖娆漂亮的女人。
女人喜欢的男人也许各不一样,但男人喜欢的女人几乎相同,若是没有漂亮的外貌,想要激起男人的兴趣实在很难。
所以说,女人最看重的是自己的脸,有了一张相当不错的脸蛋,她自信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们想要的东西无非是长相英俊,家有财势,人有本事的男人,若还能把她当宝一样捧着,那就最好了。
这种男人有吗?
有,还不少,可遗憾的是,那些具备这些条件的男人也有自己的条件。他们的条件听起来也不过分,无非是家世好,相貌好,善解人意,识大体,顾大局的女人。
这种女人有吗?
有,但一定少。因为一个女人若是只占其中一个条件,就有了骄傲的资本,占两个条件,就堪称出色,占三个以上的条件,那简直跟凤凰一样。
因为这些条件,好男人和好女人注定很难相遇,原因在于,即使他们都有双方需要的条件,但却不一定有缘相见。
女人见得男人多了,条件自然会提高,花小媚也一样。
她知道自己有多美,所以挑男人的眼光自然很高,只可惜,还没有一个男人让她动过心。也许,让她动心的男人只想睡她,而不是娶她。
段丞想娶她,可她不想嫁给段丞。不是段丞不够英武,他也不算是没本事,她也相信段丞会把她看做命根子,只可惜,段丞是个江湖中人。嫁给一个江湖中人也行,可惜段丞是一个江湖上的浪子。
浪子的意思就是,没有稳定的生活,更没有固定的漂亮房子,即使有很多的钱财,她也不可能成为别人羡慕的贵妇,这就是浪子和有家世的根本区别。
尽管她有段丞送给的很多财宝,可她还是不愿意跟他走,因为她想活得风风光光,而浪子段丞只能让她有很多的钱花,不能让她乘坐着华贵的马车四处走访。
段丞第一次走进花小媚香喷喷的屋子,花了不少的银子,他也相信这个女人值这么多钱,因为他只看过她一眼,就被迷得神魂颠倒。
花小媚也没有让他失望。
当她脱掉所有的衣服后,那玲珑剔透的身材和滑腻的肌肤,不由使他亢奋到了极点。他看着她花一样的脸和不停呻吟的鲜红小嘴,疯了一样,来回纵横驰骋了半个晚上,临走时又忍不住把她强行推到在床上,发泄了半个时辰。
现在他看着花小媚鼓鼓的胸脯和妖娆的体态,体内就像着火了一样,尽管他想得要命,可是却不能动,因为蒙面人那一剑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一个深而长的伤口。
若不是那一剑的力已竭,他绝不能趴在花小媚的软床上,只能趴在棺材里。
花小媚的白嫩小手抚摸着段丞的脸,心疼地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伤的多重。”
段丞游走在花小媚衣裙下面的手忽然一紧,狠声说道:“钟魁这个胖猪,他从来就没有提到过还有别人插手,要不然我和金三娘也不会接受。”
花小媚柔声说道:“也许他也不知道背后有别人,毕竟要东西的是他。”
段丞说道:“就因为他没有把事情弄清楚,害得我差一点命没了。”
花小媚道:“那个箱子里到底装得是什么?”
段丞道:“我也不知道。胖猪事先告诉我,不准看里面的东西,也许跟官衙里的事有关,反正不是金银珠宝。”
花小媚道:“你怎么知道不是金银珠宝?”
段丞说道:“装有金银珠宝的箱子是很沉的,而那口箱子一点也不重。”
花小媚道:“也许是宝物呢?”
段丞扭头看着花小媚,想了一下,说道:“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胖猪能花十万两银子要它,说明这个箱子里的东西远远不止十万两白银。”
花小媚道:“那它里面到底会是什么宝物呢?”
有一个声音突然在他们的身后说道:“你真想知道?”
这个声音太突然,把花小媚吓得惊叫一声,缩着身子靠在段丞身上,转头看着屋里不该出现的人。
屋里的确是不该出现第三个人的,因为花小媚早就对使唤的丫头交代过,可这个人偏偏就在屋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且无声无息,犹如鬼魅。
段丞猛然从床上蹦起来,手里已经握着一把短刀,怒视着眼前的人。
他死死盯着风九,道:“你是什么人?”
风九拉过一个绣墩坐下,看着段丞,冷冷说道:“东西呢?”
东西,什么东西?段丞根本不认得眼前的人是风九,怒声说道:“什么东西?我和你的东西有关系吗?”
风九道:“一口箱子,我的箱子。”
段丞绝没有想到风九会这么快就追到这里来,所以他也想不到这个人就是丢箱子的人,就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见过吗?”
他和风九当然没有见过,在那极短的时间内杀人拿箱子,哪还顾得看外面争吵的场面。
风九见段丞还不明白,于是一闪身就到了段丞面前,抓住他握短刀的手腕,一正一反扇了他七八个大嘴巴子。
可怜段丞身受重伤,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被风九的耳光扇得晕晕乎乎,两边脸瞬间大了一圈。
风九一闪身又坐回了原地,看着他,眼神冷冽。
花小媚惊恐地看着风九,又看着已经被打蒙的段丞,急忙爬起来,拉着段丞的手,哭着说道:“你到是说呀,是不是你抢得那个箱子。”
段丞这下彻底明白了,原来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永南山。
他忽然冷笑道:“你就是永南山。”
风九道:“我是风九,丢东西的风九。”
段丞红着眼睛道:“不管你是风九还是永南山,我段丞就是不告诉你箱子在哪。”
每一个江湖上成名的人物,都有他们的骄傲,若是让他们受到屈辱,他们的自尊心一定比死还难受,所以段丞打算绝不说出箱子的下落。
风九眼里的厉芒一闪,身子一闪又到了段丞面前,抓住他的肩头一捏,只听“嘎嘣”一声,段丞的肩胛骨就被捏碎了。
段丞疼得惨叫一声,重重坐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冒了出来。
花小媚虽然是一个在风尘中打滚的女人,对段丞却是有情义的,他扑通一下跪在风九的面前,哭着说道:“你那个箱子被人抢走了,他也被人打伤了,不信你看他背上的伤口。”
风九有些不信,但看着段丞背上深深的剑伤,他有些犹豫。
花小媚抓着段丞的手臂,哭求道:“你到是给这位大爷说说经过吧,反正你又没有箱子,让他去向抢你箱子的人讨要去。”
段丞看着哭成泪人儿的花小媚,一咬牙,说道:“是一个蒙面人抢走的。”
“你有没有看清他是谁?”
“没有。”
“难道他就没有什么明显的标记吗?”
“有。”
“是什么?”
“他的剑势。”
“什么剑势?”
“开天辟地。”
“乌云剑的截剑势,开天辟地?”
“不错,青云堡,乌云剑,关同。”
“你能不能确定是他?”
“我只能确定他砍断我的长剑,用得是‘开天辟地’截剑势。”
青云堡居然也来抢宝物,他们为的是钱财还是别的目的?这件事越来越棘手了,青云堡是堂堂的大宗派,关同更是当今的掌门人,他居然亲自参与了进来,这到底说明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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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风九走了以后,看着段丞疼得直打哆嗦,花小媚再也顾不得哭花的脸,她刚要出去给段丞叫郎中,就见一个大胖子推门而入。
“笑如来”钟魁满脸笑容进了屋子,并随手把门关上。
他并不理会花小媚惊愕的眼神,直接走到段丞跟前,惊讶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啦?”
段丞咬牙说道:“你那到底是什么鬼箱子,刚得手就让我倒了霉?”
钟魁说道:“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段丞道:“青云堡的关同和那个丢箱子的人。”
钟魁脸上微微变色,说道:“是不是那个风九刚来过?”
“除了他还会有谁?”
“他竟然也知道你在这里?”
“鬼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钟魁想了一下,说道:“你没事吧?”
段丞扶着自己的肩膀,说道:“这条手臂算是废了。”
钟魁上前同情地看着段丞,摸着他受伤的肩膀,说道:“你的头没有问题吧。”
“头到是没有受伤。”
“我怎么看像是受了伤。”
钟魁的双手忽然闪电般捧住段丞的头,往一边一扭。就听“咯嘣”一声,段丞还没有反应过来,头以下的骨头全数断裂,和金三娘一样,死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把段丞轻轻放在地上,回过身笑呵呵地看着花小媚,说道:“段丞和你说过我和他是朋友吧?”
花小媚正奇怪段丞怎么好端端躺在地上,突然看见他嘴里流出了大股的血,她刚要惊叫,钟魁一只手蒙住她的嘴,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左右一转,花小媚的脖子就听见一阵渗人的骨裂声。
花小媚死得瞬间,看见得不是钟魁凶残的目光,而是他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