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曦惊的不是这间破屋子里有医务室,而是老师风轻云淡的态度:"老师,您就不怕出什么事吗!"
那老师瞪了他一眼:"能出什么事?"
学生拗不过老师,只好闭嘴,况且,这深山里没有讯号,也无法打电话。
午休一结束,夏侯曦刚想要去看看张青的情况,却被老师一把拦下:"夏同学,上课了。"见老师手中拿着一本语文课本,夏侯曦凌乱了,看来这老师是全能,英语,化学,语文,还有其它的科目,他样样精通,比他厉害。
课上到一半,只听见一阵惊呼,夏侯曦看着窗外正在燃烧的尸体,有些诧异,却想都不想的脱下衣服,一扔扔在了顾清的头顶上:"不许动,掉了你赔钱。"
他跨过窗栏,寻找水源,那老师动作倒也快,一桶水浇在了尸体的腿部。
夏侯曦皱眉,一把夺过水桶,浇在了尸体的上半身。
那老师没有半点慌张,没有半点要报警的样子,这让夏侯曦有些诧异:"老师!这样的情况下难道不需要报警吗?"他的语气还是十分冷静的。
金东龙沉不住气,却被夏侯曦一把拦住。
老师叹气:"我会开启预备网,马上会联系警方的,都回去吧,保留现场。"
夏侯曦点了点,推着金东龙进去了。
在教室里的顾清,听见夏侯曦的声音,转了个身,一把扯下夏侯曦的衣服,丢给了他,抱怨道:"你这衣服好臭,我先回宿舍去了。"她的眼角,闪过一丝恐惧。
夏侯曦低头,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第二具尸体在厕所被发现,死相极惨,双眼瞪得圆鼓鼓的,像是要把人吃掉一番。"我想吐。"金东龙做了那么多年的特警,还没有见过有人把头塞进马桶里的,这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刚发现这具尸体不久,顾清一声惨叫,第三具尸体,直挺挺的躺在顾清宿舍的床上,不过这死法相比之下温柔了点,只是口吐白沫,没有什么血腥画面。
顾清心里的恐惧溢于言表,夏侯曦略有些心疼,自己不该带她来的。
"警察怎么还没来?"学生们开始躁动不安,老师努力维持着秩序。
夏侯曦确定了这几个人的身份:火烧的已经面目全非,无法辨别,口吐白沫的是张青,在厕所的是刘艳,那么那个面目全非的便是苏翔了。
学生们全都集中到了餐厅,警铃响起,学生们个个好奇的看向窗外。
金东龙见警察来了,便二话不说的出示了警察证,和警官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警官先是一阵迷糊,金东龙解释了半天,他才搞明白。
那警官拿笔一一记录完,猛得发现了夏侯曦,他的威严一下子就不见了,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夏队长,久仰你的大名,百闻不如一见啊!您真是到哪哪都死人,佩服。啊,不对..."警官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嘴笨,夏队长别介意。"
夏侯曦满脸黑线:
警察查了半天没有什么头绪,只好暂且搁置下来。
夜深人静,寒风吹得窗户"咚咚"直响,顾清哆嗦着蜷缩进被窝。
为什么顾清有床睡?那是因为夏侯曦大义凛然,果断的...把楚泽拽下了床...
楚泽在地上铺了两层棉被,自己再盖上两层棉被,勉勉强强也能够睡。
"顾清,你睡了吗?"夏侯曦轻声问道。
"没有。"顾清翻了个身,回答道。
"张青是怎么出现在你房间的?"
"不知道。"顾清又缩了缩,想起一个人在自己的床上,还是一个死人,她不禁有些害怕。
"想到这个我都有点害怕了,喂,你先别睡,我睡着了以后你再睡。"
顾清火了:"夏侯曦!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什么?讨厌别人把我吵醒!"
"你不是没有睡吗?谈何吵醒?"夏侯曦打了个哈欠,无辜地说道。
顾清没有功夫理他,因为她已经昏昏欲睡了。不一会,"扑腾"一声。
"猪的潜质。"夏侯曦叹气,也蜷缩进被窝,"那个老师到底是谁,不是K,那会是谁?"夏侯曦之所以确定那老师不是K,是因为K不会易容术,组织里最擅长易容术的人是他啊。
清早,尽管有阳光,沉重的氛围还是挥之不去。
"我们发现的第一个人是苏翔,第二个人是刘艳,接下来是张青,也就是说是按照他们失踪的顺序来的吗?"楚泽问道。
夏侯曦摇头:"如果是按照失踪顺序的话,那么第一个发现的应该是刘艳才对。"
"那么怎么说?"
"是按照他们离开的顺序所定的吧?"顾清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此话怎讲?说来听听?"夏侯曦轻佻眉毛,嘴角上扬。
"苏翔是被火烧死的,而他是在化学课的时候离开的,刘艳是在第一节课英语课上离开的,所以死的地方是这个屋子唯一有英文的地方,接下来是张青,他是在午休时间死亡的,所以是食物中毒的样子。"顾清慢条斯理的回答道。
夏侯曦细细品味,问道:"这些你是怎么想到的?"
顾清指了指楚泽,说道:"他教我的。"
夏侯曦看向楚泽,楚泽很是无辜,"我刚才打电话给局长,局长他说的。"
"没事你打电话给局长干什么?"
"不是,不是。"楚泽回想了一下,笃定的说:"是局长打电话过来的。"
"不管谁打电话的,我先出去走走。"夏侯曦叹气,他现在一点思绪也没有。
出门外,猛然发现有两条出口,他一愣:"这个..."他随便找了条路走了进去。走到尽头,发现是来这里的路,他笑笑,返回,可谁知,返回的路也是两条啊。
"算了,随便走一条。"
"奇怪,这房子,的门牌?"夏侯曦盯着那门牌看,纠结了起来。
顾清看着夏侯曦在那弓着背看一块石碑,便轻轻靠近他,准备吓他一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