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家宴
晚上,钱多多仔细地打扮了一番后,提前到了王家祖母的院子。谁知有人比她还早,那就是长房庆夫人和三娘。
三娘见钱多多来了,高兴极了,非拉着钱多多聊天。钱多多也不好托词。只好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
院子里,丫鬟、老妈子们正在准备,大红的灯笼挂满了院子,照得院子里如同白昼般。一张可以坐下三十个人的长桌也被几个小厮抬了进来。
“这么大的桌子啊?”钱多多感慨道。
“王家人丁多,奶奶又好热闹,所以专门找人定做了这张长桌,就是为了设家宴的时候用。”三娘笑着解释道。
“乖乖,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一定很香。”钱多多看着那长桌说道。
“一会您就知道了。”三娘故做神秘地说道。
钱多多有些茫然,三娘话里有话,看来这看似毫无心机的三娘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不多会,王府的人都已经到齐了。月亮也升起来了。今天十五,天上的月亮又大有圆。照的原本已经通亮的院子,更加地明亮了。
“来来来,大家都坐吧。”王家祖母笑着将众人招呼到桌前。
王家祖母坐在正中央,紧挨着她的是王夫人和李天昭。其余人等一次坐下,钱多多见这桌前的位置与王家的地位有很大的关系。三房家的人不受宠,虽然手里握着王家店铺,坐位置仍然是在下手边。钱多多虽然是个有名无实的少奶奶,可是因为王家祖母喜欢,所以她紧挨着莲梅坐在王夫人的身旁。看到自己的王家的地位日益巩固,钱多多别提有多高兴了。
“大家都吃着。”王家祖母笑着说道。“难得今天十五,咱们已经团圆。”
“因商务繁忙,天昭没有赶上婚礼,天昭在次自罚一杯。”李天昭见钱多多竟然坐在莲梅身边,料定她在王家祖母那里定有些地位。于是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见这架势,钱多多连忙也站起身来。“表哥为王家四处奔波,应该是小玉敬表哥。”
“表弟妹客气了。”李天昭笑着一饮而尽。钱多多将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钱多多从未喝过白酒。结果辣得她差点哭了出来。
“这酒怎么这么辣呀?”她皱着眉头说道。引得在桌的人哈哈大笑。
“玉儿是大家闺秀,平日里也不成饮酒。”王夫人笑着说道。
“不喝好,酒多伤身。”王家祖母笑着说。
一旁伺候的丫鬟连忙端来茶水送到鸳鸯的面前。鸳鸯将茶杯送到钱多多手里。“小姐,喝口茶吧。”
钱多多不顾形象地猛喝了几口。好在是把那股辣劲儿压了下去。又引得众人大笑。喝了茶,钱多多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一脸地尴尬。
“好了,都不要笑六少奶奶了。”王家祖母发话,众人停住了笑声。
“老夫人,快到您的六十大寿了。”王夫人见自家儿媳被人笑。连忙将话题转到王家祖母的六十大寿上。“您想怎么办啊?”
“不过是个寿辰而已。”王家祖母笑着说道。“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顿便可了。”
“那怎么能行呢!”庆夫人笑着说道。“老太太六十大寿一定要办的热热闹闹的,要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
“是啊。”靖夫人附和道。
“那这件事儿就你去办吧。”王家祖母笑着对王夫人说道。“也让六少奶奶帮帮忙,她也该为王府出一份力了。”
众人听道王家祖母竟让进门的六少奶奶插手府内的事物,都惊了一下。李天昭端着酒杯偷瞄那位新弟媳。暗自思量着如何拉拢这位老太太身边的新红人。
更加震惊的还是钱多多。她没想到自己在王家的地位竟然升得这么快。惊喜与担忧一起涌上心头。看着在座那些如刀子般的眼神,钱多多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冷飕飕的。
“看来地位太高也不是好事。”钱多多心里想。
“六少奶奶刚入王家,许多事儿还不明白。”王夫人笑着说道。“我看还是让她与莲梅一起帮我吧。”
“也好。”王家祖母笑着说道。
众人见王夫人并不是十分地信任六少奶奶,算是松了口气。
王夫人见众人都暗松了口气,心中暗喜。她可不想钱多多现在便成了众矢之的。留着她日后还有大用呢。
一旁的莲梅听道王家祖母钦点她这个弟媳,心里有些不高兴。以往家里有什么事儿,王家祖母都会点名让她帮着王夫人。看来这个弟媳有取代自己的苗头。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不过她很庆幸自己前些日子与钱多多套好了关系。
一顿饭,在座的人各有各的心思。虽然看上去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伺候在钱多多身边的鸳鸯却出了其中的貌合神离。
吃过饭,男人们都离去了。剩下女眷留下来陪王家祖母聊天。钱多多发现自己的公爹和叔伯都没有出现在家宴上。而且嫁进王家有段日子了。她只在给婆婆敬茶的那日见过自己的公爹。王家祖母对此到不在意。
夜渐深了,三房的女眷们都已经离去。只剩下长房的庆夫人和三娘,还有王夫人、钱多多和莲梅。
“奶奶,我得回去哄兰丫入睡了。”莲梅也站起身来说道。
“好,去吧。”正拉着钱多多聊天的王祖母笑着说道。“明天带着兰丫来吧。我也好久没有见她了。”
“是。”莲梅应了一声,向王夫人和庆夫人行礼后,转身离开了屋子。
王夫人见莲梅走了,向钱多多使了一个眼神。钱多多见了点点头。
“奶奶,天色不早了,明天我在来给您请安。”钱多多笑着说道。
“好,你们也都回去吧。我也累了。”王家祖母吩咐道。
“那我们都下去了。”王夫人和庆夫人站起身来。
离开王家祖母的院子后,庆夫人和三娘上了毛驴小车走了。
“婆婆天色不早了,玉儿也回去了。”钱多多行礼道。
“等等,你跟我来。”王夫人拉住了钱多多。
见王夫人一脸严肃。“婆婆还有什么吩咐吗?”
“跟我走在吧。”王夫人说道。“你们几个不用跟来。”王夫人对身边的丫鬟说道。
鸳鸯看出王夫人是有话要说,连忙也拦住了要跟上去的静儿。
“婆婆有什么吩咐吗?”钱多多见王夫人将自己带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
“知道在王家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吗?”王夫人开口便问。
钱多多一时不知道王夫人的用意是什么,低头不语。“到目前为止,你做的都很好。”王夫人继续说道:“只是还欠些火候。听我的话,我保准你在王府里养尊处优地过一辈子。”
“玉儿是婆婆的儿媳,自然听婆婆的。”钱多多见王夫人是在给自己洗脑,于是借坡下驴地说道。
“那就好,老太太寿宴的事儿,要办得尽心竭力。”王夫人说道。“明天你去账房支出五百两银子。然后立个账本。莲梅买什么东西,你要一一地记下来。记住不改拿的钱一分都不要拿。”
“儿媳明白,婆婆放心吧。”钱多多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明白就好,记住了,今天付出多少,他日你能拿回来的就会更多。”王夫人对钱多多说道。“我听说妯娌们取笑你了。”
“取笑?”钱多多想起了早上的事情。“想必她们也是开玩笑。”
王夫人道:“老太太寿宴前会给府里的女眷做衣裳、打首饰。到时我出银子,你多打几套首饰。”
听说婆婆要给打首饰,钱多多心里乐开了花。都是真金白银的值钱玩意儿,她当然是来者不拒了。“多谢婆婆。”
王夫人见钱多多乐开了话。暗想这媳妇也太好收买了。“好了,走吧,天色不早了。明天你还要起早给老太太请安呢。”
“是。”钱多多随着王夫人回到了王家祖母的院子门口。“那儿媳走了。”钱多多行礼道。
“走吧。”王夫人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