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之下,李晓丽手中的手电早已滚落到一旁,电池移位突然灭掉了,地窖下面黑漆漆一团,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了。
李晓丽从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老鼠了,下午在秦如海卧室遭遇了老鼠,现在又在地窖下重逢,这种巧合不是一般人能遇到的。
话说,秦如海连声喊疼,是因为李晓丽在慌乱之中踩到了他的脚,现在整个人都被她压倒在地下,上身都被她一顿狂扯乱抓,弄伤了好几处,现在感觉破裂了好几处,刺痛感充满全身,但最要命的是下身肿胀生疼,快要忍受不了了。
李晓丽感觉腹部下方有什么东西慢慢直立竖起,越来越硬,伸手一抓,当即惊叫出声,“如海哥,那是什么东西?硬邦邦的,像根火腿肠,直接戳着我的肚子,你赶快弄下去啊!”
秦如海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又重复一遍:“晓丽,你刚才说什么?”
李晓丽又着急说:“如海哥,就是在我肚子下面有东西,刚才摸一下,就跟火腿肠一般粗细长短,硬邦邦,还有弹性,顶着我的肚子,怪难受的,你能移开它吗?”
秦如海瞬间意识到什么,下意识伸手抓了一把,才尴尬笑出声来,“对不起,它是我兄弟,我们从小就在一起,我长它也长,现在没办法弄开它,只能等它睡着了再说。”
李晓丽忽然联想到一点,气急败坏,又冲他胸前捶打一阵,这才慢慢移开身体,蹲在一边,小声说:“如海哥,你都这样了,还死性不改吗?”
秦如海感觉下身出了血,忍着疼,捡起手电,对她说:“对不起,以后不敢再乱说话了,我估计下面流血了,得上去涂点药,不然会受感染的。”
李晓丽听说流血了,又紧张担心起来,“如海哥,怎么又流血了呢?现在我们不能上去,他们满村子都在搜寻你的下落,这时候上去不就成自投罗网了吗?”
秦如海也感觉不*全,想到梯子还搭着,窖口也没加盖,犹豫一阵,对她说:“晓丽,这样好了,你先上去替我把风,等大家都去休息没有人的时候,就朝地窖扔石头土块下来,我就知道上面安全,随后上去,我想这样做保险一些,如果你我都躲在下面,根本不了解上面动静,万一有人下来,那我们只能任人宰割了。你上去以后,就躲在我家附近,等外面彻底没有了动静,偷偷给我报个信。”
就这样,李晓丽小心回到地面上,迅速盖上木板,悄悄出门躲在了外面墙角下,缩成一团,仔细探听着周围动静。
秦如海拉低铁梯,蹲在窖底等待李晓丽传来消息。
时间过了凌晨四点,一群接着一群的村民小声谈论经过秦如海家门前,见他家大门敞开,没有灯火,感觉秦如海早已逃离出村,可能是去县城了,也不疑心,接连赶去村委广场集合了。
李晓丽听村委那边又响起了喇叭声,没敢轻举妄动,待在原地,仔细倾听起来。
“乡亲们,大家辛苦了,看来他们已经离开村子了,等天亮大家还来这里,我们再向外搜寻,现在很晚了,大家还能睡三四个小时,都快回去休息吧!”
等听到这个消息,李晓丽没敢耽搁,一来怕被散场经过的村民发现,二来怕家人疑心责骂,迅速跑到窖口扔下一块石子,焦急等待秦如海爬上来。
秦如海见上面有了动静,也不含糊,急忙打开手电,放好梯子,快速爬了上去。
“如海哥,他们啥都没找到,现在散场说回去休息,天一亮还要再次搜寻,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秦如海早在地窖想好了,说:“我去找张秃子,请他想想办法,既然是我弄丢了大伯家的羊,不管是借钱还是赊账,总该要给大伯一个说法,一人做事一人当,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藏头露尾,我想一定会得到妥善解决。至少那十六只羊不是我弄走私吞的,只要找到铁棍,问题就能解决了,暂时受点委屈不算什么,毕竟谁丢了东西都会冲动激动,不管大伯怎么责罚我,都认了。”
李晓丽担心起来,“如海哥,你这样出去大伯绝不会轻饶你的,说不定会把你活活打死的,不行,你现在就走,逃得远远的,等抓到铁棍,你再回来也不迟,现在正是危险时刻,你不能公然露面,虽说张书记交代过,不经过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动你一根手指头,但大伯不是正人君子,阴险奸猾,如果被他发现你还躲在村里,肯定不会经过张书记而私自打骂你的,你可能不知道,他瞒着张书记暗中向派出所报案,足以看出他没把张书记放在眼里,你现在露面,很可能会遇到危险。不管怎么说,你不能出去送死。”
秦如海假意妥协下来,急忙催促说:“那好吧,我拿点药之后就从后院逃出去,等过了这段风声,我再赶回来,你赶快回家去,如果被你父母发现大半夜还在村里瞎转悠,会打死你的。你放心,我会找你说的去做,赶快回家去,别让父母担心了。”
李晓丽不敢久留,匆匆告别一声,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当中。
等李晓丽走后,秦如海没敢停留,翻过后院,绕道迂回去了张存顺家。
秦如海知道张雅欣和周芳还在卫生院,虽不知道张存顺为什么会突然独身前来,但总感觉是李晓丽带过来的。猜测张存顺可能已经知道了他身负重伤的事情,从告诫村民的一席话中可以看出,这次是在有意庇护着他。但不管怎么样,秦如海做不到逃之夭夭,出了问题就想直面现实,不敢抱有离家出走不负责任的思想。
到了张存顺家门口,他没敢只身闯入,而是站在外面探听动静,等发觉里面只有他一个,这才敲门了。
张存顺以为是李二根过来了,心焦火燎前来开门,谁知见是秦如海,一把拉扯进去,迅速反锁上了门,没敢在院中停留,更没说一句话,直接连拉带拽拖进了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