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家家户户都有一些死灵草的存货的,可是被他几番搜刮之后,现在已经很难再找到死灵草了……”
“可恶。”
不等老人把话说完,旁边的纳兰便已经怒骂出声。
接着他嗖的一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健步走到祠堂的门口,指了指村西南面的一坐大山,询问道:“族长所说的三圣洞,是否就在西南面的山头上?”
“没错,就是那里!”
老人不解的点了点头,疑惑道:“公子怎么对那邪火道人的居所如此清楚,莫非您认识那邪火道人不成?”
“并不认识!”
纳兰不屑一顾的摇头道:“什么邪火道人,我看就是一个装神弄鬼的妖道罢了。”
这时凌烟也闻声走了过来,见纳兰如此愤愤不平,于是安慰道:“纳兰,你也不必太在意,既然只是一个妖道而已,那咱们明天白天去收了他便是。”
接着凌烟又话锋一转,浅笑道:“族长,想来这妖道对村子也是毒害已久吧?”
“既然这件事情被我们撞见,那么我便容他不得。”
“明天我非得上山去收这妖道,让他把收集的死灵草全都尽数交还给村民!”
“咦……”
“不对!”
说到这里凌烟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按照白天在山上遇到的那个中年樵夫所言,半个月前曾有一个叫冰夷的人前来寻找死灵草。
这件事情想来并非空穴来风,毕竟当时的桂林八树中的大哥确实被梵圣击成了重伤。
那么问题来了!
冰夷既然来过招摇山,那么凭冰夷的修为,定然也是拿到了死灵草才啊!
念罢,凌烟随即好奇的朝族长询问:“请问半个月前,是否也曾有人到招摇山寻找死灵草呢?”
“有啊!”
族长眼珠子略微一转,迟疑道:“当时确实有一个很厉害的角色到招摇山来寻找死灵草。”
“后来他得知死灵草被邪火道人全部拨走之后,便怒气冲冲的到三圣洞去找邪火道人打了一架。”
“之后的结果我不知道是什么,但自那以后,邪火道人便再也没有下山来毒害村民!”
“很好。”
凌烟满意的点点头,心中所有的疑团就都解开了。
“二位明天当真要上山去找邪火道人的麻烦?”族长颇有些好奇而惊惧的反问。”
“是的。”
凌烟不假思索的应承。
“非去不可吗?”族长继续追问。
“非去不可。”
“好吧。”
族长无奈的苦笑道:“既然你们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去找邪火道人的麻烦,那老朽也不便阻止。”
“只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两位能够应允。”
“族长请讲!”
“但凡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们一定会满足的!”
“好。”
族长满意的笑道:“如果二位明天到三圣洞去,有幸击败了那邪火道人,烦请二位务必再斩草除根,否则待两位离开之后,他还是会祸害我们这些原著民的!”
“没有问题。”
凌烟以为族长会有什么大事相求,想不到仅仅只是这么一件小事情。
对于她而言,邪火道人肯定是必须得死的。
毕竟一个祸害世人的妖道,怎么可能留存于世间呢?
再得他还强占了本就属于大家的死灵草,这一点尤其让凌烟生气。
见眼前这位长得极美丽的女子已经满口答应下来,族长只是欣喜的感谢一番,然后踏着月色离开了祠堂。
入夜之后整个祠堂可谓是安静得吓人,而这个小部落本就处于招摇山的脚下,没有车马的喧嚣,也没有行人的吵闹,在夜里就如同与世隔绝一般。
这样的情形反倒让凌烟感觉很惬意。
这一段时间躲在人烟繁茂的无界之城,她早就已经有些受不了。
现在置身于小村之中,那种空灵而惬意的感觉,才是她真正喜欢的状态。
是夜无事,第二天当东方露出鱼肚白之际,凌烟已经守时的从床上跃了下来,然后走以纳兰的房间,将他给叫了起来。
本来纳兰此时仍然还在睡梦之中,无奈心上人有令,他只能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
二人略一洗漱之后,便朝着三圣洞的方向进发了。
好在纳兰有妖灵之气的指引,对于周遭的妖气有着极强的感应,所以即便并不知道三圣洞的确切位置,但有了妖气的相互吸引之后,纳兰还是在红日跃出山涧之时,带领着凌烟来到了三圣洞的前方。
当二人踏足到洞前之时,恰巧看到有一位身着灰色道袍的人从洞中健步而出,运极目力仔细一打量,包括凌烟在内的二人俱都忍不住惊呼起来。
洞内的人这时也注意到了有生人到访,细细加以打量之后,他同样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是你!”
纳兰望着眼前中年道士打扮的人,皱眉道:“你不就是昨天胡乱指路的那位樵夫吗?”
“怎么一夜之间就化身成为道人模样了?”
“嘿嘿。”
中年道人略微尴尬一笑,随即将目光挪到凌烟的身上。
当看到凌烟经过梳洗之后更加明丽的容颜之时,立即色眯眯的笑道:“仙子,你我可真是有缘啊,仅仅是小别一日,今天又在山中会面了!”
哼。
凌烟不置可否的扫视对方一眼,冷声道:“你怎么会出现在了这三圣洞中?”
“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邪火道人不成?”
“不错,不错。”
中年袍人饶有兴趣的伸手摸了摸额下的青须,得意道:“本人正是邪火道君,你们又人又是何方神圣,为何要来这山中寻死灵草?”
呸!
纳兰听对方居然以道君自称,当即愤怒的朝他吐了一口唾沫,不屑一顾道:“我看你并不是什么道君,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妖道吧?”
“别人可能会被你的表现所迷惑,但你身上的妖气,是不可能骗过我的法眼的!”
“你是什么人?”
“为何能看到我身上的妖气?”
邪火道君面色一沉,下意识的往洞口的方向退了两步。
显然他对于眼前这位华服公子的凌厉眼神是有所惧怕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