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的修为在青萝之上,自然也是察觉到了林外的声响。
当下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二人悄悄的潜伏了下来。
“鬼歌,前方的竹林是不是有一些奇怪?”淳于姬站在魔气弥漫的竹林外好奇的询问。
“确实。”
鬼歌面色凝重的盯着前方的竹林,分析道:“林中四处弥漫的黑色气息,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魔气!”
“魔气?”
“这也就难怪了!”
鬼歌见淳于姬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不由得反问:“可有什么见解?
淳于姬皱着眉头小声嘀咕:“我重在青萝身上的青蚨香,味道到了这里之后就断开了。”
“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她必然是躲开了林子中去。”
“而林中的魔气正好掩盖了青蚨香的味道,以至于我无法再精确的查找她的位置!”
“哦?”
“是吗?”
鬼歌饶有兴趣的追问:“那以你的看法,青萝公主和白暮是躲到了竹林中去吗?”
“八九不离十!”
淳于姬自信满满的回应一句,随即抬脚往竹林的方向步去。
然后仅只是迈出一步之远,身后立马传来了鬼歌制止的声音。
“等等!”
“林中有一些古怪!”
“千万不要粗心大意!”
淳于姬不解的转过身来,疑惑道:“林中有什么古怪?”
“这些魔气你不觉得有些不太寻常吗?”
“从林中魔气浓郁的程度来看,显然散发出魔气的人非同寻常!”
“如果你我二人贸然进去,怕是会遭受到伏击!”
哦……
淳于姬闻言内心一颤,暗呼自己太过于粗心大意,居然没有考虑到这魔气的由来。
当即往脚步缩了回来,将目光投递到鬼歌的身上,询问道:“那依你之见,这林中的魔气,可是何人所散发出来?”
“应该是苍梧魔族的强者!”
鬼歌伸手摘了头顶一片绿色的竹叶,略一扫视之后,理性的分析道:“试想一下,这林中的魔气如此之盛,绝对一般的小魔小怪所能展现。”
“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这些魔气极有可能与灰鹤老祖有关,毕竟之前师尊曾说过,苍梧之渊的灰鹤老祖已经到了蛮荒界中兴风作浪,你我二人还是要小心一点为妙。”
“灰鹤老祖?”
淳于姬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面色立马变了一变,脚下则再度往后退了两步有余。
待身形几乎与鬼歌齐平之后,她这才心有余悸的说:“你确定这林为的魔气与灰鹤老祖有关?”
“假如当真是他的话,那么你我二人的处境可就有些危险了!”
“是啊!”
鬼歌不无赞同的点头称是。
“灰鹤老祖是成名多年的老魔,实力几乎不在桂林八树之下,若是你我二人遇到了灰鹤,几乎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那我们目前该怎么办?”淳于姬面带惧色的反问。
这回鬼歌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自顾自的站在竹林边沉默了起来。
心中则开始疾速的推测现场的情况。
从他的角度来看,自然也怀疑白暮等二人目前就藏身在竹林之中,否则方才他也不可能用灰鹤的名头来阻止淳于姬进入竹林。
只是眼前的魔气也同样让他有所忌惮,毕竟能散发出如此强盛魔气的人,实力肯定是非同小可。
不过这对于鬼歌来说反倒是一大利好消息,而且他已经打定了主义,利用林中的魔气吓退淳于姬,从而给白暮和青萝二人造就一个逃生的机会!
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鬼歌忽然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轻声提议:“蛊姬,依我之见,咱们还是先不要惊扰林中的魔族之人,否则可能会再树强敌,那就得不尝失了!”
淳于姬不解的望了鬼歌一眼,诧异道:“莫不是你想打退堂鼓不成?”
“就算是吧!”
鬼歌毫不避讳的解释:“这竹林的情况非比寻常,为了稳妥起见,咱们还是先逃守一旁,万不可莽撞行事!”
“不行!”
淳于姬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便否决道:“鬼歌,我觉得你今天有一点反常!”
“以往遇到事情的时候,不管对手是什么人,你都会毫不畏惧的冲上前去对敌。”
“可是今天你却一而再的畏畏缩缩,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有心想包庇白暮那小子?”
“你误会了!”
鬼歌见淳于姬已经起了疑心,于是一本正经的解释:“身为邪族的一份子,我不可能做对不起邪王的事情!”
“何况我与那白暮只是泛泛之交,没有必要为了救他而误了自己的性命,毕竟邪王对于伏羲牙可是志在必得的,若是不能完成任务,我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惩罚!”
“你明白就好!”
淳于姬满盯着鬼歌的眼睛对视了片刻,猛然转过身去,抬脚往竹林的身处步去,完全不再理会鬼歌的劝阻。
且说凌烟自从被纳兰给带到了山洞中之后,经过数日的精心调理,身体总算恢复了一大半。
尽管大腿处被轻尘仙拂击伤的地方仍然有一些浮肿,但却已经不影响正常的走路和行动。
在这几日的相处之中,凌烟对于纳兰的形象同样有了极大的改观。
此前因为白暮的原因,凌烟一直较为反感纳兰的品行,毕竟与邪族赤焰联手围攻白暮这样的行径,绝对是不能容忍的。
只是这些天看着纳兰为了救治自己而忙里忙外,还有他表现出来的细心和精湛的医术,都让凌烟对他的好感越发增强起来。
第五日的清晨,凌烟终于从病榻上爬了起来,独自缓步走到了洞外去透气。
这还是凌烟第一次得窥山洞的全貌。
此前因为受伤较重的原故,由始至终都是躺在石床之上,对于周围的环境可以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了解。
现在独自走到洞外,看着洞口处宽敞的树林和郁郁葱葱的草木,还有林间偶尔飞过的晨鸟,近日来颇有些阴霾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久违的欢欣。
在洞前驻足片刻之后,忽然发现一大早居然没有看到纳兰的身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