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你娘啊,武功盖世的,还打我呢。”花遥撇子。
“我不会武功,也照样替天行道。”
两人吵吵嚷嚷的回到皇宫,流苏与毛生还在好生的照顾夏侯戟,而夏侯戟也早就已经醒了,只是不知道这两人去了哪里而已。
欧阳珠儿还没有进门,就听到流苏和毛生在争执什么,她一进门,两人立刻噤了声。
“你们又吵吵什么呢,让你们照顾阿戟,你们两个吵什么呀?”欧阳珠儿努嘴不悦。
“不是呀小姐,以后我再也不想跟毛生一起做事儿了,他实在是太讨厌了。”
欧阳珠儿伸手点了点流苏的脑袋:“好了,还吵,再吵王爷都要被你们吵醒了。”
“王爷他早醒了。”毛生在一旁耸肩。
欧阳珠儿吃惊赶忙来到床边:“阿戟,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夏侯戟抿唇:“浑身上下都有些痒痒的,很难入眠。”
“怎么会这样呢,花遥,你来帮阿戟看看,怎么会痒呢。”
“痒就对了,他现在正是在长新肉的时候,不痒就奇怪了。”花遥来到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那得多痛苦呢,有没有办法帮帮阿戟啊?”
“有,给他吃些麻醉触觉的药,不过那种药对身体不好。”
欧阳珠儿斜他一眼:“那你还不如不说呢。”
夏侯戟安慰似的对她笑了笑:“没事儿,这点不舒服,我还能忍,倒是你们两个刚才去哪里了?”
“哦,我们见你睡着了,所以就去找丽妃娘娘,听她讲他们那一代人的故事了,我也是今天听完才知道,我娘也算是个奇女子呢。”
“是吗?介意跟我们一起分享一下吗?”夏侯戟笑道:“你讲故事给我听,说不定我就不会那么痒了。”
欧阳珠儿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在我讲故事之前你要先知道一件事情,听了千万不要震惊哦。”
“说来听听。”
“原来啊,你跟牧哥哥竟然是亲兄弟呢,牧哥哥也是皇上的儿子,不过,他是丽妃娘娘的儿子。”欧阳珠儿挑眉看夏侯戟拧眉的表情,知道他确实被雷到了。
“怎么会呢?”夏侯戟无语的笑了笑:“我有些好奇这个故事了。”
欧阳珠儿神秘一笑,在一旁开始将刚刚听来的故事缓缓道来。
流苏本就是个爱哭的丫头,她一听欧阳珠儿讲这故事,竟非常生动的在一旁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配合了起来。
她对夫人有些印象,她一听便知道故事中的女主人公正是她家善良的夫人。
只可惜,好人总是没有好报,夫人竟那么年轻就早早的去了。
如果夫人没有死的话,她一定不会容许欧阳家变成今天这个局面,也或者说,是老爷在夫人去世之后有些颓废了,才会将一直繁荣向上的欧阳府弄成今天这副落败的模样。
流苏边哭着,一旁毛生也细心的不停给她递上纸帕哄着她:“别哭了,都是别人的故事。”
“怎么会是别人的故事,这是我们家老爷和夫人的故事,夫人她……可是个能给别人带来快乐的好夫人呢。”
听流苏这么一说,欧阳珠儿倒是有些自愧不如了,其实她对这个珠玑璇是一点也没有印象的,所以,她听这故事的时候,真的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似的,与现在夏侯戟的表情大概没有什么区别的吧。
听完这故事,夏侯戟也跟她的反应一样,不过是感叹了一下他父亲的薄情和欧阳初与玑璇的爱情,再无其他话语,只是,他对牧哥哥的事情还是很在意。
“你会告诉阿牧他的身世吗?”
欧阳珠儿看他:“你觉得呢,我该告诉他吗?丽妃娘娘不想我告诉他,但是我觉得他该知道他的亲生母亲事实上还活着这件事儿。”
“可如果他因为这件事儿而产生了对皇族的报复之心呢?”夏侯戟反问。
“这点我倒是不觉得如何,我只是担心,他知道了自己是皇族后,会有人伤害他。”欧阳珠儿弩了弩嘴:“他一向都是一个自由人,如果只是因为身世就禁锢了他的自由有些太不值了。而且,当年皇上确实不信任丽妃,也确实是抛弃了她们母子没错。”
“这件事的决策权在你,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可能会听丽妃的话。”夏侯戟说着闭上眼睛:“知道自己的母亲被关在冷宫二十年,作为儿子却从来都不闻不问,这对自己的良心是个很大的挑战。”
会吗?欧阳珠儿心中有一点疑惑,可是,不管怎么样都要说的吧,让她们母子相认不是最重要的吗?
“再看看吧,反正丽妃已经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年了,不差这一年,待我们夺得了皇位,我还她自由。”
“真的吗?”欧阳珠儿惊喜,“你可以吗?”
“不可以明着来,但暗着来总是没事儿的。”夏侯戟微笑,为了珠儿,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的呢?
皇宫终归不是个长久养病之地,他们一方面要防备来暗算的人,一方面又有些不自由。
在这里养病十天后,夏侯戟决定迁回王府。
回戟王府这一路上,最痛苦的人莫过于夏侯戟了,好不容易快要长出的新皮,随着颠簸磨蹭有些开裂,痛苦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只是为了回家,这点痛苦算是什么呢?
这边夏侯戟在养病,而夏侯覃那里也没有闲着,他在抓紧一切时间培养自己的力量,他知道,决战在即,而他不可以输。
夏侯耀虽然已经没有资格再进入王位争夺之战,但是他似乎也并没有闲着,暗地里给自己培养了一支军队,欧阳珠儿猜测,这大概是因为他想要给未来的自己留一条活路吧。
不管谁坐上了皇位,都不可能放过对方的不是吗?
夏侯戟的恢复力算是惊人,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就重新上朝了。
对于一个阔别朝堂很久的王爷来说,受到众人的置疑是必然的,可夏侯戟也不是个善类,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他总是能在一群老臣的置疑声中全身而退。
一晃四个月过去了,欧阳珠儿临盆在即,本来她才该是最紧张的那一个,可没想到,现在倒是夏侯戟比她还要慌张。
每天王府里都有四个稳婆左右伺候着欧阳珠儿,她哪怕是有一点点的不舒服,也会被人拖到床畔做好要生的准备。
可这腹中的孩儿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要整整他这个不听话的娘,连着假生了三次都没有出来。
搞的最后欧阳珠儿都有些无语了,拍着自己的肚子道:“你这孩子也忒不厚道了,还没出来呢,就开始折磨你娘我了。”
狼来了次数多了,欧阳珠儿也不把这次的阵痛当回事儿了。
清晨起来的时候,她感觉肚子有些隐隐作痛,可想到之前几次,她就全当是这孩子又在胡闹了。
到了半上午的时候,夏侯戟人才刚出王府,就听到王府中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他一愣,这不是珠儿的声音吗,随即转身撒腿就往回跑。
刚刚珠儿让他走的时候对他说这孩子又在咋呼耍她了,可他听刚才珠儿那声喊叫声,可不像是咋呼,完全就是撕心裂肺的痛喊声啊。
孩子啊,是你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了吗?
这边,欧阳珠儿已经被驾到了床上,一边喊一边骂道:“小兔崽子,你再耍老娘,小心老娘揍你哦。”
痛,太痛了,人生中最痛的事情莫过于同一个孩子生三四次还没有生出来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