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安一听,叹气说道:“看起来本姑娘只好去应对。”
三公子魏珣嘴角挂着淡淡地笑容,说道:“公主莫要担忧,你尽管去休息,在下担保公主无事。”
李菲安闻听三公子柔和之言,便心中滋滋生乐。
星河璀璨,闪闪点点绽放微微光芒,大江在月色之中前行,是随波逐流,还是逆水行舟,无人问津。只是在夜阑人静时,有些人在蠢蠢欲动。人无近忧,必有远虑,此时的李菲安坐在摇摇晃晃,徐徐前行的船上,雅容凝聚,目光炯炯,带着几分倦意,却有一些挣扎。仿佛在等什么似的,也或许是若有所思。在船舱之外,并不安静,有啰唣的说话声,有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有刀剑碰撞的呼啸声。李菲安沉寂着,心中是激荡万千,却没有一丝一毫躁动。有人说,这这位得天独厚,高高在上公主是由于名师的教导才有这等素养,那只是传说,而有些美丽与智慧却是天性使然。很快,屋子外面便变得安静下来,一时间,外面杂七杂八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无声之中,李菲安听到有一些小幅度的步履移动之声,这种声音,没有十几年功力的人,根本是听不到。由此可见,在屋子外面有一宵小之辈在蹑手蹑脚在前行,来人很小心,最怕惊厥在屋子里面的人。李菲安便佯装疲惫,缓缓起身,走到简陋无物,木板构建的床榻之上。慢慢地躺了下来,拿出手帕,微微侧着身子,手帕捂住口鼻。门缝之中,吹进浓浓昏迷散,此乃一种令人发聩的毒药,在无形之中令人昏睡起来。迷烟散开之后,有几个人,撬开房门,小心翼翼前行。李菲安聆听关门声,与轻微的行走之声,辨别其来人有六人,个个身强体壮,杀气腾腾。
六人上前之后,骤然止步,似乎透着的杀气在这个时候大打折扣一般。有一人望着李菲安玉体秀容。说道:“哎呀呀!这女子是让人越看越喜欢,恨不得现在就行房,怪不得魔尊非要杀了此女子。”
有一人压低声音说道:“这叫美人不能见更美的人,我们魔尊可称西施再生,可是与这位菲安公主比起来,西施再美,也不过是凡人,而这位姑娘却是天上仙子。”
“哈哈!多谢几位夸奖!”李菲安笑着起身。
六人一望坐起李菲安,大惊失色,站在最前面一人,问道:“怎么你没有被毒昏?”
“做杀手,尔等的确是差了一点,本来可以抓住时机,在本姑娘丝毫没有防备时,一击即中,可惜你们却畏畏缩缩,似乎没有一点进攻之意。”李菲安起身说道。
“哼!那姑娘怎么知道,我们今晚要杀人,而且要杀的人是你?”
李菲安脸上沉着一丝丝凝重,说道:“尔等做事实在是不能入流,一点的都严谨,有人早就在你们还在酝酿的时候,识破尔等伎俩,本姑娘自然在这个时候有所防备,不过,尔等还是不够聪明,要是再晚一点动手,本公主兴许还等不住,带着疲惫去休息,可是尔等计划不周,行动愚蠢。”
站在前面一人,拔出手中长剑说道:“菲安公主,是红拂仙子唯一弟子,今日一见,果然有令师之精明,好!不管今日是杀的了,还是失手,公主殿下不可能活着。”
前面之人说罢,“上”一声,其余五人挥动手中刀剑,快步上前势如破竹一般砍向李菲安。李菲安一瞧,双臂舞动,施展“九天飞凤”,只见整个屋子之中,气魄宣天,光芒万丈,力道成剑,凤凰浴火,涅槃飞舞。众人近身不得,反被强悍的无形剑气所伤。一招迎敌,看似乎恬静美人,却狂飙巨浪,令人不得不心之胆颤。在屋子里面六人见之,立即后空翻越,开门仓皇出外。李菲安收起攻势,微微一笑,自言自语说道:“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如此胆色,焉能成事。”
六人仓皇出外,向船头跑去,三公子魏珣遁身于屋外角落,望之六人匆匆出门。便紧随其后,如影随形之轻功,炉火纯青之身法,让六人浑然不知身后有人跟随。六人匆匆到了船尾。在船尾有一个身穿黑衣的高个子站着,一眼望去,此人极为娇痩,背身站着。手中捏着一把剑,剑身被黑布包裹着。六人上前,立即行礼异口同声说道:“魔尊,我等失手了”
“哼!尔等真是无能之辈!”
三公子见六人跪拜,身子靠在船舱小门一侧,望着外面。
六人对站在船尾之人是毕恭毕敬,似乎是有一些畏惧之意。黑衣人转身,迅速一摆剑,闪烁剑气,剑气纵横,一扫而过之间,六人都纷纷都倒身在地,不见声响。黑衣人向魏珣遁身方向一望,轻轻飞身起,高高跃上夜空,一转身,飞过船坞之顶,过船坞,不见身影。三公子魏珣急急上前。一一查看之后,慢慢地站了来,思量:“此人实在厉害,一招毙命,可方才那一剑,我却没有看到任何招式。”
此时,有四个人从船坞之中走了出来。
三公子魏珣轻轻飞身起,纵身幻影,随着黑衣人离方向飞去。
四人上前,便抬起被杀死之人,一一送进大江之中。魏珣飞身到了船头,见在船头有一个黑衣人背身站着,三公子微微迈着步子,双掌伸着,做好迎战准备,三公子上前微微一笑说道:“在江湖上,谁要是杀了人,都不会等着被人识破,阁下为何还不逃?”
“哈哈!本尊不怕有人来寻仇,也不怕有人会追捕我,所谓江湖高手在,皇帝也没辙。”黑衣人用极为狂傲的口气说道。
三公子魏珣一笑说道:“那姑娘肯定认为,在下的武功,不能擒住姑娘。”
黑衣人“哈哈”一笑说道:“若是公子非要抓我,那本姑娘就是有十条腿,九条命,也不可能逃走。可是如今公子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应当不会对付我。”
三公子魏珣伸手说道:“哈哈,阁下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本公子是不想抓你,可是阁下心狠手辣,实在是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在下便要为刚刚死的四个人报仇。”
“哈哈!三公子,你这是欲盖弥彰,分明方才是你杀人。因为那些人都是朝廷中的捕快,而你是逃犯,你恐怕会是难辞其咎。”
三公子一听,暗暗思量说道:“好一个聪明的女子。”
“有人在船上行凶杀人了!”此时有人大声呼道。
三公子魏珣一听思量:“看起来她是有备而来,还是先躲一下,总之,这黑衣人肯定在船上。”
思量片刻,三公子魏珣轻轻飞身离开。
黑衣人也迅速纵身闪躲飞出。
三公子魏珣快影穿梭,如入无人之境,到了李菲安屋子之中。见飞花走月,李菲安三人愁眉不展的坐着。三公子一笑说道:“三位受惊了。”
飞花立即起身问道:“公子,那六个人是怎么回事?”
“唉!有一个剑法极好之人,一剑杀死了六个人。”
“是魔尊,那六人肯定是魔尊派来。”李菲安说道。
三公子魏珣一听,问道:“那你怎么确定是魔尊?”
“是他们所言。”李菲安说道。
李菲安起身,望着魏珣说道:“是真的,那魔尊的确是女子,而且派来杀手杀我。”
三公子魏珣一听,望之李菲安说道:“女子,目标是你。”
三公子魏珣斟酌片刻,走到门口,转身一瞧李菲安,嘱咐说道:“飞花走月,看着这婢女,我去去就来。”
说罢,三公子魏珣立即开门而出。
三公子魏珣刚刚出门,迎面妙曼陈婉嫚立即上前,“哈哈”一笑说道:“三公子,外面有人行凶,你还是不要出外。”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三公子魏珣惊讶问道。
陈婉嫚一望三公子诧异眼神,沉默无声,暗暗思量:“好一个魏珣,居然这般的若无其事,分明方才他看到蒙面人行凶。”
三公子也若有所思的模样,徐徐上前问道:“是什么人被杀?”
“龙少,以及他手下五个兄弟。那人很可恶,竟然将尸体丢进大江里面。”陈婉嫚说着,打着冷颤。
三公子魏珣一听说道:“你害怕是吗?”
陈婉嫚上前,带着温柔的声音说道:“人家当然害怕了,船上有穷凶极恶的杀手,你总是守着那三个女人,将我这个私定终身的夫人一点都不关心,我怕明天醒不来,你会很失望。”
三公子魏珣微微一笑,说道:“在下自然记得你是我的夫人,可是有一件事,不知夫人能不能为我解惑?”
陈婉嫚嫣然一笑说道:“你肯定要问谁是魔尊?”
三公子点点头说道:“莫非你不想告诉我,水才是魔尊,因为现在船上唯一见过魔尊之人,你不想说,那谁人知晓。”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咫尺。”陈婉嫚脸上变得沉色起来。
三公子魏珣,退后一步说道:“这么说来,你就是那位神秘的魔尊。”
陈婉嫚噘着嘴,瞪着魏珣说道:“这么说来,你在怀疑我,你也不想想在江湖上,有什么人能有这么大势力,财力,让天下作恶之人避难,此人没有身份的话,官兵早就灭掉了那江沙宫。”
三公子微微一笑说道:“那阁下的意思,此人是身份很高之人,这画舫之中,除了菲安公主,没有人比李菲安身份更尊贵之人。”
三公子魏珣“哈哈”一笑说道:“好,很好,那我倒是要问问那李菲安,为何要那般心机。”
陈婉嫚一听说道:“哈哈,那李菲安非常精明,你又很不忍心对付李菲安,那我们一起去找李菲安,问她一清二楚。”
三公子魏珣一笑说道:“这样便好。”
两人到李菲安到了屋子之中,陈婉嫚一望婉婉动人李菲安暗暗思量:“哼!李菲安,你死期临头。”
陈婉嫚凝视李菲安,说道:“公子,不错,这位大唐小公主就是魔尊。”
飞花走月一听,凝神将目光转向陈婉嫚。
李菲安镇定自若坐着,没有反驳,更没有躁动,只是像一个冰人一般的坐着,丝毫是无动于衷。
三公子魏珣一笑说道:“菲安公主,你处心积虑做我侍女,又答应我上船,看来你真是魔尊不成。”
李菲安微微抬起头,一瞅站在身边的陈婉嫚,暗暗思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人倒打一耙本领,真是厉害。”
李菲安思量片刻,嫣然一笑说道:“魏珣,你真相信她的话。”
三公子魏珣嘴角露出淡淡地笑容说道:“本公子自然是不相信。”
三公子转身说道:“陈婉嫚,我是很相信你,但是证据为先。”
陈婉嫚说道:“在这画舫之人,没有一个不认识公主,因为公主的身份,才无人追赶,无人追查,安全到江沙宫,不信的话,我随便请几个人进来,他们肯定指证公主。”
李菲安“哈哈”一笑说道:“既然姑娘认为本姑娘是魔尊,那便是早就计划好了一切,那本姑娘再怎么辩解,都无法躲开。本姑娘无话可说。”
三公子魏珣望着两人,思量:“陈婉嫚向来计谋,菲安公主虽然聪明,却有一点真纯,绝不是陈婉嫚所言那般,魔尊既然藏的很深,自然不会以真面目示人,应当适得其反才行。”
三公子魏珣一笑说道:“你们两位暂且莫要指证彼此,我想,真正的魔尊就在画舫上,本公子自有办法找出真相,两位稍安勿躁。”
陈婉嫚一笑说道:“哈哈!看起来,夫君现在还是不相信我。”
飞花“唉唉唉”说道:“什么,姑娘家家的,如此不知羞耻,还未过门,还就如此胡言乱语。”
陈婉嫚行礼说道:“姐姐在上,我这是失礼了。请姐姐恕罪。”
陈婉嫚转身“哼”一声说道:“既然公子不承认本姑娘,又不相信本姑娘,那我先行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