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回家
安茜这个两个星期过的可算是水深火热,媒体那边一直在追问她孩子的生父是谁,彦辞镜在网上发的那一段视频也被许多人转载,这有很多人为彦辞镜自己洗白。
彦辞镜的一些铁杆粉丝纷纷说安茜不要脸,自己私生活不检点,还非要去害彦辞镜。
女友粉翟薇薇首当其冲,一直在网上为彦辞镜冲锋陷阵。她甚至以彦辞镜女友自居,就是因为彦辞镜说了一句他不希望找圈里人。
彦辞镜现在也没心思管这么多,他一直在剧组里琢磨寻明这个角色。全部静下心来了,对于网上的那些风言风语一直没有过多关注。
而且因为彦辞镜的名字不知道怎么了也成了禁词,大家对他的身份再次议论纷纷的猜测。
有的人说他是富二代,有的说他是官二代,有的还说是军二代。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把他说的很神奇。
寻明这个角色因为导演的精益求精,时间被延长到了一个月,这半个月后,好不容易放假了,彦辞镜立马偷偷的买票回来,他想见见云疏予。
下午的时候彦辞镜一从机场出来就取了车,开回了别墅,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被张莹跟踪了。
张莹自打上次被开除以后,她的姑姑也失业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紧随其后的就是她家的企业也被同行业打击,最后不得不宣布破产。银行封了他们的集团和房子还有卡,她现在可以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人。
张莹被逼得没办法了,给人家当司机了!这也幸亏她当初把驾照给考了。
这翟薇薇就是她现在的老板。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说是今天彦辞镜要回天水,她一早就在机场等着。
“你紧跟着他点,万一被他甩掉了,你这个月的工资就没了。”
翟薇薇看这两部车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心里有些着急,她向来脾气不怎么好。
张莹现在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面吞,谁叫她还指望着她的工资呢!
彦辞镜之前也有过被私生饭跟踪的经验,这才跟了他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他就意识到了。长期要甩掉这些人,在不知不觉中把他练成了车神。
“怎么会不见了?明明不是跟着的吗?这都怪你!”
翟薇薇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张莹有的时候恨不得上去抽她两个大嘴巴子。但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一想到这些,她就更加恨云疏予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那自己现在依旧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彦辞镜也不会那样针对她!都是因为云疏予!
也正是这样的一个情绪给了她启发!
她曾在整理档案的时候看过云疏予的地址,而且彦辞镜当初那么维护云疏予,难道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现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我想我大慨知道他在哪里。”
“你没有骗我,是真的吗?”翟薇薇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张莹顿了一下之后说了句也不太确定,这是她之前在学校看到过的地址。
“有希望总归没希望好,你去吧,做好了我给你奖金。”
彦辞镜按门铃的时候,云疏予刚好给章恩远画完画,她这幅画画得很好,之后总感觉画面缺少了些什么,她就画上了昙花。总感觉只有这样的话才配得上他那样的君子。
章恩远听到门铃之后就去开门了,还来不及欣赏作品。
看到是彦辞镜,他立马就带着他去找云疏予。之后就默默的拿着那幅画进了屋子。
“你怎么回来了!昨天不是在电话里告诉我你可能需要延长两个星期吗?”
云疏予又惊又喜,现在恨不得扑上去。但是考虑到了自己的体重,只好把刚刚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我想你了。”彦辞镜没有再多说其他的,就上来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心里也格外安心。
云疏予心里就跟喝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我和宝宝也都很想你,不过我老是在梦里和你见面,也就没那么想了。”
彦辞镜听过之后即是欣慰又十分心痛。把头窝在她的颈窝,好一会儿才说他明天走。
“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去做,我最近和章恩远学了不少的好吃的菜。他的手艺可是比你还要好上一点点。”
彦辞镜现在有那么一点点的不高兴了,因为章恩远在她心里居然超过了自己。
“不行,他必须做的没我好。”
彦辞镜既然像小孩子一样耍起了无赖。
“不行,我是个实事求是的人。”
云疏予偏偏不想惯着他。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必须在你心里是最好的。”
彦辞镜将自己的头不断地在她颈窝蹭,惹得云疏予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最后只能向他服软。
“怎么会有女人?”
张莹和翟薇薇好不容易混了进来,但是没想到翟薇薇却听到这些……这不是在戳她的心吗?
“我之前没敢跟你说,这地址也不是彦辞镜的地址,我们不同院系,他的资料被学校保管得很严,好像都是他们院长经手的。这个地址是我之前一个学妹云疏予的地址,但是她依仗着和彦辞镜是老同学,什么事都爱巴着他……恐怕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吧?”
张莹知道翟薇薇想要听什么?她自然是说些她想听的。
翟薇薇气歪了脸,她又向张莹寻问云疏予的情况。张莹又故意把云疏予描述成了一朵白莲花。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一个人的身上。还说她在学校吊着另外一个男孩子,又和彦辞镜暧,昧不清。
反正在她的描述下,云疏予成了一个人恶狗厌的角色。
章恩远默默的欣赏着那一副油画,画里面的男子正是他。但是他永远都记得,他那一刻看着的人,是他心里最爱的女人。.
云疏予的画画技巧很好,尤其是把一个人的神态描绘得栩栩如生。这画里面的人,无论谁看都像是在盯着自己。
云疏予和彦辞镜一直在花园里说话,嬉戏。章恩远也很自觉的不去打扰他们,把空间和时间都留给他们。直到下午把晚饭做好了,他才去叫他们过来吃饭。
“谢了。”彦辞镜嫉妒归嫉妒,但是现在没有人照顾云疏予,章恩远的确是帮了他大忙。
“没事,都是朋友。”
因为爱着一个人,所以都成了朋友。
“你俩之间怎么怪怪的?”云疏予是在担心着彦辞镜不会察觉到了章恩远的与众不同吧?
“哪里怪了?都是你胡思乱想,你今天上午不是叨着想吃猪手吗?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章恩远把那一碟菜放到了云疏予面前。彦辞镜看得眉头紧促,费了老大的功夫才憋住不去打章恩远。
一顿饭下来,就云疏予一个人吃饱喝足了。其他两个人味同嚼蜡。
“你们先上楼休息吧!我来收拾。”
这段时间章恩远一直住在客房。
“你们俩一起收拾吧!”云疏予毫不犹豫的把彦辞镜也丢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屁颠屁颠的上了楼。
“你放心吧!我对她从来都不是拥有,她的心里自始至终也只有你一个。”
彦辞镜忍不住挑了下眉,脸上颇为得意。
章恩远却偏偏看不惯他这股得意劲儿。
“如果让我先遇上了她,也许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章恩远就是故意来膈应彦辞镜的。
哪知彦辞镜却不吃他这一套。
“我们都是同时遇到她的。还记得吗?就是她转学来的那天。准确的来说,你比我先遇到她,但结局依旧是这样。”
章恩远仔细想想也是,他不由自主的问自己挂上了一副嘲讽的笑容。
那个时候他就明明有暗中在观察她,甚至好几次都是帮她解了难。那个所谓的两人三足,他特意让侯靖安去了医务室,就是不想让云疏予一个人难堪。
云疏予有一次成绩考到全年级第二,那全是因为改卷的是他。他拿着一支黑笔,一支红笔。第一次做那么偷偷摸摸的事情。
只是他输了,输在了不去接近那个那时候令他心仪的女孩子。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先一步,结局也许就不一样了……
但这世界上永远没有如果。
晚上云疏予刚刚换好睡衣睡觉了,就听到自己的窗户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心下一紧张,难道现在治安这么不好了,居然还有贼抢到家里来了?
云疏予抱着一本厚厚的牛津词典,悄悄地来到窗户边,突然看到一个人影,她正举起词典要往下砸,那人影就马上发声了。
“是我!”
云疏予一下子就听出了是彦辞镜的声音。她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
“这好好的门不走你干嘛爬窗户啊,跟做贼一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云疏予把他扶了下来。
“我来睡觉。”彦辞镜已经换好了一身睡衣。
进了云疏予的房间就跟到了自己房间一样,轻车熟路地掀被子上,床睡觉。
“你房间里的被套是我今天才换的,干嘛不能睡呀?”
云疏予现在脑子笨,就是拐不过那个弯来。
彦辞镜也没跟他过多解释,也把她一把抱到床上,自己抱着。
“如果能够这样一辈子,那人生也就圆满了。”
他感叹了一句。
云疏予的心突然被触动了,这不是多么华丽的告白。确实一辈子的事。
人这一辈子,还有这所谓的一辈子爱情不都是一张睡觉的床,两个吃饭的碗,还有一家三口的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