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当然不能让丧尸们再死一次。他们都已经死了,怎么再死一次?
活的东西才有死。
异兽丧尸们疯狂地叫喊着,犹如挣脱了牢笼,获得了自由一样。
吱吱!
咔咔!
一声声刺耳的冰块爆裂声传来,更多的丧尸自冰块中走出,仰天嚎叫,唳声响彻天际,久久不绝。
顾晟淮和安娜都是忍不住地感到不寒而栗。
安娜紧紧地搂着顾晟淮,被丧尸围攻的恐怖场景,现在对她还是历历在目。
此处距离下面约莫不到二百米,丧尸的病毒很可能会侵袭到达。顾晟淮慌忙一运星力,脚下的冰块迅速飞出,飞向了更高的天空。
眨眼间,二人来到了三百米左右的高空,这时,顾晟淮才安心地往四下看过去,希望找到个没有丧尸的树林弄点干柴,没有柴火,他是无法烹制熟肉的。
他虽然只有三阶的星力,但是拥有三重的加持之力,所以从理论上可以到达二十万米的高空而不会坠落下来,并且他的施力范围也是二十万米左右。
这已经是个极其恐怖的数据,但是现在对于渴望更强的顾晟淮来说,还远远不够。毕竟现在新出现的异兽越来越强了,他不得不强大。
下面的丧尸完全在顾晟淮的施力范围之内,到达三百米处的高空后,顾晟淮猛地运力,首先一掌打了下去。
顿时,电光闪耀,同时有一股冰寒的蓝色物质喷涌而出,霸道地侵袭下去。
顷刻之间,下面整个树林白花花的一片,所有丧尸都安静了下来,再次被冻在了冰块内部,犹如一块块千年的冰封化石。
这时,顾晟淮并没有直接下去,而是继续运力,用力地弯曲着手指,狠狠抓着,随着力度的加大,下面的冰块就像是被他捏着一样,发出咔咔的碎裂声。
片刻之后,冰块里的丧尸们尽数被压得粉碎,顾晟淮这才松开了力道。
突然间,嘭的一声,所有冰块爆开,冰屑四溅,里面的丧尸碎片也疯狂地飘洒了出去,瞬间无影无踪。
呼!
顾晟淮缓缓吸了口气,融化的冰块立刻化为了一缕缕蓝色的冰封之力,源源不断地回归到了他的体内。
这时,他才抱着安娜纵身跳了下去。
由于休息了很久,安娜这时已经完全恢复健康了,不再像刚才那么虚弱。
落身地面,顾晟淮开始寻找起干柴来。
夏季的小树林,干柴还是很多的,顾晟淮一下子收集了很多很多,将它们全部放进了系统仓库里。
直到这时,顾晟淮才意识到柴火的重要,仓库中必须时刻存有大量的干柴,才能保证随时吃到食物,否则若是到了一些沙漠之类的地方,那该怎么办。
不用多久,顾晟淮就把整片小树林的干柴完全收入了囊中,粗略地估摸,至少有四五千斤,如果节省着使用的话,应该足够用个好几天。
刚收集好干柴,顾晟淮就开始感到头晕了起来,与此同时,他惊奇地发现,自己体内的星力再次消失了。
“不好,周围有丧尸在靠近!”浑身有些酸软,顾晟淮急忙提醒道。
安娜吓了一跳,赶紧和顾晟淮一起往周围注视过去。
周围,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
顾晟淮不禁慌张,置身树林之中,视野受到限制,他根本无法目及一百米之外的距离。而且失去了星力的他,耳力也是有所下降,根本听不到远距离的轻微声响。
不过,按理来说,一两百米的丧尸嚎叫,应该是很大声的,很容易被耳力捕捉到的,可是现在怎么却一点都听不到呢?
“那怎么办,你的星力消失了吗?”安娜紧张地说道。
顾晟淮紧紧抓着安娜的小手,给她勇气去克服恐惧,自己却是困惑不已。刚才自己还拥有星力的时候,如果有东西在靠近,他应该是可以听得到的,可是为什么一点都听不到。
惊慌失措间,安娜忽然一拍大腿道:“对了,顾长官,刚才那位宇文霜说了,女人的体液是可以抵抗丧尸病毒的,我……”
说着,安娜迅速把自己的小嘴凑了过来,贴住了顾晟淮的嘴巴。
顾晟淮无奈,被迫之下只能接受着安娜吐出来的香甜可口的液体,焦急地吸吮着。在恢复星力之前,他和安娜都出在死亡的边沿,随时都有可能丧生,最恐怖的是变成丧尸。
一边喝着安娜的口水,顾晟淮一边想到:“一定是刚才冰块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响声,又招来了附近的丧尸。”
丧尸很有可能是通过声音来判断敌人的方位。
就在这时,只见到周围的树叶动了动,犹如一阵阵微风拂过,在树叶的间隙里,似乎出现了一些快如移动的,像鬼一样的动物的身影。
由于顾晟淮星力尚未恢复,所以只以为是自己在紧张的情况下发生了幻觉,并不确定真的有东西到达了周围。
但是在晃了晃脑袋之后,顾晟淮终于相信了事实,两人的的确确是被一群什么异兽给包围了。
然而那群异兽似乎很谨慎,只是在周围四处潜伏与出没着,好像在耐心地观察和等待二人的情况。
一双双锐利如刀的兽光忽左忽右地自周围的树叶中放射过来。安娜闭着眼睛享受,完全没有去看到。但是顾晟淮在慌张看着,呼吸忍不住变得急促。
他暗暗运着力道,可是星力还是没有恢复,这情况让他感到越来越紧张,于是内心不住在呐喊着,催促着:“快啊,麻烦快点让我恢复星力,快!”
由于搞不清楚周围是什么异兽,顾晟淮更加紧张。那些异兽神神秘秘,鬼鬼祟祟,不仅不让人看到他们具体的样子,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那一双双阴森恐怖的目光中充满着对猎物的渴望,让得一向处变不惊的顾晟淮都感到不寒而栗,浑身的冷汗都忍不住涌了出来。
一秒钟,就像是一年那么长。
顾晟淮手心全是汗水,他在耐心地煎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