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元明的,在他后面的传令兵连忙向后传令过去,上千人便借着这风势继续向着湖边移动,尽量不惊起太大的波澜,眼看着离着鞑靼人的营帐越来越近,这军营中的情景也算是看的清晰,他们大概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跑到这儿来。
李元明悄悄从水里面浮了出来,仔细的观察一番,发现鞑靼人的帐篷一边正好紧紧挨着湖边,在其他四周全都有警戒的士兵来回巡逻,可单单在靠近湖水的这一侧最为松散,仅仅只有一个,想想也是,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护湖里竟然会有这么多的敌人。
在这湖边的不远处,正是之前李元明看到的那团巨大的篝火,篝火旁边还有几个小一些的火团,底下的木柴熊熊燃烧着,也不知道铁锅里面炖的是什么东西,传出来的香味异常诱人,再往远处看去,则能够看到是一些用木棍临时搭建起来的马圈,大约有一百多号人正在围绕着马圈来回游走,应该是在清点数目。
“停止行动。”李元明挥了挥手,对着后面做出一个姿势,在湖中的这上千人马立刻停住了一段,生怕稍微动静大一点儿,引来敌人的注意。
此时陈树慢慢的游到李元明的身边,小声的开口,“李将军,我数了数,差不多有一千五百人左右,如果咱们正面发动攻击的话,完全将他们留下来的把握只有不到七成。”
李元明听到之后微微一笑,谁说要正面跟他们发起进攻了?想到之前韩义跟自己说的这百人精锐里手里的那些东西,李元明就一阵头大。
“韩义!给我过来!看到那个兵了吗?带两个兄弟上去解决他,记住,动作一定要轻,不能够发生一丝响声来,怎么样,没问题吧?”李元明将自己的声音压的极低。
“李将军,您就放心吧,兄弟们办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韩义极其自信的开口回答。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鞑靼人,韩义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的跳动极快,找了两个水性比较好的士兵,慢慢的将整个人的身子全都浸在水里,湖面上只留下了几根竹尾,约么一寸长,随风渐渐的向着湖边飘了过去。
此时那哨兵正吃着酒喝着肉,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会有敌人。
眼看着韩义他们三个人离着对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所有人生怕自己喘气的声音惊扰到对方,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李元明则更是紧张,上岸是最为关键的一环,如果这里出了什么纰漏,让他给敌方报信的话,后面的计划则根本就没办法实施起来。
眼看着韩义就要上岸,之前坐在岸边吃酒喝肉的鞑靼人却忽然站了起来,嘴里面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随即向着湖的方向走了过来。
“该死的!暴露了!”在远处的李元明低吼一声,手里面紧紧地握着弯刀,准备随时冲出水面将之杀掉,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家伙发出一丁点儿声音给那些营帐里的人。
只不过李元明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那个鞑靼人也仅仅只是看了湖面一眼,并没有发觉什么异样,将手中的酒肉随手放在一旁,便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哗啦啦的水声随即响起。
李元明看到之后在心里面暗骂一声,还以为被发现了呢,原来是要小解,只不过这兔崽子也太没有公德心了,在湖里面撒尿,老子身上岂不是也带了尿骚味儿。
在李元明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的时候,这鞑靼人也已经方便完成,在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之后,从地上抓起酒肉就往之前巡逻的方向走过去。
李元明这边还在心里面怒骂,韩义那里却早就已经按耐不住,这家伙好巧不巧的在自己头顶上方撒了泡尿,使得他无比恶心。
此时见对方扭身向回走去,他缓缓地从水面中露出身来,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靠近了敌方哨兵,左手捂住对方的口鼻,右手异常娴熟地将匕首捅进了他的脖颈里面,接着用力一搅。
哨兵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倒下了,后面的两个兄弟则迅速离开了水面,小心翼翼的将鞑靼人身上的衣服全都扒了下来,接着把尸体处理好,匍匐在了草地上面,根本看不到一丝异样。
这杀人的动作王中军在旁边看的清楚,忍不住心里暗暗惊讶,也不知道这李将军是如何训练他们的,杀起人来如同宰个小鸡崽儿一般毫不留情,而且异常娴熟,不过想想也是,如果再对他们仁慈的话,岂不是对自己的残忍。
此刻,鞑靼人还没有发现这边的变故,毕竟在他们看来,湖水这里乃是最为安全的地方,该清点兵马的在清点兵马,该吃酒喝肉的吃酒喝肉,根本没有察觉到已经死了一个战友。
韩义则是将之前两个兄弟扒下来鞑靼人的衣服就这么套在了身上,这小子身材本就异常高大,再加上这几天的急行军,胡须什么的根本就没时间打理,将帽子狠狠地往下拉了拉,远远望去谁也分不出来此刻这鞑靼人的哨兵已经换了人。
韩义顺利地将鞑靼人解决算的上是首战告捷,这样李元明他们在水里的这些人也没有了顾忌,继续悄无声息地向岸边缓缓游去。
将身上的衣服收拾好之后,韩义毫不顾忌的直接朝着营帐正中间那最大的一口锅的方向走了过去,看样子显然是想要去放些好东西。
“旺毛,苦叽喀叽有司以打游!”周围人见到韩义晃晃悠悠的朝着锅的方向走去,大声笑着对他问道,李元明自然是听不懂这鞑靼语,可韩义却不慌不忙,同样十分大声的喊了一句什么,此言一出,顿时使得旁边的鞑靼同伙们大声笑了起来。
“老陈,他们说的什么?”李元明心中好奇,小声的对着陈树问道。
“嘿嘿,将军,那个人问韩义说昨天晚上他老婆的滋味怎么样,然后韩义回的是,没有他的母亲……哎呀,就这个意思,您明白就是了。”
陈树脸色通红,想来韩义那家伙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
李元明听了之后心里一乐,自己倒是有必要好好学学这鞑靼语了,看着说话的功夫,韩义已经来到了那口锅前,趁着旁人不注意掏出怀中的药粉往锅里面扔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