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连傲轩一脸严肃地转回身,淡淡地说道。
"主子,据手下查知,上次沈姑娘遇险,果然是太子与四皇子暗中勾结搞得鬼,而且据沈姑娘曾说与手下听的内容来看,他们应该是想要当初太后娘娘留给沈素的那个锦囊里的东西!"
"他们要来有何用?"那个锦囊里究竟装着什么东西,其实连傲轩也不太清楚,只知那些东西关乎重大,与整个大夏朝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当然最希望得到那锦囊的,应该是父皇才是,那他们两个从中掺合,莫非是得父皇的旨意不成?
想到此,连傲轩心头一沉,父皇果然还是不相信自己,果然还防着他?
沈素回到营房后,只是简单的漱洗,便累得倒床呼呼大睡。
连傲轩这几日之所以故作神秘,是因为他得到暗报,说蕃国因湘月公主被抢之事,颇为恼怒,已派了数名武功高不可测的死士潜入边城,志在要取了那赵毅的性命,还要将他这个夏朝的皇子掳到蕃国去做质子,借以来威胁他的父皇分割几块土地出来。
连傲轩听完那暗报,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倘若他父皇真的看得自己,又为何十年前那般绝情地将母后打入冷宫?还在明知道他会有危险的情形下,将他独自撇下不加以保护,整日与后宫的嫔妃们厮混在一起?
连傲轩永远也无法忘记,当他被人挑断了手脚之后,手脚血肉模糊,流血不止,还高烧不退时,他的贴身小太监因看不过眼去求父皇相助时,被打得鼻青脸肿回来时的情景。
自那时开始,他就发过毒誓,他一定要让自己强大起来,不会再求任何人。也是从被挑断手脚之时开始,他的所有美好事物均被人取代,先是拟好的太子之位,被二皇子连傲逊取代,属于皇子应有奉实禄被生生剥夺,他的三皇弟,从小最喜欢跟他在身后的连傲玥也视他如洪水猛兽,敬而远之,唯有四皇弟连傲鸿仍对他一如既往的好,可经历一场生死的考验,他早已分不清谁该相信,谁不该相信,他便干脆对谁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主子..."展五见连傲轩将那报信者撇到一边,陷入沉思之中,他就能猜到主子肯定又想了一些往事,担心主子想多了会诱发身体的蛊毒,他忙唤道。
连傲轩收回神,朝展五使了个眼色,便见展五对他报信者说道:"主子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报信者听完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眼巴巴地望着展五,也不出声。
展五板着脸,微微抿嘴,硬梆梆地自怀中掏出一绽银两,递给那人。那人见到银子,立即两眼放光,点头哈腰地接了过来。
可转身刚走没几步,他的身体就忽然一僵,几乎都没有还明白过来,他是被何时兵器所伤,人已经断了气。
本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在两人面前消失殆尽。连傲轩仍旧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姿势,连看都懒得去看那死者一眼,而展五也是面无表情朝屋外挥了挥手,便有两名暗卫一声不吭地走进来,三下两下便将那死者收拾了抬了出去。
"素儿,这两日在做什么?"一待那死者与暗卫退出房间,连傲轩淡淡地问。
展五答:"回主子,沈姑娘这几日均由暗二和暗三的保护,每日往返一趟怪病隔离区..."
连傲轩听完蹙紧眉头,显然对沈素过份关注那些患病的百姓甚感不满。一来,她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还有余毒未清,二来,听说那个禁军同领孙小南整日不顾军中事务,日日陪伴于沈素左右,让他心里颇为不爽。
于是,连傲轩朝展五使了个眼角,道:"那个孙小南新晋升为禁军同领,为何不见他操练士兵?"
"手下明白!这就与赵将军交涉!"展五低下头去,微微抿了抿嘴,心想只要跟在沈姑娘的男子,主子还真是谁的醋都要吃,前阵子费了好大的劲,将三皇子弄入黑屋面壁思过,此番又将矛头指向可怜的孙同领,看来这小夫妻俩,得快些拜堂成亲才好,那样他主子的心里或许才会踏实一些。
正在卖力干活的孙小南忽觉身子一抖,毫无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远处,沈素已与那日渐康复的百姓打成一片。经过连续三日的擂茶治疗,患病的百姓精神一日比一日好转。这不才第三日,他们身上的烧已经全退了,嘴唇也渐渐有了光泽。
他们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都将沈素当成仙女一般。可不是,人家皇宫大内的太医都治不了他们的病,却被这样一个看起来不太打眼的小姑娘硬是给医好了。
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对着沈素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跪拜大礼,其余百姓见了,纷纷上前,跟着行拜,口中更是千恩万谢。除了感觉沈素,还将沈素的祖宗十八代都感谢了。
那些患者之中,沈素发现居然是青壮年居多。经过这段日子对边城环境的考察,沈素发现这里的百姓基本不种地,吃的粮食全由京城下拔过来的。这样子不劳而获,久而久之滋生疾病也不足为奇,所以沈素萌生了要好好教化他们的想法。
因此,在经过十日左右的擂茶治疗,那三百多名百姓都完全康复之后,沈素并没有马上让他们各回各家,而是将他们召集过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百姓们一听说,沈素要带领他们下地干活种粮食,马上就有站出来反对,他说他们这里地处贫瘠,祖祖辈辈都靠皇粮接济,早就丧失了劳动力,根本种不来粮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