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
邢文昌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盯着福康安的一举一动,还是那么傲慢,还是那么冷漠,这跟他所认识的福康安没什么不同啊,难不成近日福康安还有什么举动是他所不知道的?
清冷的眸子淡淡的扫过茶杯上的两三片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眉头紧皱,“回头给你拿点好点的茶叶。”
邢文昌瞅了他两眼,叹息一声,这和他所认识的福康安没什么不同,还是那么自作多情。
“我说你近日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你哪里不对劲儿呢?”纠结再三,邢文昌还是开口了。
“有吗?我不一直这样?”福康安丝毫没有自我反省的意思。
邢文昌再次叹息,“说说吧,有什么进展没有。”
福康安并未立即回答,只见一双琥珀色尖头靴靴头轻点,他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来到门外,在草药圃前站定,似是在找寻什么。
“怎么,又想打什么主意,我这些草药可是辛辛苦苦养了好久的,你少惦记!”
邢文昌一看福康安对着他的草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想想他那满园的血参,痛心入骨。这次别又想打这片草药的主意!
可能邢文昌语气太冲,以至于一群花猫都竖直了毛往他们这边走。
蹭着邢文昌的裤脚来到福康安身边。
福康安看到花猫,唇边扬起一抹邪笑,被邢文昌看在眼里,觉得甚是可怕,脑中警铃大作,“你该不会是想打我这些花猫的主意吧!”
“怎么,不肯割爱?”福康安并未回头顺势抱起一只娇小的花猫。
邢文昌着急了,“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花猫可是试毒用……你不会想用它来毒人吧?”
“怎么,不行吗?”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竟让邢文昌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是不我想借,只是,这花猫体内的毒,就连我都数不清用过多少种了,让毒物相克才能活到今日。若是被它咬了,人活还是死可真不好说。”邢文昌急匆匆的解释。
那意思就是,万一福康安想用猫来杀人,人可能死不了。他若想只是教训一下别人,可能真的适得其反,被这猫身上的毒给弄死了。
况且这猫真的不好控制,谁知道它会不会误伤别人呢,真误伤了别人,到时候就是送到他跟前,他也不一定救得了!
这猫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养着,为了这猫,就连他的院子和别人的都是完全隔开的,墙壁都刻意盖高了许多,真就这么放出去,铁定会引起不小的乱子。
“我知道你心里顾虑众多,放心吧,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用不到它的。”说完,不顾邢文昌的反对,愣是抱了两只。
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打算离开,被邢文昌唤住。
“等等。”
福康安脚步一顿,“怎么?还是舍不得?”
邢文昌瘪瘪嘴,舍不得是真舍不得,但是朋友想要,他还能不给嘛,“切”了一声,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喏,这是给猫保命的,看猫快不行的时候,给它用点,别给我弄死了。”
福康安接过瓷瓶,看他脸上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笑着说,“谢了!”
邢文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还是头一次听到他说谢谢,可真不容易啊。
身边的丫鬟看福康安已经走了,这才走到邢文昌身边悄声说了两句话,邢文昌一听,行色匆匆地往客房赶。
站在门口,邢文昌已经不能淡定,好好的门,被拆成了两瓣。
没来得及多做思考,他三步并作两步迈进门去。
看到屋里两个蓬头垢面的身影简直不能正常思考。
脑袋里极速转动,他不在的这短短几炷香的功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依稀能辨认出,左边坐在地上的是楚时玉,右边躺在地上的是觅吱吱。
“时玉?”
“吱吱?”
“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
觅吱吱见邢文昌来了,淡定地把散落在眼前的头发挑开,看着房梁下面突然出现的脑袋,“哦,你来了。”
楚时玉则是气喘吁吁的拍着胸脯,嘴里喊着“真痛快!”
此时的邢文昌感觉自己养了两个姑奶奶。
事实就是在觅吱吱明白楚时玉以为她是来跟她抢邢文昌的之后,觉得哄好这个女人简直太麻烦,所以,干脆采取了暴力手段,想逼楚时玉就范。
但楚时玉也是个暴脾气,两人直接动起手来。
用女人和女人之间野蛮的方式解决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觅吱吱看看自己身上那身刚做的新衣服已经成了碎片,觉得有些可惜,不过,再看看楚时玉身上那套,也已经被她撕的稀巴烂,心里才觉得舒坦一点。
“昌哥哥,她太厉害了。你要是娶了她,简直跟取了个母老虎没什么两样!”楚时玉虽然不想把觅吱吱和她的昌哥哥放到一起,但是……
“还好意思说我,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邢文昌要是娶了你,跟取个泼妇没什么两样!”觅吱吱的这句话相当于战争的直接导火索,又把楚时玉惹红了眼。
两人像两个无家可归争抢馒头的乞丐,在地上厮打。
邢文昌一个脑袋两个大,赶忙把两人掰扯开,但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又扭作一团了。
旁边的丫鬟灵儿告诉他不要插手女人之间的事情。
邢文昌叹口气,坐在床边上,看着两个人打。
忽然觉得看两个女人打架倒是也挺有意思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