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你可真是我们的福星啊!“老者扑地说道,“老朽给你磕头了!”
“爹!有水了,感谢周大人啊!”二狗子欣喜若狂地说。
“河内,再也不会这么乱了!河内,要振兴啊!周大人!”
“爹!咱们赶快去给庄稼浇水去!不,咱们快给其他的乡亲们打井去!这下终于不愁了!哈哈,咱们得去种庄稼去!种庄稼去。”
经过周亚夫的强力调控,河内的旱情算是有所缓解了。
但是,江实那些蛀虫可是一天不忘整下周亚夫,这一次他贿赂邓通,就是一个考验。邓通自从给刘恒吸脓以后,他就被封赏一座铜山,并且受封为太中大夫和大良造,这让群臣非常不满。丞相张苍和御史大夫申屠嘉多次反对,但是都被刘恒给驳斥回去了,就连窦漪房的话,刘恒也不听。
邓通的名声如今那是出了名的臭,但是他有权势,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但是邓通行事也很谨慎,他平日里都是暗地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在朝会也是保持谨慎。
蒲志武来到了邓通府外时,邓通还在荷塘边悠然钓鱼呢。下人给邓通禀报,有一个陌生人要见你,从河内来的。
邓通回答道,不见这年头,想找关系的人多着呢,他可不想因为这关系得罪更多的人。但是下人却坚持说,这个客人非常重要。
邓通随后便让蒲志武到密室里相商。
蒲志武和邓通入座以后,蒲志武什么都没有说,他直接把一张地契给放在桌子上,邓通为之一惊:“你这什么意思?”
“地契,你现在可是拥有一座铜山了,难道你不想拥有更多的铜山吗?这地契,就是怀县河滨八百亩地,只要你用好,可以让你多很多座铜山。”
“你们是来要官的吗?告诉你,卖官鬻爵,还是不要做了,御史大夫盯得很紧,要是我做错了,恐怕这顶乌纱帽都保不了。”
“不是要官,是请邓大人帮个忙。最近河内郡守周大人想申报更多的公款去赈灾,然而河内资金充裕,我们大人怕节外生枝,所以请大人劝陛下,不要轻易批准周大人。”
“哈哈!”邓通笑道,“这阻碍资金,这可是我第一次见啊!现在地方官员都是巴不得以各种理由诓骗到朝廷的拨款,为什么你们要阻止?难道怕周大人贪污吗?”
“不是,如今周大人要整顿财政,革除裸官,所以这资金啊暂时还用不了这么多。还请邓大人转达。”
“好吧!看在你八百亩地契的份上,这个忙我帮了,但是我还是请你们注意,我这一次可是非常的悬的,因为朝廷里的正直之士太多,我可不能太放肆了。你们要做好两手准备,做好失败的准备,明白吗?”
“是,只要邓大人愿意帮忙,以后河内还有更多的地给你。”
“我接受你们的地,还得谨慎啊,总之不得以我邓通的名义,明白吗?”
“是!请邓大人放心吧。”
周亚夫的要求拨款的奏折送到了刘恒手里,正巧这邓通就在刘恒的旁边,刘恒看了河内的概况,大为欣慰的说:“这个周大人确实做得好,河内的干旱,几年来地方官都没有能力去解决,倒是这周亚夫,竟然动用军队去送水,确实难得啊!他们齐心协力的赈灾,朕不给他们拨款,倒是显得朕不明事理啊!”
“陛下,臣听说最近周大人在河内整顿了很多裸官,没收了很多资金,臣觉得既然他有了钱,干嘛还要叫朝廷拨款?”
“哎,这兴修水利,本来就是一项耗资巨大的工程,这不拨款怎么行呢?”
“陛下,臣以为,河内拨款为时尚早。陛下应该亲自派人去考查河内的情况再决定拨款,这样也不迟啊?”
刘恒拍案道:“这事情十万火急,河内干旱本来就很严重了,朕不给他们拨款,那么他们的困境怎么解决?不解决河内干旱问题,朕是睡不着的,你明白吗?”
“小人惭愧!小人惭愧!”
“好了!你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都给朕下去了,等朕有空时候再来找你吧!”
“臣明白,那陛下,臣这就告退了。”
邓通第一次干预,那是以失败告终,但是呢,邓通进的谗言,对周亚夫很不利啊!
四月份,朝廷下放的第一批专款抵达河内,这一笔钱实在是太难得了,周亚夫立刻规划了水利工程。
其中野王县的水源最丰富,但是野王附近的乡镇由于春耕用水量大,人口稠密,因此这里是最缺水的。所以,周亚夫投入重金,解决野王的缺水问题,他就让修建了多条灌溉渠,以沁水和玄水为基点,修筑放射性灌溉水渠。工程开始以后,周亚夫亲自到现场去勘察。
修筑水利,周亚夫没有征用一个民夫,基本上都是征集的士兵,但是那些百姓却自告奋勇,一个个拿着铁锹或者是桶子去挖掘引水渠。
周亚夫看到这幅情景,不由得感叹这些百姓是多么的吃苦耐劳。
“哎!这些百姓主动来,我实在是感到有愧啊!我这个当官的,不解决好百姓的衣食住行,我寝食难安啊!”周亚夫叹道。
“确实!郡守大人,郡尉和郡丞,他们都是靠着拍马溜须或者是暗地发家坐上官位的,对于他们那样的人,大人应该严肃地处理。”杨山建议道。
“那个江实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在会上好大的口气。”
“这个江实本来就是吕后余党,由于肃清吕后的时候,他选择支持陛下,跟随薄昭,然后他才会有了今日这样的生活。”
“又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周亚夫挥袖说道,“等着吧,谁要是阻碍本郡,本郡就让他落马!反正河内的官员,我也暗地查了一下,官员基本上都是裸官或者贪官,没几个好苗子,特别是有些裸官,直接把家属送到吴国去,吴国势力大,朝廷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依我看,凡是裸官或者是贪官,都应该一一整下马。”
“我支持大人!”
“现在我们整顿吏治,就应该从这些乡长镇长整顿起,甚至是县衙里的官员,先铲除这些贪官的小弟,也就是先除掉猢狲再砍树,明白吗?”
“这一招,可不比擒贼擒王呢!”杨山轻笑道。
“对于这些土豪,就算是擒贼擒王了,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的势力很大,斩了他们的头,他们的手脚依然可以抱负,一旦被这些人给击中,恐怕我的损失非常的大,这恐怕还真的不好说呢!以后,你就帮我盯紧点他们。”
“明白!大人。”
眼下解决了干旱问题,接下来就得解决朝歌的盐碱地问题了。朝歌竟然是商朝旧都,但是商朝灭亡以后,由于中原地区水旱灾害频繁,朝歌也没落了。现在的朝歌县,规模非常小,就是一个小县,而且朝歌这个地方是河内最困难的县之一,再加上近年干旱,官员们不作为,因此这个地方就荒废了很多。
这解决盐碱地问题,当年老莫给了两个答案,第一就是修建鱼塘台田,原理是,土地盐碱化主要原因是在于蒸发量大,蒸发量大,地下水上升,因此土地盐分浓度变大,这修建鱼塘台田,就是降低地下水水位,同时也起了蓄积雨水的作用。第二个答案,就是湿润土地,减少水分蒸发。当然,只要大旱得到缓解,这盐碱化问题也可以得到解决。
目前想来想去,只有去采取第一种方案。
于是,周亚夫就把朝歌县令召集到郡守府。
朝歌县令到了郡守府,他还是像往常那样向这个新郡守诉苦,以前朝歌经常出事,朝歌县令就是通过诉苦,忽悠了很多任郡守。
然而周亚夫却没心思听县令诉苦,周亚夫直截了当地说:“行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赶快说说该怎么做吧?”
“大人,你能够拨款,我们自然而然能够解决。”
“以往的郡守不问青红皂白就大笔一挥,给你们拨款,结果专款到了你们手里,要么被某些贪官中饱私囊,要么就没有用到点子上!总之,这一次,你想让我拨款,可以,你必须得带我去朝歌亲自看一看。”
“大人!朝歌那么落后,你还那么辛苦的下去。”
“不管那里有多么的苦,总之我一定要去的,不去我这个做郡守的怎么会知道民生疾苦呢?”
周亚夫随着县令来到朝歌以后,那朝歌的农田,确实令他感到寒心,大片大片的农田荒废了,皲裂了,这官道上到处都是叫花子。周亚夫看到那些叫花子,十分气愤,他质问县令:“为什么官府不给这些乞讨者救济粮?”
“哎呀大人,本来朝歌的常平仓都存得不多了,你还指望赈灾?”
“不管怎么样,这些灾民,一定要妥善安置,你若是做不好,这个县令也不要当了!”
“明白!明白!”县令诚惶诚恐地说。
来到了一个破落的村庄,周亚夫就下令在这里停下了。周亚夫随后来到皲裂的土地,轻轻地扣下一块泥土,仔细地看了一下。这一小块泥土,很多白色晶体,想必这里的盐碱化非常严重。(未完待续)